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里用买其他吃的,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有不少东西,显然是张贵买的,至于午饭,那食盒里的足够他和母亲两人吃了!
兄弟两来到医院门口,张平长长吐出一口气,转头对张贵道“二哥,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生意定了,我需要尽快去联系,你和建民哥先去吃饭,然后就在医院里等着,等下跟我去拉包装盒。”
“啊?那……下午不再卖一趟了?”
张贵还是舍不得生意。
张平顿时笑了:“二哥,同样的柿饼,装礼盒可以卖三元,散货卖2元,你愿意怎么卖?”
“那还用说,当然是装礼盒卖三元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傻子都明白,张贵马上说道。
张平笑笑:“那还干嘛跑回家去拉货,咱们直接带着礼盒回去装货不好吗?”
一句话就让二哥无话可说。
张贵有些挠头,他有些不明白那曾经被自己动不动收拾一统也不敢辩解的那个三弟跟眼前这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张平随即先跑了县食品城一趟,得知张平第一次就直接要3000份,顿时极为高兴。
没有任何废话,六叠早就整理的整整齐齐的钞票放在桌子上,曲科长的眼睛瞬间就眯成了一条缝。
“哈哈,小张正是年轻有为啊,豪气,爽利,是个做大事的人!”
曲科长简直将张平夸的天上地上只此一个的大人物。
好在张平知道自己的斤两,赶紧拦住道:“曲科长,什么时候能拿货,我过来取!”
“下午六点就行,不过你不用过来,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你说个县城的地点吧!”曲科长眼睛眨了眨。
张平瞬间明白,这事不能让厂里知道,送出来倒是更加方便。
“那就县医院附近吧,我到时候再医院门口等着!”
张平也不多留,说好事情立即告辞离开。
这是重复犯罪,要重判
回到医院,张贵和张建民已经吃过饭,兄弟三人直接去了塑料厂。
不过这次他直接带上了张建民和张贵,同样一次性付清了600元钱,直接就拿到了3000个包装盒,反正是现货,用板车去仓库装就行!
没有丝毫的耽误,直接回家。
空盒子没多少重量,但占地却是不小,3000个盒子,加上竹筐,已经将三辆板车彻底装满。
至于礼盒,那很简单,到时候只需要张贵和张平再来一趟就好,纸皮东西,也不占地方。
就在兄弟是三人回家的时间,李大根却是早已满脸愁容的回到了家里。
他很郁闷,此前看到张平靠着卖柿饼赚了钱,不但把自家的柿饼卖完了,还收购其他人的柿饼卖,他心里火热。
可双方的仇恨根本不容许他凑到对方面前去打探消息,于是他就想要偷偷看看对方到底是怎么卖的,反正自家也有不少柿饼。
至于这家伙口中所说的榜上了什么领导他可不信。
张大川一生硬气,听说曾今还当过兵,上过抗美援朝的战场,对于攀附大人物完全不在意,张家有没有什么大人物关系他可是很清楚的。
于是他就想到了偷偷跟着去看,果然,张平这家伙就是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一点都不像他爹,很不实诚,哪里是攀上了什么大领导,只是在县城街头摆摊而已。
只是他第一次偷看就被张平发现了,他不死心,看了一天自认为自己学到了对方的手段,摆摊谁不会啊。
看着对方那样更抢钱一样的收钱他就眼睛发绿。
他不是没想过抢,但是对方一直都是三个人在一起,而且还认识他,加上今年严打,他可不敢。
索性自己也能去摆摊卖柿饼,但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巴掌,明明的他是柿饼跟对方一样好,他就是卖不出去。
张平卖5分钱一个,他卖4分钱一个但还是卖不动。
其他不说,就是让他大声叫喊都做不到,那样太丢人了,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更没法活了。
一连三天了,柿饼倒是卖了一些,可三天时间他一共才卖出去不到半筐,还把自己来回折腾个半死。
他很不忿,此刻正坐在炕沿上自己磨牙。
“李大根,你又没卖出去?你不是说张平那小东西就是在县城摆摊卖的么,他能卖掉你怎么就卖不掉,你真是个废物!”
一个留着短发的女人走了进来,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凶狠的骂道。
“滚!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
李大根本就心里火大,此刻被女人骂更是火气上涌,直接对着女人就是一巴掌。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女人脸上,瞬间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瘦弱的身体直接摔倒。
这个时代,瘦才是主流,农村人没几个胖的,除非家里有粮。
女人被打倒在地,顿时哭嚎起来。
“李大根,你个废物,竟敢打我,这日子没发过了,我不跟你过了!”
女人说完大声骂着就进门从边上一口破箱子里拉出两件衣服直接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哭。
冬天的天黑的早,此刻才下午五点多,但已经开始天黑了。
女人一边哭一边离开,又是引来村里一些好事者的八卦。
李大根被气的不行,但也不愿意拉下脸去追女人,只能自己找地方发泄。
看到大儿子贼兮兮的伸手去筐子里抓柿饼顿时火大,上去就是一个巴掌,骂道:“就知道吃,养你有个屁用!”
孩子也才十四五岁,早不上学了,此刻被打立马抓起几个柿饼转身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出门去了。
李大根不解气,有看到二女儿,上去又是一脚:“滚,赔钱货!”
然后连最小的三女儿也没放过,才六岁也被踢了一脚在门口哇哇大哭起来。
李大根心里烦得要死,干脆出门去吹吹风。
刚出门就听到隔着几家人的一个院子也在争吵,门口还有不少人在张望。
“张大明,你个不要脸的,还是长辈呢,竟然要吞下我们的钱,老娘跟你没完!”
李大根听得出这是李枣花的声音。
“二叔,你不能不讲理啊,那天可是我们将好几筐的柿饼送到你家里让你卖给张平那小子的,你不能没良心啊,怎么连侄儿也吭?”
张全来的气愤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李大根听了几句很快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走了进去,一把拉住张全来和李枣花道:“全来,枣花,大明叔,别吵了,也不怕村里人看笑话,不就是一点钱么,去我家说话!有好事!”
四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原本还吵的哭天喊地的,此刻听到钱也瞬间不吵了。
李枣花跟李大根早有不清不楚的瓜葛,张全来是个怂货,张大明是个老阴货,此刻李大根一说话还真就不吵了。
李大根说完也不废话,直接转身回了家,顺便拉走了张大明。
四人很快关上门在李大根家坐下。
“大明叔,全来,枣花,我跟你们说,想要钱还是要弄张平这小子,你们自己吵有个屁用!”李大根恶狠狠的说道。
“怎么弄?”
李枣花倒是比其他两个男人更快说话。
“嘿嘿!”李大根阴恻恻一笑道:“我先跟你们说这张平是怎么赚钱的,然后再商议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