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这样高高拿着西服,殷或朝着会所里面走。
门口的服务生自然也都认识他,他经常送点陆严的私人用品过来。
服务生看他两手都不空,快步上去就给他将玻璃门给拉开。
殷或弯着笑眼道谢,只是当殷或准备进电梯的时候,服务生跟上去提醒了他两句话。
“好像今天陆爷心情不太好,似乎出了点什么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已经有两个人被辞退了,你进去的小心点。”
服务生对殷或挺有好感的,殷或是那种工作极其认真,为人也相当简单的人,谁找他帮点小忙他有空都会帮。
所以陆爷那里有情况,他们之间都会互相通风报信。
殷或听服务员这么一说,他眼瞳微微睁圆。
再次道谢。
“谢谢,我会注意的。”
“嗯,快上去吧。”
服务生站在电梯门口,手挡了一下电梯门,等殷或进去后,他这才将手给拿开。
两手抱着西服,殷或眼睛直视着面前紧闭的铁门。
剧情上他今天不会被辞退。
不过要是临时提前了,那么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他本来就是炮灰角色,偶尔剧情会有小小的变化,这些都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
不算是崩坏剧情。
殷或抱着西服来到了一个房间外,这一层楼除了陆严身边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被允许上来。
殷或来到门外,他后背贴着门,空出一只手来先是敲了两下门,得到了允许后,他这才缓缓推开门。
门一推开,一股特别的压抑沉闷的气息就扩散了过来。
殷或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心也收拢起来,只把注意力放在怀里的西服上。
抱着西服走到了沙发边,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旁边则站了好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面孔年轻,有男有女,男的帅气,女的靓丽。
往常他们脸上都有说有笑,让人一看就艳羡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的所有。
今天谁的脸上都没有了笑意。
全部都噤若寒蝉地,畏首畏尾地站着。
殷或开门那会,他总觉得地上如果掉一根针的话,肯定都可以听得见。
不去管屋里到底什么情况,和他一个小小的生活助理没有关系。
把西服平整地放在了旁边的宽阔桌子上,殷或拿开手的时候还顺了顺下摆。
“陆爷,定做的衣服做好了,我先放这里。”
“嗯。”
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人朝殷或看了一眼,他轻轻颔首。
男人真实年龄四十左右了,但外在看起来却相当显年轻,和他身边收养的这些养子养女走在一起,不知道的人只会认为他们是兄弟或者是兄妹。
但又因为陆炎整个人面容坚毅冷峻冷酷,哪怕他身边再多人,别人也无法再关注其他,只会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陆严身上。
“那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他走了,这个屋里才好继续之前的事,不然他一个小助理继续待下去,属于养子养女的剧情就不好走了。
陆严又看了殷或一眼,这个小助理似乎跟了他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很奇怪,无论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多少次,他对他的印象都极其浅,从来不深。
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身边有这么一号人。
今天也是,小助理进来后也就开门那会抬过眼,后来全程,哪怕是现在,他的眼帘也低低垂着。
陆严盯着小助理的那张脸,再去看他的其他领养来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这个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助理,忽然间好像他的那张脸,比这些孩子都还要优异一些。
他的皮肤很白,似乎没有多少瑕疵,他的头发相当柔軟柔顺,发尾沉默地贴着他的额头。
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瞳,但是垂落的眼帘,陆严都不清楚,今天他视线怎么就好成这样,连小助理比一般人过长卷翘浓密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陆严为自己这些冒出来的念头感到怪异。
这不符合他惯有的习惯,他不该去关注一个本来就毫无存在感的人。
“走吧。”
陆严抬起手,惜字如金地示意小助理离开。
小助理后退了两步,跟着到门边的时候拉开门就走了。
他转身那会,陆严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放松的呼吸声。
陆严在门重新关上后,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是这几个孩子给他惹的事,让他头不舒服才有这些奇怪的念头。
房间里重新恢复到安静,甚至是死寂。
四个养子养女,彼此偷偷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在说谁来说话,再这样下去,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大家都想等对方先开口,不然自己肯定会被陆严给盯上。
那样一来必定会倒大霉。
可是另外一方面,哪怕是到了现在,彻底惹怒到了陆严,四个人还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他们的初心其实也都是好的,想要在外面在陆严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一点成绩事业来,好让陆严知道将他们从孤儿院领养回来,是没有错的事。
他们都是知道感恩的人,不是那些别人对自己好,会把那种好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