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绾望着站在原地的沈归川，突兀笑了出来，她懒懒靠回榻上：“好了，丞相无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朕现在不想见你。”

帝王的喜怒无常让沈归川一愣，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陛下，见她神思懒倦，眼底有着一抹厌烦，不由心下一疼，迅速低下头。

“臣告退。”

室内寂然无声，一盏烛火燃到了底，赵不净才敢大着胆子走进来。

北堂绾对自己的优柔寡断觉得厌烦，沈归川在她的生命里是意外中的意外，可偏偏这个人又不愿意做这个例外。

她懒得再去想，抬脚去了外间，御书房的桌子上摆着厚厚的奏折，放的地方并不是她平日里习惯摆放的位置。

她翻开一本，上面已经用朱批改过，她望着那模仿自己像了十足十的字迹气笑了。

好你个沈归川，连臣子的奏折都敢擅自批阅，真是不要命了，仗着朕宠你，知道朕不舍得杀你就这么胆大妄为。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敢这么挑衅她的帝王权威，她都会立刻下令诛杀九族，但偏偏是沈归川。

她望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朱批字迹，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旁边的赵不净道：“给朕准备一身常服，朕要出g0ng。”

照月楼一切如旧，朱红的梁柱b上次来的时候新了几分，大概是重新漆了一遍。

老鸨见她一身华贵气度不像常人，连忙迎了上来：“这位贵人看着面生，是头一次来咱们照月楼吧。”

北堂绾心下烦闷并不多话，只略微点了点头。

老鸨满脸堆笑，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赵不净，还以为这是带着自家阉奴出来取乐的官家nv子，试探着问：“给二位安排一个媚房？”

媚房是照月楼用来给nv子取乐的房间，房中道具一应俱全。

赵不净赶紧道：“安排一个清净的雅间。”

北堂绾心情不算好，百无聊赖的在大堂巡视了一圈，看到角落里一个穿着轻薄纱衣的男子，胯下一根傲人的玉柱颜se喜人，只是y囊里空空荡荡，是个阉奴。

她定睛看了两眼，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赵不净见她视线一直落在角落，也跟着看过去，脸se轻微变了一下，然后道：“主子，雅间备好了，咱们上去吧。”

北堂绾手里的扇子指向那个轻纱男子，对着一旁的老鸨道：“这人是你们楼里的，怎么这副模样？”

照月楼虽说是取乐之地，但为了迎合皇城中的官家捯饬的颇为高雅，这种衣衫不整甚至把sichu露在外面供来往人群取乐的事在一般妓院都不会有。

老鸨看了一眼那个穿轻纱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可惜：“这人长着一副好样貌，本来调教调教当个花魁也未尝不可，只可惜此人的奴契不在我们这里，是被人送来接客的，只好如此。”

北堂绾望着男子，那男子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眼看过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男子眼中的q1ngyu瞬间化作愤恨。

北堂绾记起来了，这样一双眼睛着实令人难忘。

当初她出g0ng被人调戏，赵不净将人送到照月楼当阉奴，被阉割后强制在众人面前接客的时候她也曾和这人对上视线，当时这人眼中也是惊人的恨意。

“赵不净，把他洗g净带到雅间来。”

楚淮河生的俊俏，在照月楼颇受欢迎，只是把他卖到这里的人只让他接散客，所以没人能包下他。

他吃了特制的情药，一整日roubang都不会疲软，因为s不出来yanjg，再多的快感最后都会变成空虚。

日复一日的接客中他逐渐变得麻木，在极乐与空虚中逐渐失去自我，活着的动力无非是想起那个让他沦落至此的nv人。

他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又看到了那个nv人。

他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但她的样貌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这人美yan又毒辣，身上的矜贵气质像条毒蛇一样诱惑人靠近，但真的走近了又会被狠狠咬一口。

他sisi盯着那个nv人上楼的背影，没有注意到有个男人站在他面前。

赵不净神se有些沉，低头瞅着楚淮河半0的身子，触及那一处残缺却仍旧高高竖起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和嫉妒。

他与他有着相像的身子，但这个男人却能用yan物让nv子获得极乐，而他却是个实打实的废物，连让陛下酣畅一次都做不到。

他贴身伺候北堂绾，自然知道她身上的变化，恐怕以后陛下都不会让他伺候了，他满足不了陛下现在的身子。

想着他狠狠看向楚淮河，可是同为阉人，这个男人却可以！

他冷冷开口：“楚公子，跟咱家走吧。”

说完也不问他的意愿，将他扯到后面的浴房，一桶凉水将他身上的痕迹洗了个g净。

楚淮河的身t还沉浸在情药给予的快感里，冷不防被凉水一激，血ye都冻住了，只有胯下那一处还涨红着发热，全身血ye往胯下流去，更加涨大几分。

赵不净扔给他一件衣服，眼不见心不烦带他上了楼。

楚淮河走进雅间看到北堂绾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次要伺候的人是谁。

赵不净把他推进去之后掩了门站在外面，楚淮河站在门口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愤怒，整个身t都在发抖。

北堂绾斜靠在窗口，见他视线中毫不掩饰的恨意笑了一下，眼底看不出情绪：“怎么这样看我？”

楚淮河恨的眼里滴血，一开口声音都沙哑的变了调：“我和你不过一面之缘，为什么害我到这种地步。”

北堂绾手指绕着青丝把玩：“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一面之缘你对我说了什么还记得吗，你现在还活着已经是我仁慈。”

楚淮河盯着他，咬紧牙：“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你还算顺眼让你伺候一回。”

楚淮河狠狠闭上眼，胯下的yan物已经涨的难受，但他道：“我不愿意。”

他闭眼隐忍的模样让北堂绾心念一动，这个模样像极了她心里的那个人。

她细细打量楚淮河的眉眼，这人和沈归川长得一点都不像，沈归川是一双薄情的凤眼，而这人长着一双g人的桃花眼。

半点不像，却又分明相像。

北堂绾晃了眼，走过去拂过他的眼尾，猛一用力将眼尾往上拉起，留下一道深红的痕迹。

像了三分。

她满意的放手，顺势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探进他两腿之间，灼热的温度和他身上冰凉的水汽对b鲜明，北堂绾握住那根yanju上下搓弄了两下，就听见这人急促的喘息。

北堂绾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像他的。”

喘息声猛然一滞，楚淮河眼中闪过难以置信，恼怒的后撤一步。

“你把我当成谁！”

北堂绾笑起来：“还以为你多有骨气，结果被玩了两下就y1ngdang起来，把你当成谁？一个阉奴也有资格这样问吗。”

北堂绾松开手往后撤了一步，见他脸se涨的通红，眼中还有几分恼怒之意，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沈归川也会恼，但那人恼起来也是不动声se，而非像楚淮河一样流露在表面。

视线往下挪了几寸，他的衣服刚才被她扯散开来，胯下的那根yan物挺立，在衣袍下露出一个殷红的guit0u。

北堂绾看了两眼，两腿间生出一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