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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会好好想些赚钱的法子。”

柳连鹊没有失落太久,认真道:“既然没法避免,那就想地方赚回来。”

问荇失笑,他倒没想过柳连鹊这读书人能有什么赚钱法子,不过有心总是好事。

至少应该会消停点,不再拖着他认繁体字了吧?

“只是字还是要认,积少成多,一天认一两个也好。”

柳连鹊仿佛听得见他的心声,毫不留情拆穿了问荇偷懒的想法。

…好吧。

问荇无奈,夫郎叫认,那就认吧。

“你先睡吧,已经很晚了,我去看书了。”

柳连鹊说到做到,怀里抱着书,消失在昏暗的屋里。

……

“问小哥,开门啊!”

“来了。”

问荇刚利落地穿好衣服,掬一捧水洗了把脸,匆匆往门口赶。

昨天和柳连鹊聊得太晚,今天起的稍微晚了点,可是工匠们也足足比平日早了有半个时辰。

“我们来早了。”

为首的工匠还是何肃,他指了下身后:“这料子太重,担心误了时候,走得有些心急了。”

“其实晚些来也没事。”

问荇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微微诧异。

何肃今天还带了有五六个帮工,料子堆在地上,显得颇为壮观。

问荇不懂木材,但能看出这些料子比祝澈家随便砍的房梁要靠谱得多。

“怎么没事?”何肃擦了把汗。

“你这屋子要修房梁可棘手了,我怕来得晚,我们今晚都得赶不回去。”

做工需要两三日是常事,遇到宅子大的地方,做工的工匠通常会夜宿主人家下人的屋子。

问荇非常有自知之明,他这屋子偏僻阴森,没有下人住的地方,倒是有鬼住的地方。

没人想住这宅子任何一间房,所以工匠们才打算速战速决,天黑前结束,然后立马离开。

“都进来吧。”问荇侧开身,让工匠们吭哧吭哧搬着材料到院子里。

“问小哥,这屋子清理起来灰很大。”

何肃用根棍子拨开破损的门,往里面看了眼:“全是破木头,没贵重玩意,你要不要先去忙别的事?”

问荇知道何肃是好心,夏天干燥,待会清理侧屋又是尘土飞扬。

可他必须呆在这。

这屋子谜团太多,万一里面清理出来什么“惊喜”,他还得好好留意。

“不用了,我今天也没事,就在这看看。”

“行吧。”何肃没和他客气,大声吩咐身后的小工匠,“过来,都记得门板怎么固定吗?”

因为门已经变形,所以要把原来的门拆下来,而且不能直接拆下,需要慢慢留意,防止里面杂物塌方。

“这屋怎么这么多杂物?”小工匠扶着门嘀嘀咕咕。

“奇怪了,按道理说厢房里东西全碎掉,也没这么多木片瓷片吧。”

“屁事真多,干你的活。”何肃没好气看了他眼,“就你长嘴是吧?”

不当着主人家面置喙是非是干这行的基本原则,问荇给了钱,该怎么清理干净,就清怎么理干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问荇想到了进宝屋里的那扇门。

那扇通往后院门明明直接封住就行了,却被彻底堵死,还要拉上柜子掩盖门的痕迹。

这间厢房遭到毁坏后,被欲盖弥彰填满了杂物,极其刻意堵死了通往后院的路。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用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在切断后院和整间房的联系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血玉究竟要多少钱呢(纠结)

诡异字迹

“通了!”

烈日已经爬上头顶,问荇坐在槐树下,终于听到了何肃激动的声音。

“是清理完了吗?”

他放下盛水的碗,想进屋去看个究竟。

“早了,现在勉强能进人。”何肃摇头,“还得去架房梁,我就说里面房梁出事了,你先别进去。”

他手指了指上面:“这屋子受潮很厉害,万一塌了可就不好了。”

“何老大,这里还有个门!”

他俩还在交谈,里面的年轻人灰头土脸从门里钻出来,脸上犹犹豫豫:“就是这门…你来看看吧,我们不知道怎么弄。”

问荇心念一动。

果然有扇门。

“一扇门而已,这都要我来…”

何肃皱着眉钻进去,一肚子话全被塞了回去。

问荇扶着门框往里面窥视,瞬间明白了年轻工匠为什么“拿不定主意”。

这扇门倒比进宝屋那扇好多了,至少没被封死,只是贴了奇怪的条,上面用什么血红色不明液体写了什么东西。

那贴条已经脏污得不成样,说明有些年头了,可上面类似血迹的字却依旧是血红色,没有任何变褐发黑的征兆。

如果是拿血写的字,早该变色发干了,这红色比拿血写的字还要诡异三分。

“这…这上面画的啥?”小工匠呆滞地往后退。

“不知道,我不认字啊。”他的同伴也面露畏惧。

要不是这单确实给的多,他们都不想继续干下去了。

问荇倒是认字,他也管不上其他事了,快步走进屋内,仔细辨认着歪歪扭扭的字迹。

字的内容让他有些意外,因为这些字全是反着写的,就和镜像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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