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丌的脸色已经从刚刚的愉快,变成了冷若冰霜。
大家都不发一言的听着,以他们几个的感情,没给他们选择立场的机会,全都是一脸不高兴。
觉得对方也太仗着长辈身份为所欲为了。
怎么?吵了架就得周丌上门低头?你老婆养胎金贵,他们小π就不金贵了?
难道活该一辈子给你们这些当爹妈的承受后果吗?
难得,商总今天说了这么多话。
周丌摩挲着酒杯,不发一言。
直到奶奶的电话打过来,周丌终于出声。
“不好意思商叔,我奶奶打了电话,我接一下。”
对面沉默了一下,“嗯,先接奶奶电话吧!”
周丌接起奶奶电话,“喂!奶奶?”
“小π,辛柏发烧了,你爸和阿姨带着他已经去医院了!我赶紧告诉你一声。”
周丌面色严肃起来,“知道了,奶奶,我这就去。”
大晚上,等到周丌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周父抱在怀里,难受的哼唧的辛柏。
周丌快步上前,接过儿子。
“爸爸,哼呜呜呜……”
周丌抱起辛柏安抚,面色看起来毫无异常。
这时候拿着退烧贴的于清嘉回来,来不及说话,赶紧贴到辛柏头上。
城北也在一边看着。
就是他拦住了想直接给辛柏灌药的家里人。
他听他妈说过,辛柏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他哥照顾的好,一次病也没生过。
辛柏怎么说也不是从正常途径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会有些许缺陷,他拦住了想直接喂药的家里人。
坚持直接来了医院。
周丌也没说什么,只夸城北做的好。
检查结果出来,果然多种药物过敏。
长长的单子看的城北眼前一黑。
这意味着辛柏能用的药极少。
幸好不是所有的药物都过敏,医生建议多喝水,先吃药,尽量先进行物理降温。
周丌他们一帮人,艰难的哄着平常很乖的辛柏吃了药。
周丌让他们都回去,只让城北往返一趟,给他们爷俩送一些平常用的东西来。
周彧和于清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城北倒是走的干脆,他知道他哥还等着呢!
晚上周丌和城北在医院守着辛柏。
辛柏低烧不退,还反反复复的烧。
一直在周丌怀里哼哼唧唧,滚烫的小脸贴着周丌的脖颈,周丌一刻都没有松手过。
他抱着辛柏在医院活动区里一遍,一遍的走。
城北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哥走来走去。
私立医院环境好一些,也更安静。
看不到几个人,外面有供给儿童的乐园那里孩子才多。
周丌抱着辛柏可哪儿乱晃,平时的乖乖,生起病来磨人的很。
直到凌晨,本来在病床上睡的好好的辛柏又哭起来,烧的小脸通红,周丌忍住疲惫和心疼,再次把他抱起来。
走廊里又出现这对父子的身影。
城北跟着周丌出来,自己动手给辛柏测体温。
发现温度又高了那么一点,却还没超过标准线,如果今晚退不下来,明天一早就给辛柏打针。
城北看着挎着儿童水杯,抱着辛柏晃悠,哼着儿歌,眼底青黑,衬衫凌乱的周丌。
有些荒谬地,觉得不敢认。
这居然是他哥!是他从小温文尔雅,意气风发的哥哥。
过了要妈妈的年纪
城北没忍住,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城南。
正在拍夜戏的城南:“??”
“干嘛呢?这是,你用功到晚上也去医院值夜班了?实习生!”
“那哪是我用功啊!你瞎了,看不见那是咱哥?辛柏病了。”
原本还不以为意的城南坐起了身体,给城北打去电话,想了想又改成了视频电话。
果然,接起电话看见的就是一身疲惫的周丌,正在安抚着哭出声的辛柏。
“爸爸~不舒服,哼哼~呜呜呜哇!爸爸……”
周丌皱着眉头,一刻不停地轻拍着辛柏的后背,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抚。
城南看着就来气:“你是死人,不知道帮哥抱一下,换着来吗?”
城北无语:“你以为我不想,辛柏给我抱吗?”
“你还说我呢!大爷,你回家几趟啊?连辛柏人都没见过呢吧!”
两兄弟在吵嘴,“城北,你过来,我怎么听他有点咳嗽!”
“行了,挂了,哥叫我。”
挂了电话的城北,发现辛柏是有一点咳嗽。
城北脸色难看,最近流感那么多,保不齐就是感染了什么病。
他还是建议周丌去找专业的儿科大夫,仔细的看一看,毕竟术业有专攻,辛柏又那么特殊。
周丌脸色也不好看,这大半夜的,一个电话就得折腾的人仰马翻。
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天亮了,辛柏也只是刚刚咳嗽了两声,还是再观察观察,不能草木皆兵。
第二天早上,辛柏看着精神了一点,只是喉咙痛说不出话来。
但是已经有兴致让周丌也抱着他去儿童乐园玩儿。
周丌放松许多,打电话交代公司事务,一边看着辛柏去玩摇摇机。
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医生说可能是感染了最近的流行性病毒,加上呼吸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