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颜低头,避开她灼灼目光,不自在道:“你在做什么?”
君涧清微笑道:“哄你。”
程颜捏紧手指说:“我没说让你哄。”
“嗯,颜颜不需要,是我自己想。”君涧清顺着她的话说。
“……”
可恶,这话怎么听都像在哄小孩。
没想到君涧清还会来这一套。
高高在上的君总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素白的手揉上程颜的耳垂,低声诱哄道:“所以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一定注意,不再这样做了。”
程颜盯着她,眼框还是红的,可没再流泪了。她脸颊也红红,控诉道:“你怎么这样!”
“嗯?我怎样了?”君涧清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乐趣一样,揉着她的耳垂不丢手。
低眸一看,程颜的喉咙在吞咽滑动着。
君涧清的腰微微塌陷,放低头颅,舔/吻上她的脖颈,尤其是喉结那块的肌肤。
“!”
程颜感到一阵酥/麻,敏感的痒意席卷全身。
微微紧握的拳被人轻柔灵巧地分开,而后她的手被人牵引着,柔软光滑的绸缎面料擦过她的手,不留痕迹。
瞳孔放大,程颜心底被“卧槽”刷屏。
君涧清倚靠在她脖颈,脸颊绯红,像天空旖丽的红霞,轻轻柔柔地哄道:“还生我的气吗?嗯?颜颜。”
“今晚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生气了好吗?”
“……”
君总赔礼道歉的方式真的很特别。
但是她确实有点受用怎么办?
但是她不会就这样轻易原谅的, 不然显得前面的表现太假了。
程颜心想,她再坚持一会儿。
包养、金主与金丝雀,这些对别人而言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对于程颜来说, 君总当时趁人之危搞强取豪夺那一套, 是在她的接受范围的, 她也是在清楚君总的目的后主动入了局, 所以这对她不存在什么侮辱的意味。
但是今晚发生的事情不一样。
君涧清故意当着陈舒华的面这样强吻她, 拿她做炫耀的工具人,程颜真的有点生气了。
她就要借题发挥, 意在告诉君涧清, 她即使成为了她包养的情人,可协议明明白白规定之下,她不是她想摆弄就摆弄的玩物。
君涧清这种轻慢的态度,她嗤之以鼻。
脖颈处被人细细密密地吻着,手也被牵引着来到了柔软湿润之地。
高高在上地君总诱哄着她“赔礼道歉”,程颜出了一瞬的神。
她不高兴故意刺激君总, 对方的生气就这样表现的?
前面看着还挺吓人的, 怎么后面态度突然变了。
甚至还故意诱惑她。
搞不明白。
程颜有种掌握不住事态发展的失控感, 可是细想,她又察觉不出问题在哪里。
磨人精还在拿着她的身体造作, 程颜努力绷着脸,说:“君总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手就放在那里, 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故意不动。
修长的手指十分有存在感, 本来牵引着程颜主动造访, 君涧清就很难为情了。
可为了哄一哄十分生气的程颜, 她还是这样做了。
但那隻曾经带给她无限快乐的修长手指却纹丝不动,存在感强烈, 卡在那里十分难受。
抬起头从程颜的颈窝里出来,君涧清声音有些哑:“你真不知道吗?”
咳,她还是知道的。
程颜绷着脸继续说:“君总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而且——”
她垂眸盯着君涧清绯红的脸,哼了一声,沉声道:“君总这样做,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哄我,还是在取悦你自己。”
这种事情爽起来的岂是她一个人?
嘶。
程颜极力忍耐着眉毛的抽动,目光狐疑地落在君涧清身上。
她此时此刻很想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一句“怎么忽然又紧了”,但这句话太有调/情那味儿了,不适合现在的气氛。
君涧清的耳垂红的要滴血,定了定神,勉强稳下身体里突如其来的情谷欠,捧起程颜的脸,神色认真道:“是在哄你。”
但神态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不过程颜能够理解,她们两个人的身体太过契合,不止君涧清忍欲/望忍的难受,她也是。
她正思考着自己可以“原谅”君总了吧,下一秒,程颜就被君涧清捧着脸按下去了。
猝不及防地埋/胸。
隆起与柔软就在脸下,有隻手放在自己的脸侧,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属于君涧清的声音低哑又带着诱哄:“乖,别气了。”
语气真的好像哄小孩。
可谁家哄小孩是这样的。
莫名地,在这一刻,程颜真正感受到了所谓“姐姐”的年上魅力。
她口干舌燥,手指不由自主地搅/弄起来。
君涧清的呼吸陡然急促,脸上露出微笑。
“乖,先去洗澡。”她说。
“……”
忽然被推开的程颜呼吸乱了一下,然后遗憾涌上心头。
你怎么不洗完澡再勾/引我?!
可恶,好像被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