「阿允乖乖的,以后皇叔疼阿允。」
……
转眼马车停在翼王府门口,楚长卿抱着人下了马车。
屋内依旧是熟悉的檀香,熟悉的摆设,那插在花瓶里的梅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枝干。
沐浴过后的楚成允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尝起来还有些甜。
楚长卿将人抱在怀里啃咬,朵朵红梅在洁白的皮肤上绽开,越是品尝越是上瘾,红色齿印交错,全是宣誓主权的标记。
楚成允身体僵硬得厉害,捏着手指坐在皇叔怀里,像根木头任人摆布,黑黢黢的眼珠子不停颤动,额间有细细密密的冷汗。
楚长卿在他耳旁轻轻笑了两声,将他的身体掰过来,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好阿允,皇叔不逼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留下?还是要回宫?」
楚成允两只手拽着皇叔的衣襟,咬着唇,低声道,「不回宫。」
「没听见,大声些。」
「不要回宫。」楚成允提高音量,抬头湿漉漉的眸子看向楚长卿。
楚长卿勾了勾唇,亲吻怀里人的唇瓣,亲吻间隙,贴着那柔软的唇道。「皇叔可想阿允了。」
「皇,皇叔,可以轻些吗?」楚成允垂着眼眸,颤抖着唇,低声道。
软糯的声音,酥得楚长卿心口痒得厉害,浑身血液沸腾了一般,叫嚣着要爆发出来。
他抱着怀里人走向了豪华的木质大床。
衣裳滑落,锦被翻涌,屋里火热得厉害。
楚成允犹如一张摊开的白纸,困在楚长卿的臂弯里,烛火下纤毫毕现的肌肤染上朵朵粉色桃花,艳丽娇俏。
要轻吗?
楚长卿也想,可看到怀里人忍痛蹙眉的样子,又更想将人弄哭,听他求饶。
这不就是自己原本想要的吗?
……
(审核大大,虽然是皇叔,但没有血缘关系, 文前已经说明。(╥_╥))
想要什么
【注:皇叔(养子)和阿允没有血缘关系。】
楚成允咬唇忍了许久,最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皇叔,好痛!好痛!」
内心得到巨大满足,楚长卿想,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
楚成允醒来时,已是未时,阳光从门口斜照进屋里,身旁的床榻早已冰冷一片。
小灼红着一双眼睛,凑到他跟前,「殿下,还疼不疼?」
楚成允试着动了一下手脚,额上瞬间冒出冷汗,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骼像是被碾碎了重新拼接的一般。
小灼在一旁紧张得手足无措。
「我没事。」楚成允盯着头顶的蓝色纱幔,「皇叔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未曾回来。」小灼从桌上倒了杯茶水,「殿下,您喝杯水。」
楚成允艰难地撑起身体,眼前事物忽然模糊一阵,脑袋沉得厉害,他接过杯子灌了好几口,又躺了回去。
「殿下,吃点稀粥吗?王爷走前特意命厨房做的。」
「不吃。」楚成允声音沙哑,喉咙也痛得不行。
「殿下……」
「出去,把门关上。」他缓缓背过身去,拉上被子。
「那殿下,小灼就在门外,你有事叫我。」小灼轻轻退了出去。
待到傍晚,他再次推门进屋,发现楚成允还在睡,整张小脸通红,抬手一探,一片滚烫,忙不迭跑去叫府医。
楚成允高热一夜未退,灌下几副药后,好不容易在第二日早上似乎有些起色,下午又烧了起来。
两日下来除了灌药,粒米未进,嘴唇干得厉害。
「皇叔呢?」楚成允醒来,再次问起楚长卿。
「王爷昨夜未归,想必不在京城。」
楚成允听了,眼睛里泛起泪花,「母妃、苏姑姑怎么样了?」
「还未有消息传出。」小灼把肉糜粥端到床前,哀求道,「殿下吃些东西吧。」
「拿下去。」楚成允呆呆地盯着头顶床幔,有气无力地出声。
……
还未有消息吗?自己都做到这样了皇叔还不肯给母妃治病吗?
一种被玩弄后,无情丢弃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此刻真的什么都没了,那仅存的一丝自尊也没了,还是救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忽然觉得冷,冷得厉害。
屋里亮着昏黄的烛火,四周静悄悄一片,楚成允把自己锁在被褥里,闭着眼睛无声落泪,头脑一片昏沉,陷入了无限循环的噩梦里。
被孤立欺辱的童年,被人推到一个角落拳打脚踢,被人把脑袋按在水里,被按着脑袋去吃狗盆里的食物,被人骂自己是灾星。
走马灯般的画面一一闪过。
那是他从出生到7岁时,过得最悲惨的日子。
丽婕妤是他人生里的第一道光,第一次体会到了母爱,第一次有人问阿允疼不疼、饿不饿、冷不冷,第一次在被欺负的时候有人站出来护着自己。
她是母妃,如同亲生母妃,从不嫌弃自己的母妃,从不放弃自己的母妃,楚成允想要她好好的……
楚成允醒了,双目讷讷地盯着头顶的纱幔。
房门打开,灌进冷风,脚步声渐近,在看到来人时,那双眼睛依旧毫无波澜。
楚长卿带着一身寒气进屋,看到那缩在被褥里一动不动的人,心疼涌上心头,他解下身上披风,走到床边,俯身盯着床上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