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心绾拧眉:“我不可能再跟你合拍,我们得解绑。”
萧元漓一惊:“为什么解绑?那么多cp粉……”
池心绾打断她的话:“我不需要。”
萧元漓看到她神情中的复杂,怎么也无法理解这个决定。“我们以前不是配合的很好吗。”
“那是以前。”池心绾冷冷道。
萧元漓按下怒气,道:“下周要回翟县,少说半个月见不到。绾绾,你最近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池心绾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难看。
是,她和萧元漓曾是朋友,所以她和萧沉萸永远无法成为朋友了。
放假当天,萧沉萸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秦荔来时她正要出门。
她没多想,说道:“媛姐来接我们,你收拾好没?”
秦荔看着她,“我不回去,只是来送送你。”
萧沉萸并不问她为何不回去,道:“送我?我又不是再不回来了,有什么好送的。”
秦荔从背后拿出个粉色星状包,“上次就想送你,中间耽搁了。”
萧沉萸瞬间往后退一步,面露嫌弃:“什么眼光。”
秦荔道:“不喜欢吗?那我下次找个好些的来。”
她的神色并不失落,仿佛料到这不是份讨喜的礼物。
萧沉萸突然觉得,她不是真心想送。
“拿回去,”萧沉萸示意她往边上站,推着行李箱出去,锁好门:“你眼光还能再差点吗。”
秦荔跟着她往外走,“你喜欢什么样的?”
萧沉萸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
秦荔解释:“我就是想送你份礼物,感谢你在溪荷帮我解围。”
“用不着,”萧沉萸拎起行李箱自垂花门出去,回头瞧着秦荔,“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人一肚子心眼,老盘算着害我,我不跟你一路,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招你,你也别惹我,不然等我收拾完萧元漓,下一个就你了。”
秦荔微微笑了下,“万一我们同路呢。”
她指了指行李箱上的包,“这个我帮你提。”
萧沉萸蹙眉:“我手还没断,这点事能自己做。”闲珠富
秦荔继续跟着她往外走,“放两天假,你怎么带了行李箱?”
萧沉萸嫌她唠叨,“过阵子降温,我拿几件衣服回来,怎么,你不许?”
秦荔摇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萧沉萸冷嗤:“我不回来,不正和你心意?你就是第一了。”
秦荔不说话了。
到了车跟前,顾媛帮忙将行李箱放好,犹豫了下,问道:“秦小姐回家吗?”
秦荔温声说:“不回了。”
顾媛不多问,打开车门让萧沉萸坐进去。
秦荔看着车开出去,怀里还抱着没送出去的包。
没一会儿,车又倒回来。
车窗开了大半,萧沉萸一脸阴郁,朝着她道:“再问最后一次,回不回?”
秦荔怔了怔,想也没想就说:“回。”
萧沉萸看着她上车,心情凝重。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四年前的这一天,于暄死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同情秦荔。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
可近来她总会想到很多过去的事。
初三暑假的高原之行,她在虫草之乡遇到了于暄和秦荔,回来前一晚,她们三人住在一处,第二天,三人坐上车回兰宜。
她体质一直不错,但高反加上晕车,头痛欲裂,欲呕不止。
秦荔比她还脆弱,一路颠簸下来,吐得七荤八素。
于暄让司机在前头开车,自己坐到后面来,喂她们俩吃了药,又让两个小辈一左一右靠在她肩上。
那一晚,她一直没睡。
萧沉萸记得她稍醒转些时,隐约听到于暄在和秦荔说话,“放心,小萸没事。”
萧沉萸以前还很爱动笔写文章,但凡去过什么地方,她都会写文章纪念。
可唯有那次高原之行,她隻字未提。
那一次,不论是秦荔的陪伴还是于暄的照顾,都让她察觉了自己的脆弱,她意识到,自己也需要人保护。
可离开高原后,她回到现实,知道这样的脆弱隻此一次,于是将那些记忆埋在心底。
到了这时,萧沉萸微微动摇。
她想,过去四年的事跟秦荔又有什么关系,她也不过是个失去母亲的孤女,我恨她做什么呢,她有那么好的母亲,她那么好的母亲不明不白死了……
萧沉萸泄气地靠在椅背上。
她绝对挖过秦荔家的祖坟,怎么回回绊在秦荔这儿。
高考第二天中午
几个月来, 萧沉萸再不曾为秦荔与她同乘一辆车而大发雷霆,按理来说,顾媛不该再提心吊胆, 可后座一旦有任何响动, 她脑中的警示系统就开始熟练地发送通知,导致她满额头都是冷汗。
车流缓动,比预想中还要堵。
萧沉萸趁机重看了遍牧管家给的资料。
以她现在对徐繁的了解, 足以上门冒充流落在外的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