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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自己,则仍是留在了原地,挑眉看着黄胜赵。

他原先以为黄胜赵纵是机缘颇深,在此时也当是一普通人。

可今日一看,却是没想到对方竟已获得了修炼传承。

刚才他抵挡赵孙和另外两人攻击时,明显地运转了灵气护住他周身。

所以看似赵孙三人踢得非常狠,但实际上黄胜赵受到的伤,反倒不高。

“果真有趣……”陈寻盯着黄胜赵,心中对于对方修炼传承是从哪得来,有了极大的兴趣。

而与此同时,已挣脱陈寻阻拦的赵宸也快步来到了院内,大声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沉闷愤忿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仓房之内,也刺入了赵孙和黄胜赵等人的脑中。

“少,少主!”赵孙回身看向赵宸,面色霎时一白,当即也顾不得再对付黄胜赵,就直直跪了下来。

另外两人与黄胜赵见状,也顾不及彼此间的恩怨,忙一齐跪到了地上。

赵宸瞧着赵孙几人瑟瑟发抖的模样,又瞧了瞧黄胜赵面上的青紫伤痕,当下也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沉声道:“我问你们,在干!什!么!”

“回,回少主,”赵孙将头含于胸前,颤抖着声音道:“我等,我等只是在跟赵狗儿玩闹。”

“玩闹?!”赵宸加大声音,死死盯着赵孙三人,“是以杀人为玩闹?我赵府什么时候出了你们这等视人命如草芥的狗东西?”

“我……我等……”赵孙颤抖着声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赵宸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黄胜赵,皱眉低声道:“伤的可严重?”

“回少主,不重,”黄胜赵垂着头,忍着疼痛咬牙回着赵宸,“小的方才护住了要害,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

“是吗?”赵宸看着黄胜赵,再次皱眉问道。

“是,”黄胜赵咬着牙,嘶着气,低低回道。

“有我在这,何须强撑什么,”赵宸不悦地看向黄胜赵,随即又抬手一挥,示意对方来到自己身后,“等会随我去后院一趟,我带你找护院郎中看看。”

“多,多谢少主。”黄胜赵仍是垂着头,看不清面色,但语气中却是极尽感激。

不过赵宸对此却没有在意,他仅是点点头,随后目光又再次落到赵孙三人身上,“至于你们三人,无故打杀府内同僚,还妄图抢夺他人之物,被发现后还欲欺哄于我。”

“不仁、不义、不诚。”

“如此劣货,又怎可做我赵府家仆!稍后你们自己带着东西滚出赵府,若还让我看见你们出现在赵家,莫怪我不留情面。”

赵孙惶恐地抬头看了一眼赵宸,见对方面色赤红,仍是一派愤忿之相,而在他身后,又是死死盯着他们的黄胜赵。

那冰冷的眼神,一时竟压过了赵宸的怒目,让赵孙忍不住更为颤抖起来。

原先还准备说出的告饶之词,也匆匆换上了一句懦弱的“遵命。”

赵宸闻言,当下也冷哼了一声,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而黄胜赵也在冲心神发颤的赵孙,冷冷勾起一抹笑后,也快速低头,跟上了赵宸的步伐。

只是不等两人走出多远,陈寻便闪身出现在了赵宸和黄胜赵的面前,而后低声笑道:“故人重逢,真是,恍若隔世。”

风卷起地上落叶,吹动着三人衣袍。

方才还愤懑于胸的赵宸,也在听到陈寻的话后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身后黄胜赵,有些不肯定地蹙眉问道:“陈兄,与我这府中小厮相识?”

陈寻看着因自己的话,同样错愕抬头的黄胜赵,在与对方对视一眼后,又自然地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道:“刚才远远望见这位兄台侧脸,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交,一时恍惚才说了这番话。”

“现下细细观来,却是发现我那故交与这位兄弟,还是有些许差别。”

“是我识人不清,让二位见笑了。”

“陈兄何必这般客气,”听到陈寻的解释,赵宸也将目光重新移了回来。

“不过是一场小小误会,再说我等又没因此生有困扰,这声道歉,实乃不必。”

“少主说得对,”黄胜赵不知道身前少年是什么来历,但见他与赵宸相谈时,赵宸隐隐处于下位的交谈方式,也知道对面人的身份,定比自己想的要大。

所以在赵宸笑着回应陈寻后,他也不敢多有怠慢,忙顺着赵宸的话,应和了一句。

只是陈寻听到他附和,却是眼神有些古怪地冲他看了一眼,而后不等黄胜赵体会出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陈寻便又转头看向赵宸,笑道:“这位兄弟想必就是宸兄口中所说的,颇有绘画才情之人吧。”

“正是他,”赵宸点点头。

“存良自幼与我相伴,这十数年来,我学什么,他学什么。”

“虽然于诸多学目上,他天赋都不甚明显。”

“但唯独在绘画一道上,他却有着独特天赋。”

“常人作画三月才能出一精细成品,他至多需七日便能成,且精细程度还要远远胜过常人三月之作。”

“在陈兄入府前,有数名江北画师来府内教习于我,而存良则在旁侧静听,一堂课下来,他所吸收的知识与我也不遑多让。”

“如此璞玉,怎可埋没。”

“所以在陈兄入府后,我就有心想向陈兄推荐存良,想让你们好好认识一下,只是苦于先前一直有事缠身,没有寻到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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