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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休息间咬(8 / 16)

回来了。”

我爸有些嫌弃地说:“什么破酒店,还去培训……就去这两天,能学到什么狗p啊。”

出发去找程嘉逸之前,我用的借口是酒店安排去外地培训工作。

我没应声。

片刻后,蒋凯乐站起身来:“爸,我不行了,陪不了了。”

我爸调笑道:“才喝几口啊?是不是看我姑娘回来了,你的心也飞走了?”

蒋凯乐拿起桌上的盘子和酒瓶,轻轻嗯了一声:“两天没见她了。”

听见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互动,要说我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我们以家人身份一起生活了半年,怎么可能会完全没有感情?

我走到蒋凯乐面前,伸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盘子。

蒋凯乐微微退后了半步:“不用,我来收拾就好。你吃饭了没?”

我说没有。

他说:“那我把这里收拾了,你去收拾下,去换身衣服,我们去楼下随便吃点。”

我说好。

蒋凯乐离开房间后,我爸还是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审视,随意找了个话题,问他我找得那个保姆做饭怎么样,好吃么。

我爸说还行吧,能吃。

我说那我去换衣服去了。

我爸话锋一转,问道:“真真,你和小乐闹别扭了啊?”

我没说话。

“小乐是个好孩子。你别作,就你这狗脾气,谁能像他一样惯着你啊?”

我反驳说我脾气挺好的,平时我对蒋凯乐也挺好的,他那么穷又有点不开窍,铁憨憨一个,我也忍了他很久了。

我爸笑:“你太敏感了,又犟,认si理。男人都受不了你这样,还是适时装傻点才招人疼。”

我爸说这话时风轻云淡的表情,理所应当的语气,特别让人憎恨——

好似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给男人伏低做小,放低姿态讨他们欢心。

我好想问问我爸,为什么我要委屈自己、改变自己原来的形状,才能招人疼?

别人的父亲都在教nv儿从门缝里看男人,恨不得把全天下长ji8的生物全都看扁了才好。

而我爸,似乎一直在无意识地培养我的「不配得感」

他认为我本身x格不够好,又卖过酒,还给人当过情人,所以我注定无法拥有好的ai情和伴侣。

有男人愿意同我过日子,我就该逆来顺受,感恩戴德,跟在人家pgu后面端屎端尿,甭管那男人对我什么态度。

每当这时,我爸总是不记得,不记得把我压在身下的大伯,不记得我为了攒学费去卖酒、饿肚子不吃早餐。不记得我为了让他住上一个条件稍微好点的疗养院去陪形形sese的男人。

说真的。

我很ai我爸。

他是我活着的支撑,是我所剩无几的亲人,唯一的父亲。

可是我有时候真的会恶劣地想——

si的人为什么不是他啊?

如果当年是他si掉了,我妈是不是会带着我改嫁,我的人生会不会变得好一些?

也许不会。

也许我妈会丢下我,直接和别的男人跑了。

我还是会成为没人要的拖油瓶,被我大伯大娘嫌弃,再次走上这条路。

可我每次听见我爸教育我说要温柔、要t贴、要做个善解人意的妻子。

总是会忍不住会想,si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我特别想抓住他的衣领问问他,我为什么是这样的x格,你真的不明白吗?

此时此刻,我又想起程嘉逸——

难道程嘉逸不觉得我脸很臭、脾气很犟、x格过于敏感吗?

他也这么觉得了。

但他对待我的方式是把我搂在怀里,用宽阔的肩膀拢着我,用手掌安抚我,柔声说他理解我这一路走来的不易。

他说我没人依靠,遇到问题没人帮我解决,所以x格执拗强y。

程嘉逸不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卖过酒、拍过小h片、给数不清的男人当过情人吗?

程嘉逸全都知道。

他和我爸一样对我的成长轨迹了如指掌。

可是他还是说他ai我,将我b作猫,b作月亮,说不期待从我身上得到回报。

他像个严厉的父亲,像个出se的辩手,列举了数条蒋凯乐配不上我的论据,而不是斥责我要温柔t贴,说我配不上一个t育老师。

我突然特别后悔。

今天我应该诚实地告诉程嘉逸,告诉他,「哪怕你送我一辆五菱我也会喜欢的。」

这么多年,我赚钱给我爸花,补贴我哥我大姨,到底有谁不求回报地送过我一件礼物?

能像个柔弱任x的孩童,被程嘉逸抱在温暖的怀抱里,能他那样短暂地ai过,哪怕只有一瞬,对我来说已经是救赎了。

我这辈子可能就只活了一瞬间——

作为任真,确信自己被程嘉逸无条件宠ai的那一瞬间。

换好衣服后,我走出家门,蒋凯乐站在楼道里x1烟。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一眼,把烟头丢到地上,用穿着拖鞋的脚碾灭烟蒂。

我又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程嘉逸ch0u烟时优雅慵懒的贵公子姿态。

我们并没有去吃饭,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随后,蒋凯乐笑了,笑容复杂:“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说我爸还在这,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蒋凯乐上下打量着我,负气地说:“等会儿你把我妈给你买的金镯子什么的,还给我吧,那是她给儿媳妇买的,现在你搭上有钱人了,也不稀罕那些东西了。”

他说的话有些难听。

但确实是我和程嘉逸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所以我垂下眼帘,轻声说应该的。

可能是我太平静了,这不符合分手时的状态,不是一个负心人该有的态度。

蒋凯乐瞬间急眼了:“任真,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我妈对你不好吗?她b你亲妈都心疼你。你妈往下面一跳,一了百了了。谁真情实感地心疼过你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谁心疼过啊?是对你不管不顾的妈,还是那个瘫痪在床的爸啊?你爸对酒b对你都亲。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啊?你不知道街坊四邻平时怎么在背后议论你和你爸的吗?”

我的眼睛一张一合,像石像一样楞在原地,完全没料到这些话能从蒋凯乐嘴里说出来。

脑海中闪回过十几年前在教室里的那个清晨,班里唯一愿意跟我对话交流的少年,蒋凯乐青涩的模样。

也想到程嘉逸描述的那个场景——

我坐在篮球场边,等着蒋凯乐打完篮球一起回家。

我们分享同一瓶矿泉水,牵着手一起走在回家路上,讨论晚上要吃什么菜,周末去看哪部电影,同事朋友身边发生的琐事。

那些温馨的画面,难道都是我的幻想吗?

曾经我以为自己无限接近过最渴望的平平淡淡的幸福。

此时此刻,蒋凯乐指责我不配得到ai,指责生我的父母不配作为父母。

我们一家人在他的描述里一无是处,母亲软弱,父亲没担当,我狼心狗肺。

他看见我的伤疤了。

他说那怪我,怪我走路太不小心了。

别人都看到那有个陷阱,怎么就我掉下去了呢?那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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