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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府回去后, 在夜里,姜知妤便忽然烧了起来。
半夏先前便暗戳戳地想着,公主就不应该去许府的, 先是在府上昏厥了不说,回来便病倒了。
桑枝则在一旁替姜知妤测试着鼻尖上渗出的汗珠,低声道:“屋里烛火有些亮了, 你去熄两盏罢。”
姜知妤原本就体虚,也就是近来停了药才显得自己似乎身子逐渐康健了不少, 可这遇了风便生了风寒的事, 在以往是十余年中, 并不是一次两次, 桑枝早就以平常心来对待。
在额上捂了许久的帕子取下时, 还散着白蒙蒙的热气,很快就被桑枝投入凉水中重新打湿, 再度覆上了姜知妤的额心。
半夏撂下剪断了烛芯的剪子,不满道:“不行, 我明日就跑去找苏铭,我得告诉将军。公主受了风寒, 夜里高热不退, 让他过来好好照顾照顾公主!”
桑枝这边才收拾好了一切,稍稍得闲空出手来, 便起身走到半夏跟前,低声笑她:“别天天都是搬出公主,你私下里, 借着告知将军公主近况的理由, 暗戳戳地找了苏铭多少次?”
“我、我当然是为了公主好……”半夏有些被拆穿了心事, 硬着头皮辩解着。
“为公主也不用瞧瞧做了糕点给苏铭送去呀, 你贿赂人家做什么?”桑枝眉眼微调,尽是打趣的意味。
半夏本就心直口快,脑子里转圜不出什么好的说辞,苦恼地撅着小嘴道:“行行行,桑枝姐姐,你知道我从来都说不过你的……”
桑枝将屋内的小窗重新掩上,随后拉着半夏走至墙角,又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谨慎道:“眼下公主得了风寒,免不得又要像以往一样烧上两日,将军出征在即,若是因此事在行军中产生挂念,与交战或许无益,还是尽量让将军安心出征吧。”
的确,第三日,太子、楚修辰与朝中所委任的众人一道整顿行军,从皇城正门领命而出。
姜湛站在城墙顶上俯视前方的军队,终是看着姜星野浮躁的性子也趋于收敛沉稳,逐渐也有了未来帝王该有的胆识。
他本就聪颖好学,此番正是对他最好的历练。
身后忽然落下了暖和的貂皮裘衣,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子,替他系上绳结的却只是惠贵妃。
惠贵妃跟着他的年岁最久,与先皇后嫁给他的时间相差不过三四个月,虽是她膝下并无子嗣,可姜湛依旧念着情分,给了她贵妃的位置。
自从皇后癫狂发作,姜湛便将协理六宫事宜悉数交由了她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