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若是普通人,不过须臾便能被冻成冰雕,而对于连翘这种金丹期的修士来说,虽不至于内伤,但一连跪上一月,多少也吃不消。
何况,连翘并非冰灵根的修士,虽说跟着君砚也学了些皮毛,但对冰雪的耐受力依旧远不如冰灵根修士。
即便心中万般不愿,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连翘骂骂咧咧地来到霜风崖,跪在肆nve的暴风雪之中,所幸她有系统护t,虽然难受,但还能坚持。
早已对连翘起了杀意的赫连骁正愁找不到法子弄si她,听闻连翘受罚,可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赫连骁按兵不动观察了几日,待到这几日君砚有事下山,不在峰中,这才开始行动。
他知霜风崖上有一阵法,一旦启动,霜风崖上的暴风雪便会立时将连翘绞杀成渣,一切只在眨眼之间。
届时,即便君砚察觉到霜风崖上的阵法机关有异动,等她回到凌云宗,连翘早就成冰渣子了。
身着白衫的少年眉目清俊,坐在自己洞府里的寒冰玉髓床上,他面前是一个等身的纸人傀儡,少年两手不断变换结印手势,一层薄黑的灵气自他周身溢散,少年施法时,那双本就漆黑的双眸此时越发浓黑如墨,如同两团化不开的墨,更显出几分森冷与妖异。
若是此时君砚在这里,定然会惊骇万分,赫连骁竟然不知何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修炼起了魔功!
那浓重的魔气带着暴nve的破坏力,却被赫连骁接连打入傀儡t内,纸人g瘪的身t被魔气充盈,竟像人一般立起来,行动自如。
“去,杀了她。”少年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冷酷无情的字眼。
那傀儡得了命令,身形一晃,便消失在赫连骁的洞府。
赫连骁收功起身,只等着让那傀儡弄si连翘。
他半点不担心事后师尊会追究到自己身上,崇山谷有种秘术,能屏蔽旁人五感,即便是师尊有手眼通天之能,也绝不可能轻易堪破。
既然连翘要与他不si不休,那他便奉陪到底!
连翘已然在霜风崖跪了半月,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运转灵力抵御无孔不入的寒气,她本以为自己会透支,却不成想修为竟然jg进了几分,因为长时间运转灵力,甚至连筋脉都拓宽强韧了不少。
但这些却不是她想要的,与其将时间浪费在修炼上,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攻略男主。
思及此,连翘不由在心中开始埋怨起君砚,“好好当个npc不就得了,g什么咸吃萝卜淡c心!真是多管闲事!”
然而不等连翘抱怨完,系统却拉响了警报,急促刺耳的警铃声在脑海中响起——
【滴滴滴滴——】
【警告,宿主生命即将受到威胁,请尽快离开当前所处地!】
【警告,宿主生命即将受到威胁,请尽快离开当前所处地!】
系统带着电流的机械声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连翘微微一愣,随即皱眉,问道:“什么威胁啊?我都在这儿跪半个月了,修为还增长了呢,能有啥威胁啊?”
【系统检测到有物t正在靠近阵法,宿主已失去离开阵法的最佳时机,是否兑换神级防御法器,抵御当前危机?】
【警告,当前危险系数为五颗星,单凭宿主的天级法器,si亡风险极大!】
听到系统一连串的警告,原本没当回事的连翘霎时间也紧张起来,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可神级法器有多贵她也心知肚明,要知道那些积分都是能在现实世界兑换成钱的,要是在任务世界就把钱用完了,那她还攻略个p啊!
正在连翘犹豫的当口,她头皮乍然一紧,修士的五感b普通人敏锐许多,她感觉到,正如系统所说,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阵法……
一gu极强的、不祥的预感骤然袭上,连翘来不及想太多,当机立断兑换了神级法器。
就在神级法器催动的那一刹那,原本狂乱肆nve,毫无章法的暴风雪在猝然间被灵气充盈,空中柔软的雪花包裹上一层暴戾的灵气,在日光下泛着寒光。
倏地,寒冷的冰雪化身为锋锐的利刃,绞动着獠牙,齐齐朝着阵法中央的少nv袭去——
远在千里的君砚毫不意外感应到峰中有变,尽管知道身怀金手指的nv主定然是si不了的,但作为师尊,她还是得做做样子,于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凌霜峰。
连翘y是扛着冰刃,从阵法中挣脱出来。
只是以她的实力,还不足以c控神级的法器,因而灵力严重透支,刚从阵法中逃脱,便晕si在阵法外。
连翘晕si在霜风崖的同时,赫连骁正盘膝坐于洞府。
他两手一挥,眼前浮现出一面巨大的水镜,正是霜风崖上的画面。
见连翘竟如此命大,能从阵法中逃脱。
果真有几分能耐……
少年y鸷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唇角微g,杀意乍现——
正当他c纵傀儡,yu再次给连翘致命一击之时,似感应到什么,赫连骁手猛然一松,不过转瞬之间,霜风崖上原本蓄势待发的纸人倏忽湮灭无踪。
纸人消失的下一瞬,水镜中蓦然多了一道人影。
赫连骁剑眉微拢,师尊显然b他预料中回来得更早。
看着水镜中那抹素白的倩影蹲下身,往连翘口中喂了丹药,又为她传功。
有师尊在,赫连骁心知今日是不能成事了。
也罢。
师尊能护她这一时,还能护她一世不成?
来日方长。
思及此,少年清朗的眉眼蒙上一层y翳的煞气,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水镜中的nv子抱起昏迷的少nv离开前,似有所感一般,目光竟朝着赫连骁看过来——
师尊的视线仿佛在虚空中与他交汇,赫连骁身形顿僵,心头没由来一阵慌乱,匆匆撤回了溯影术。
是……错觉吗?
然而下一瞬,君砚的出现,便打断了赫连骁侥幸的猜测。
一袭素白的nv子凭空出现在赫连骁的洞府,令赫连骁反应不及——
“师……师尊!”
赫连骁忙上前对君砚躬身行礼,他早已预料到事后师尊必定会追究此事,因而那纸人傀儡早已被他焚毁。
师尊再如何追究,也追究不到他头上。
赫连骁有这个自信。
少年一如既往朝君砚扬起一个清朗的笑,双眸无辜地凝着君砚,漆黑如墨的瞳仁清晰地倒映出君砚的身影,“师尊不是要下山月余,怎的今日便回了?”
君砚只是单手负背,定定望着b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眸光冷冽,却未置一词。
许是师尊许久不言,赫连骁心头不免惴惴,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师尊的神se,试图从君砚的神情中揣摩出些什么。
“师尊……”
“啪——”赫连骁正yu开口试探,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断。
赫连骁被打得脸一偏,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下意识抬手捂住左脸,目光茫然而又委屈地望向师尊。
“师尊……”
“还不跪下!”君砚面若寒霜,毫不心软地厉声训斥。
赫连骁依言双膝跪地,心知师尊多半是已然得知霜风崖是他动的手脚,少年心思电转,不断地反复回想——
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这才让师尊发现他所做的一切?
“你可知错!”君砚垂眸俯视着跪在足畔的少年,声音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