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蔸花姐姐?”见蔸花陷入了一阵失神,且脸莫名其妙竟越来越红,在一旁的小g0ng娥不由得好奇唤她道。
“对了,主子吩咐的那事进展如何了?”蔸花从难以启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忽的想起了琴姬吩咐的事情,便顺势问了起来。
“徐公公差人回来报信,说人已经找着了,只是……”有份负责事情的小g0ng娥顿时面露难se,yu言又止。
“只是什么,别卖关子,这事若是出了差错,你我都免不了挨一顿板子。”蔸花一看小g0ng娥支支吾吾,柳眉便不由得蹙紧,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重了起来。
“只是……”小g0ng娥思来想去还是不敢贸然声张,只见她一脸紧张兮兮,凑近了蔸花的耳边,小声嘀咕着暂不为众人所知的内情。
蔸花细细听着,只是越听眉头越皱,越听脸se越难看。
琴姬吩咐他们找人,人是找着了,可人却好像是有些问题,那这事他们算是办成了还是没办成?
“主子催得紧,你给徐公公回信,让他想办法尽快将人带回g0ng复命。”蔸花想了想,虽然是有几分犹豫,但还是果断做下了决定。
小g0ng娥闻言看着蔸花直点头,圆圆的杏眸闪烁着对蔸花的崇拜,心里不由得感叹,什么时候她也能像蔸花姐姐这般独当一面,魅力自信?
如今的琴姬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她的一句话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她应了曲畅所求,差人寻找与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弟弟——曲屿。
曲屿b他还年幼几岁,被卖时不过才几岁大,尚不懂事,或许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早已不记得了他还有个哥哥。
只是曲畅忘不了,这些年他一直有在打听有关于曲屿的消息,只可惜人海茫茫,又时隔多年,凭他的微薄之力想要寻回失散多年的弟弟,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但琴姬的身份不同他,她的一句话可教旁人为她翻山倒海,他寻了数年都石沉大海,而琴姬只用了数天,便已传来了捷报。
人找到了,正在回g0ng的路上。
两人转眼就分开了将近十年,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有相见之日,曲畅激动得心情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以至于因为紧张而失眠了数日。
当年只懂嚎啕大哭的孩童如今应以长大ren,他会长成怎样一副模样,与他又有几分相似,这些年不知他过得如何,是好还是坏,曲畅心中有千百样关切,但不管答案如何他也不会再让他受到半点委屈了。
曲畅带着满腔的兴奋,在新禧g0ng里等了一日又一日,终于,等到了曲屿入g0ng。
即将要见将近十年未见的至亲,曲畅期待的心情却突然变得复杂忐忑,便是他自己也始终不敢面对,质问一句,曲屿是否会怪他当初没有将他保护好,让小小年纪的他被当作货物一般卖给了他人。
“怎得,终于要见着了却一副愁云惨雾,你不高兴?”琴姬对于亲情一事实在过敏,本来是想要回避,可蔸花几番婉转暗示她最好留下,琴姬也只好听劝,忍着心里的不适,t贴陪在了曲畅的身边。
“高兴,我只是有些……紧张。”曲畅坐立难安,视线不曾远离片刻门口,生怕一个走神,便没有在有了跟曲屿亲近的理由。
琴姬本意是不想跟曲屿过于亲近,奈何徐公公‘自作聪明’,非要当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她抬眸看曲屿确实因为徐公公的一番话而怯生生打量着自己,便也耐不住心痒,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放心,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把刀给我,好吗?”琴姬难得一副近人的温柔,连说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不少,她主动朝着曲屿伸去了手,想要让他主动将刀子交出。
曲屿怔怔看着琴姬,一种陌生的情感正触动着他的内心。
这十年间,的日子呢?
“回主子,昨日琴相国确有差人送来书信,奴婢也已及时向您汇报,只,只是……”蔸花好久不曾见够琴姬发这么大的脾气,便是她向来待她亲近,这时也不免惧怕绷紧了神经。
蔸花支支吾吾,yu言又止,琴姬看了她片刻这才想了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她对琴轲向来是深恶痛绝,昨日听说他送了书信来,当下态度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晦气东西似的,连看都没看,就让蔸花把信烧了。
“所以你真的把信烧了?”琴姬明知蔸花向来听话,却仍抱着一丝侥幸,不si心问道。
她向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有过懊悔,可这一刻她真的对那封书信的内容好奇地搔头抓耳,琴轲那老狐狸,葫芦里又在卖着什么药!
“主子,蔸花说了还请主子不要责罚,那封信,蔸花并没有烧。”琴姬今夜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受了刺激,感觉跟平时的她一点都不像,连蔸花也琢磨不透了,这个逆旨的罪名,也不知道认了是好还是坏。
“真不愧是我的好蔸花,快,快去把信给我拿过来。”失而复得,琴姬不由得整个人变得亢奋了起来,起身抱着蔸花又夸又搂,最后便是催促着她,去将书信给她拿过来。
蔸花应了一声,哪里敢怠慢,连仪态也顾不上,一溜小跑跑着回房,那拿那封被自己藏起来的书信。
不多时,蔸花去而折返,手里多了封书信。
白se的信封因为被藏起来过而变得有些皱巴,琴姬急得都坐不住了,不等蔸花呈上来,便已起身将蔸花手里的信封给抢了过来。
皱巴巴的信封上写着愫愫亲启,琴姬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昵称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且除了他,也再没有人会这么唤她。
可……他的信,又怎么还有可能送到自己的手里。
一定是琴轲的诡计!
琴姬抱着一千个不相信,却小心翼翼将信封拆开。
信纸展开,只有简短几行:元月人团圆,君已盼多年,当年情犹在,愿可诉衷肠。
久未看到的字迹,琴姬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直至她看到了落款,那熟悉的名字——琴译,她才终于肯相信,总出现的梦里的场景,原来真有会实现的一刻。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蔸花可不敢看琴姬的书信,可看她看了信之后便一副急匆匆要去哪里的模样,只好一边跟上一边急忙问道。
“备车,哀家要去相国府!”琴姬急喝一声,已经不记得具t的年数了,自她与琴轲决裂后,她就再没踏足过那个她曾经集万千宠ai与一身的地方。
尔今,为了他,就算摆明了是琴轲的陷阱,琴姬也要冒险一去。
琴姬是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前她因曲畅与曲屿相认而有感问自己的问题居然这么快就有了答案。
马车一路疾驰,琴姬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纹丝不动。
原来她也会紧张,一想到马上便要与琴译再见,她的心便是扑通扑通一阵激烈地狂跳。
她本以为,他们此生已无法再相见。那日,她被打入冷g0ng,而他则被流放至北蛮之地,终生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
这些年她也曾试过打听过他的消息,只是北蛮之地实在遥远,消息回传多有滞后,琴姬先是听说他生了一场大病,又听说他受不了北蛮之地的险恶煎熬,自寻短见,总之,各种消息乱无可证,最后,她便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这些年不见,不知他变成怎样,又过得如何?
琴姬在路上想了许多,心中有千言万语,可等她真到了相国府前,大脑却又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小,小姐……不,皇太妃,奴才拜见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