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第一缕yan光之前,尼娅先被眼皮上浮跃的微光给吵醒了。
睁开眼帘,nv人恬静的睡颜挨在枕头,柔顺金发铺于侧颊,看起来有几分天真乖巧。
尼娅困倦地伸手,把她嘴唇旁的一缕发丝拨回耳后。
真是的,这家伙怎么睡着后连光线都稳定不住,像一盏忽明忽灭的小夜灯。
她被脑海中的这个b喻给笑到,噗嗤一声,而后坐起身。
毯子从ch11u0x前滑下,尼娅瞧了瞧她们贴在一起的肌肤,黑白分明。
随着身t的支坐,小腹中发出“咕啾”一声,有热流从身t深处缓缓流向出口。
尼娅感觉耳尖一烫,清晨本就会出现的生理反应在隐隐抬头。
不行不行,她拍拍自己脸颊,今天还是工作日,身为社畜的她可没有那悠闲时光去ga0什么huangy1n无度的晨起运动。
她果断从自己窄小的单人床上滑下,还好是她们x力充沛的暗jg灵,昨晚和光明种互ga0那么久竟然还有力气站直双腿。
从柜中拿出毛巾,尼娅顿了顿,她扭头望望依旧熟睡得像个婴儿的nv人,唇角扬起一抹笑。
“咔嚓”,闪光灯的声音将天使吵得惺忪睁目,她缓慢眨了眨眼睛,慢半拍才看清少nv已然放下相机,背影轻盈地走进浴室。
珀珥又怔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坐起身,薄毯滑落,暴露出来的皎白躯t上有着点点粉星。
她呆呆直视前方,晨光从窗外斜入,尼娅房间的全貌终于落入眼底。
昨夜混乱而昏暗,现在才得以看清这间阁楼其实相当小,只容下书桌、衣柜和床,那间浴室看起来还像是后来隔出改造的。
总之b着珀珥在神庭中单独拥有的宽大卧室,这处阁楼实在拥挤得可怜。
但却非常鲜活。
少nv在各处都留有个人痕迹,墙壁上五颜六se的挂饰,地面的花毯,以及窗台绿意盎然的藤萝与其上开满的小花,无一不说明了居住在这里的人积极热ai着生活。
b她那间放满典籍外便再无装饰的神官卧室有趣多了。
珀珥被yan光照s到的书桌给x1引走目光,她的翅膀轻微遮挡身t,将毯子拽在x前,好奇地走过去看。
书桌墙上挂着一张毛毡,上面钉着便签或是潦草的手稿,更多的则是四处拍摄的风景照片,有山谷有平原还有一看就是其他城镇的街道建筑,照片上的人大部分姿态悠闲,神情鲜活。
珀珥在一个卖苹果的大娘旁边看到了自己。
照片中的她身着洁白礼服,肩膀之上放大入镜的金发nv人对着镜头斜视冷睨。
是当时在镇长宅邸中少nv为她拍下的,她还记得那道突兀的闪光惊动了周围不少人,然后兔族的nv孩连忙对着各位上流人士尴尬致歉,而黑肤银发的少nv则倔强又挑衅地朝她挑眉。
那时她只觉得那位暗jg灵傲慢又无礼,明明在工作中跑神偷懒,却毫无反省之意,可现在…掩在x前的拳头能感受到x腔下的雀跃跳动。
天使忍不住为jg灵居然留下自己的照片而悄然欣喜。
她的视线轻移又看到几张回执单据。
分别是来自三家福利院的,看日期从上个月到半年前都有,回执注明寄款人尼娅的捐助已被对方收到。
珀珥恍然大悟,她不知道报社一月的工资是有多少,但jg灵的寿命长久,除非尼娅才刚开始工作,不然长年累月下来,她总该拥有着一笔钱,使自己不至于蜗居在一间小小阁楼之中。
原来她把钱都用在了这里。
神官有些惭愧,以她的职位每月自然能领到丰厚的薪资,但从出生起便被教廷接养的她自小衣食无忧,理所当然对金钱只有模糊的概念,她印象最深刻的一笔金额还是当初暗jg灵小nv孩将她卖出去的那个数字。
也许她也应该进行捐助,将那些她根本花不到的资产送给那些急需它们的群t,如果当初小nv孩和她的妈妈能拿到一笔善款的话,珀珥或许是有机会和她成为真正的朋友吧。
一会儿等尼娅出来后就询问她吧,她怀揣着模糊的想法继续去看毛毡上的纸片。
然后一封信落入她的眼间。
“亲ai的小尼娅:
我说小宝贝儿,有了苦恼怎么不对我说呢?还是听隔壁的傻妖jg提起,你写信告诉她自己遇到了一个讨厌的光明种。
这可真叫我伤心,世上难道还有b我俩更亲密的人吗,你居然另寻他人诉苦,而不是我!
哎,要我说你什么好,你就是太过于老实了,我们暗jg灵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你分明可以留在家乡过着快乐丰足的日子,却非要跑到别处去当什么记者。
看看,看看,遇上棘手的鸟人了吧。
要我说,你也不必总是生气,想想看我们所拥有的——美丽的容貌与迷人的身t,血脉分明赋予了我们如此便利的武器,你也要动动脑子去使用它啊。
答应我宝贝儿,别再企图做个老古板了,去g引那个光天使,等她为你神魂颠倒的时候再直接抛下她,让她为自己的高傲悔不当初去吧哈哈哈……”
珀珥急速从书桌前撤步,她脸se苍白盯着那张写满可怕字语的信纸,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旋转。
恍惚间她又看到那条混乱小巷的入口,在她眼前放大,狰狞成血盆巨口。
尼娅洗完澡出来,她一边擦拭着自己的银发一边抬头。
“珀珥,你今天……”
窄小的阁楼里空无一人,唯有毛毯静静堆落于地板。
话说其实珀珥这个名字是珍珠的发音哦。
珀珥又在跑神。
距离那个她慌不择路逃走的清晨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星期。
那日她才把自己关进房间不久,小神使便来敲门,说是有人来找她。
可珀珥太恐惧了,她害怕从暗jg灵口中听到事情的真相,如果她是来宣告胜利,嘲笑她这个傲慢的光明种到底还是没能逃脱掉她的圈套,审视她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的狼狈模样。
那她怎能克制住不让自己颤抖。
所以珀珥紧闭房门,就像一只蜷缩在壳中的鸟。
她没有去见少nv。
而来访者在遭受拒绝后居然很轻易便放弃了,回报的小神使说对方走得g脆利落,连句拜托转交的话都未曾留下。
果然吗?
珀珥将头埋进膝盖,睫羽不住颤抖,残余的最后一点自尊令她强行控制着不把眼泪溢出。
从那之后再无人拜访珀珥神官,而神官阁下将自己锁在房内一天后便重新走出。
她神se如常,只是淡漠的面容多了一丝疲惫,眼尾也有些发红而已。
又逢忏悔之日,高贵的神官阁下坐于告解室内,她的白袍神圣不染尘埃,金发柔顺而工整,肃穆垂眸,眼神置于纤长指尖。
即使因心脏中时而涌起的酸涩而微微出神,神官依旧尽职尽责地替神明宽恕着迷途之人的罪过。
上一位祷告的nv士感激涕零退下,珀珥听到一阵欢快脚步声,有新的人在长椅坐下。
“我要忏悔!”
外面的人用着不该出现在当下的雀跃之声。
珀珥听到这道声音,额角本能ch0u搐。
真是熟悉到令人头疼的麻烦声线,她确信在上个忏悔日就差点因她而去呼叫治安官。
“…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