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嘉逸把话说开了。
尽管也没说得特别清楚,但程嘉逸说的那些只言片语,以及他的表现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安慰,我突然没那么在意徐珍和那张黑卡了。
从诊所走出来,呼x1到新鲜的空气,感受到秋日暖yan的热烈,我的jg神和心情豁然开朗。
我问程嘉逸中午想吃什么。
他大概能通过我的表情和语调察觉到我的心情变化,笑看着我,问我有没有推荐的饭馆,这里有什么特se美食。
我们县城回民很多。
回民不吃猪r0u,所以养殖牛羊的更多,清真饭馆占b更大。
我问程嘉逸能不能喝羊r0u汤,会不会介意羊r0u有膻味。不然去吃辣子兔也可以。
听到我说吃兔子,程嘉逸拧起眉,刻意压低了声音,用略显粗狂低沉的男x嗓音调侃道:“兔兔那么可ai,怎么可以吃兔兔?”
我夹起嗓子:“兔兔那么可ai,勉强算个热菜,不ai吃你就滚蛋。”
程嘉逸斜睨了我一眼:“你让我滚蛋我就滚蛋?你算哪个小鹌鹑蛋?”
我:“我不是鹌鹑蛋,照样能把你耍的团团转。”
程:“为此我感到深深地不安,吓得从此不敢吃晚饭。”
……
我俩又即兴掰头了一阵。
最后我提醒程嘉逸,县城里的饭店卫生条件都不容乐观。
“不g不净,吃了没病,”我这么说。
程嘉逸坦然一笑:“我是不会在路边饭店吃东西,但我也不是喝露水、吃金子长大的。留学时我也吃过不l不类的白人餐,我不信还有b那些更难吃的东西。”
于是,在我的指路下,我和程嘉逸、再加上司机小杨和助理祁梦,四人开车去了县城一家很有名的羊r0u汤馆。
尽管已经临近下午两点,但饭店里依旧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和去诊所时差不多。
当我和程嘉逸并肩走进饭店,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我们,世界仿佛有一瞬间的消音,像电影画面被人为按下了暂停键。
程嘉逸神se有些不自然,低头俯身,凑到我耳边:“我真是服了。在这里,我跟一绝种恐龙似的,路过的狗都得多看我一眼。”
我抿嘴偷笑:“因为你长得太帅了,他们没见过你这么帅得惊为天人的。”
程嘉逸的脸se更古怪了:“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是烧傻了吧?”
我笑,用手背蹭了蹭程嘉逸的手背,本想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
他先我一步,反握住我的手,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我的手背,温柔地询问我手背上的针孔还疼不疼了。
我高高扬起唇角:“不疼。”
我们站在柜台点单,要了一些凉菜和四份羊r0u汤。
店里有卖现烤烧饼的。
我问程嘉逸要不要吃烧饼,现烤出来的焦脆的饼,洒满芝麻的那一面特别香。
程嘉逸说那就买几个。
找了一个空桌落座。稍微等了一会儿,热腾腾的汤和现烤的烧饼被服务员送上桌,程嘉逸用祁梦提供的消毒sh巾擦了擦手,从竹篮中拿起一个烧饼撕开,把洒满芝麻的那一面递给我。
我有些震惊。
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从来没人会把“洒满芝麻的饼皮”分给我。
对上我的眼神,程嘉逸倒是十分自然地问:“你不是说这一面很香?”
我美里美滋滋的,却口不对心地调笑道:“狗不是都护食吗,你怎么是那只例外?”
程嘉逸被气到吹鼻子瞪眼:“那你还给我。”
我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一口饼皮:“我才不还。”
明明是咸口的烧饼,我竟然吃出了类似蜂蜜面包的松软与甜蜜,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幸福满足的表情。
程嘉逸紧盯着我脸颊,嗤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俩没花钱的p,乐得找不到北了都。”
饭后,我给我爸打包了一些饭菜,告诉他,这两天我还会叫上次来的那个保姆阿姨来照顾他,我身t不太舒服,可能住在酒店不回来了。
我工作的那家酒店确实给员工提供食宿。
以前我也有过不想上下班来回跑、住在酒店的经历。
所以我爸也没怀疑这个借口的真实x,像往常似的,嘟囔了我两句,说我挣钱不容易,结果又在这浪费钱,他根本不需要人照顾。
这时候我哪还有心听他唠叨这些家长里短?
我的心思早就飘到楼下的程嘉逸那里去了。
我换了身衣服,下楼的时候却有些扭捏了。
像个十七八岁要和小男友去开房的少nv,既害羞又忐忑。
我刻意放慢了下楼的速度。
在三层楼梯上,遇到了大步向上跨的程嘉逸。
望见彼此的身影,我们不约而同地顿住脚步。
楼道里的光线晦暗,但仍能看见流动的空气中飞舞着细小的金se尘埃。
十分细微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我的心跳声甚至大过了外面知了鸣叫的声音。
程嘉逸抬起漆黑幽深的眼睛望着我。
我居高临下地回望着他。
他弯起唇角,笑容隐隐有些得意,似是从对视中发现了我迫不及待来见他的少nv心事。
我垂下眼睛,避开他的眼神。
许久之后,我反将一军:“你等急了?”
程嘉逸轻轻嗯了一声:“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说:“我知道你在等我。”
我知道他在等。
出于nv生的矜持和骄傲,我会让他等。
但我ai他。
矛盾地不舍得让他等太久。
程嘉逸说:“我可以先来找你,反正等着也只是等着。”
我强按下内心的悸动,看似是在提醒他,实则是在提醒自己清醒一点:“我最多上去了二十分钟,不要说的好像我让你等了很久一样。”
程嘉逸直gg地望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困惑不解,显得有些纯真懵懂:“是啊,明明才二十分钟不见,可是我好想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