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道:“后天我们放假,要不你随便办个什么宴会或者品酒鉴宝会都行,把人请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能出现在未命名侦探所的资料,肯定没那么简单。
既然查不到别的信息,不如摸石头过河,赌上一把。总比停滞不前的好。
柳祈点头:“那我今晚回去就发邀请函。”
小萸没事
江近月观赏着牧管家带来的瑞兽彩玉石, 连连讚叹,“这才是天赐之宝,一点加工痕迹都看不出。就这么送我了, 阿笙舍得?”
牧管家很是诚恳:“东家说, 既是谢礼,就不能薄。”
“有心了,”江近月道:“宝石到手了, 我又开始惦记那串项链。玛瑙热都过去了,怎么还没人出售。”
牧管家知道她说的是血河魔语,那串雨花玛瑙项链曾闻名全国,许多藏家为它大打出手。
“名品到手,不会轻易转出, 不过东家得了信, 血河魔语在徐繁手里。”
江近月近些年一直在兰宜管理沉浅大学, 是以对兰宜各大家族颇有了解,徐繁的名字并不陌生。
早年家道中落, 独自创业,后来嫁到谭氏酒庄。
外界以为她要参与酒庄管理, 但没想到她仍继续经营自己的餐饮企业, 紧接着开了家公司,挤进互联网赛道。
起先没人看好, 因为互联网行业新秀接连崛起,势如破竹, 轻易撼动了兰宜的几大家族。
贫富之间的壁垒很快被打破,高级赛马场赌马时, 不少生面孔出现,和一众自视甚高的上流人士过招。
这让上流人士不爽, 愈发鄙夷吃流量饭的低俗人群。
当徐繁顶着谭氏酒庄少夫人的身份去经营时,他们隻觉得自己被严重冒犯到,开始自发与谭氏保持距离。
那阵子徐繁处境不好,却没放弃。直至今日,她那家公司已经垄断了头部资源,还捧出一个地位堪比二线艺人的网红。
而今,兰宜那帮老家伙很想搭上徐繁这边的人脉,徐繁轻而易举拿到主动权,别提多得意。
最近,她频繁联络庄铃,是想从庄铃处拿到各大高级珠宝的入门券。
尽管江近月常损庄铃,贬低时尚圈的门槛低,但实际上此门槛隻对客人低,只要有钱,各大名牌珠宝、名包都能集满,但以合作方的身份入场时,门槛瞬间直入云霄,当真是个难事。
大牌平时拿架子,高端口号喊得响亮,可最后不还得看销量。
近几年各大品牌都在下沉市场试水,徐繁想吃两边的流量,急的抓耳挠腮。
就在这时,庄铃回来了。
庄铃的老师是国外文化-部授衔的艺术大师,出席过不少名品展会,许多着名的宝石雕工坊都挤破头想请这位享有天才之誉的雕刻设计师常驻,但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回国了。
徐繁之前就在盛金邀请过庄铃,可惜还没进入正题,庄铃中途走了。
这些天以来,但凡庄铃来上课,徐繁必定在外头等着。
有时大热天连伞都不打,干站着静候,显然是认定了心诚则灵。
江近月看着甚觉同情。徐繁不了解庄铃,庄铃哪有心。
话说回来,徐繁连签下庄铃的本事都没有,哪有能耐拿到血河魔语?
江近月心里好一番酸楚:“上次楼总送来的宝贝我还没焐热,就让我妈给还回去了,现在连个项链我也拿不到。”
牧管家安慰道:“楼总的女儿和萧小姐是好友,东家的意思是别占自己人的便宜。”
江近月不满:“什么叫占便宜,说的我是个小人一样。”
牧管家道:“东家托我转告您,以后拿到任何好的,都先送您跟前来,让您过目。能得您眼的都留下。”
江近月听了后,心情愉悦。末了又问:“您大老远来,就为送东西给我?”
牧管家秉持着诚实做人的原则,道:“主要是为了看萧小姐,好让东家安心。”
尽管早知道答案,可这么毫不掩饰地说出来,江近月还是没忍住道:“人除了诚实之外,还有种美德叫做含蓄。”
牧管家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
江近月也隻随口一说,并没放在心上,而是问道:“我跟沉萸回来后,阿笙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
牧管家坦然相告:“塔楼下的那栋小楼是给萧小姐的,东家说不久后就能住人了。”
既是给萧沉萸的,那有资格住进去的也仅萧沉萸一人。
江近月心底渐生骇然,“什么意思?”
牧管家瞧她神情惶乱,便知她是误解了,立即道:“上回萧小姐说过,要去溪荷发展,估计这边的课上完就能动身了。”
江近月呆了呆,蓦然明了。
她先前一直纳闷,牧惜笙怎会放萧沉萸回来,根本不合理。原是得了承诺。
“沉萸去溪荷了,萧家怎么办呢?”
牧管家微微一笑:“那和萧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江近月一噎。
牧管家刚刚给萧沉萸发了徐繁的资料,已和萧沉萸说了要去拜访,时间差不多了。
她起身道:“二东家,我去找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