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害得池柚在来燕城之前脑补了各种狗血家庭剧的片段,甚至还把岑理的父亲给脑补成了封建大家长。
她替岑理的父亲把台词都想好了。
譬如你配不上我儿子啊,譬如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我儿子。
岑理跟他父亲有几分相似,岑父保养得当,已经五十多了还能看出当年年轻时俊朗的模样,一身简约的厅局风打扮,威严肃穆。
可能是身居高位气质已经定型了,即使不是在大会堂里开会,大领导的气场依旧很足,池柚本来不紧张,但跟岑理的父亲面对面,还是不免得有些发怵。
好在岑父只问了池柚几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就结束了这场和未来儿媳的对话。
谈话的时候,池柚注意这偌大的家里,好像就住了岑理父亲一个人,还有个负责做家事的保姆阿姨。
谈完话就是吃饭,饭桌上的气氛相当凝固,就连池柚这个话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专注吃饭。
池柚也不知道是不是岑理的爸爸平时开会的时候拿着话筒说得太多了,所以私底下这么不爱说话。
难怪岑理也不爱说话,敢情是从小就这么过来的。
一顿沉默的饭吃完,岑理带池柚离开,池爸担忧到不行的这场会面,就这样平淡且沉默地结束了。
走之前岑父问了句他们晚上住哪儿,用不用帮他们安排。
岑理说不用,已经定好了酒店。
岑父皱眉:“哪有人回老家还住酒店的,又不是没房子给你住,我给你们安排。”
“不用了。”岑理仍旧说,“而且您搞错了,我的户口已经迁走,我老家是童州,不是这儿。”
岑父突然瞪眼,沉声:“岑理,别任性,让你女朋友看笑话。”
池柚站在原地踌躇,看了眼似乎要发火的岑理爸爸,又看了眼岑理。
那和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英俊而冷漠,就像高中那会儿,她刻意制造偶遇,每每和他在走廊上擦肩而过,他的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