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上蹿下跳惹祸精,吃饭你不行,写论文你不行,找老婆你也不行,天天搞事第一名,烦死了!”
你看,父母一旦要骂你,就会把各种或真或假的事全都安你头上,反正先骂了再说。
厉江篱全当没听见,将警长往床上一抛,满以为会看到它立刻站起来的帅气模样,结果却只见到它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的摆烂样。
顿时也气不打一处来,指责它:“你说你,吃饭你不行,表演你也不行,除了会摆烂,还能做什么?”
警长鄙视地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把脸埋在被子上,直接不搭理他了。
厉江篱其实也是逗它,见它这模样,又忍不住扒拉了它一会儿,然后才换了衣服出来。
刚出来又被舒主任说:“别整天抱着它,又不是腿断了,哪有你这么养的,赶紧洗手过来帮忙。”
警长啃了一下它爹的胳膊:“喵——”
意思大概可能是,听到了吗放我下来!
厉江篱手一松它就跑了,他凑过去看了眼,问他爸:“这是在做什么?”
厉主任笑着应道:“薄荷糖,天气热,吃点薄荷提神醒脑。”
厉江篱哦了声,洗了手过来,戴上手套,将他爸切好的糖块在糖粉上滚了一圈,装进密封罐里,最后吃了一颗,冰凉的薄荷香味里有一股淡淡的菊花茶的味道。
“爸你还放了菊花?”他问道。
厉主任嗯了声,“用薄荷叶跟杭白菊熬的水。”
厉江篱说这也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给它加水打成汁来熬,那样颜色绿绿的,更像薄荷糖。”
“下次试试你这做法。”厉主任眉头一挑,“今晚你做饭?我也歇一天。”
厉江篱往嘴里塞了一颗糖,含糊着应:“我做就我做,今晚吃油焖大虾和锅包肉,做饭多好,一桌都是我爱吃的,我绝不挑食。”
小时候天天被骂挑食,他还以为是他不对劲,长大了才发现,事实是满桌的菜都是大人爱吃的,他才没有不对劲。
舒主任忽然想起早上的事,问道:“对了,你那箱红牛,搞清楚是谁送的没?”
“搞清楚了,严……严院长他女儿送的。”厉江篱应道,把糖罐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此话一出,一对父母立刻齐齐向他看过来,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们还有联系?”
“她怎么会给你送东西,不是说没看对眼么?”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两口子不约而同地怀疑这个兔崽子欺骗他们。
厉江篱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说:“是啊,是没看对眼啊,她就是……在参加节目,抽了个外卖员的角色,来我们医院送外卖,碰巧见到我们在接病人,看在你们跟严院长关系好的份上,给我送点东西慰问慰问。”
解释完了又反问:“妈,上回你拿了一箱圣女果回来,说是病人送的,那个病人难道也看上你了,不会是男的吧?”
“爸,你以前有个女病人,看哮喘的,看好了以后特地从乡下拉了一车花生送到百草堂去给你,不会也是看上你了吧?”
好家伙,两位主任收到病人强塞过来的土特产不知道有多少,病人也男男女女都有,他偏要挑不同性别的来举例,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两口子被他噎了半晌,最后厉主任说他:“刚才你妈说你天天搞事第一名,我还觉得她冤枉你了,现在看来,确实知子莫若母,她确实没骂错。”
当着当事人的面儿就阴阳怪气,挑拨离间,也不怕被人打死。
厉江篱笑笑,神情看起来相当温和,只是嘴角的笑容又隐藏不住嘚瑟。
严晴舒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跑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七点,跑了二十几单,加上新人奖励,总共收入一百五,给车充电花了三十块,吃午饭花了五块,中途口渴,发现没带水,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花了两块五,考虑到前三天算实习期不用给节目组房租,她又去一家送外卖时见到的两元店买了个大水壶,花了九块九。
“剩下一百块,应该够吃饭了吧?”她嘟囔了一句,骑着电动车慢悠悠地回去。
回到节目组的别墅,杜清他们都已经回来了,正在热烈交流自己的第一天打工生涯。
杜清是去做餐馆服务员:“火锅店,饭点人超级多,我要负责传菜啥的,根本没停下来过,后边我还得上晚上的班,要九点以后才能下班,一天两百块,不过好在上午可以晚一点过去,十点半之前打卡。”
宗鲆是去卖水果,他是一百八一天,“不过老板说他们店里一般没那么高工资的,一般是四千多,扣完社保和五险到手也没多少了,我们录节目情况有点不一样。”
“我们也是一天两百,但是真的真的好累!”孟沩抱怨道,“打电话过去,人家根本不听我说完话就把电话挂了,有一个人还骂我有病……”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可是这次没人觉得她是公主病,连容簟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