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凯一噎，他当然知道。

郭羽华有两个规定，一不和朋友暧昧，二不和直男交往。

曾经有人问过郭羽华，不过是玩玩，何必把规矩定这麽si？当时郭羽华只是似笑非笑地说：「既然这条路已经有那麽多回不了头的人，何必再多添一个来挤占空间。」

「你们两个聊什麽这麽认真？过来和兄弟们喝酒啊！」张同见两人凑在一旁说悄悄话，伸手将他们拉到沙发中间。

「高凯脸se不太好啊？来来，我陪你喝两杯，小华也来。」另外一人笑着给两人倒满酒，将两个骰盅放到两人面前，「来玩玩？」

「行啊！」郭羽华拿起其中一个，偏头问高凯，「想玩什麽？」

两人坐得b较近，郭羽华侧头看过来的时候，高凯能清楚地看到她眼底被头顶上的s灯投s出来的星光，那里犹如一片璀璨到让人迷失的星空，让他不免有些失神，过了一会，才看着郭羽华，点头说：「你想玩什麽都可以。」

「那就21点好了。」郭羽华笑道，抛了抛手中的骰子，将它们丢回骰盅里。

郭羽华和他们玩了一会，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旁边的人将手机递给她：「小华，电话。」

郭羽华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她自己订的闹钟。

郭羽华习惯了晚睡，熬夜到淩晨几点是常有的事情，有时还会翘课。自从认识赵子乾後，为了避免错过赵子乾的相遇，前一天晚上她都会调好闹钟。

看着闹钟备注上的内容，郭羽华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将闹钟铃声关掉。

「看什麽？笑这麽开心？」边的高凯凑过来。

「没什麽。」郭羽华把手机放包里，「我准备回去了。」

「回去？」高凯看了下手表，「这才十一点，你回去这麽早做什麽？还真回去睡觉啊？」

「对，回去睡觉。」郭羽华端起自己的酒一口喝完，和其他人说：「我先回去了，你们玩，今晚的帐挂我名下就行了。」

其他人对她回去那麽早也觉得意外，纷纷出声问她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没事。」郭羽华摆摆手，「你们玩，下次……」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喧闹声，还伴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怎麽了？」高凯站起来。

「不知道。」郭羽华起身往出事的地方走过去，其他人也随之跟上。

那边已经围了一群人，郭羽华推开人群，刚挤进去就被人撞了一下，高凯伸手托了对方一把，出声提醒：「小心点。」

赵子乾已经走了过来，让人把角落这边的s灯打开，转过头问旁边的服务员：「怎麽回事？」

服务员摇摇头，她刚好端酒路过，正好碰上两桌的客人起冲突。

赵子乾看了看地上碎了一地的酒瓶，吩咐服务员找工具来清理，然後看向对峙的两波人问：「谁能解释一下怎麽回事？」

事情很简单，就是两桌人起了冲突，一言不合就动手，砸了自己的杯子就算了，还不小心撞翻了服务员托盘上要送给其他客人的酒。

「好家伙，一瓶7800，你们一砸就砸两瓶！」王明看了眼酒水单，啧啧了两句。

起冲突的两方人没有料到砸到的酒会这麽贵，脸se都不太好看了，其中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出声道：「什麽酒这麽贵？是故意吓唬我们吧！」

「贵？」赵子乾笑了下，「还有更贵的，要试试砸起来的手感有什麽不同吗？」

对方被他噎了一句，脸se更差了，站着不说话。

赵子乾把视线移向另一方，看清他们的长相後眉头一皱，脸se有些寒。

旁边的王明也注意到了，出声说：「你们是学生吧？成年了吗？」

他问的是刚才撞到郭羽华身上的少年，对方身高虽然挺高，但是脸庞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是高中生的样子。

王明的话让少年的面se有瞬间的僵y，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嘴y地反驳：「你说谁没成年？不要胡说！」

「身份证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王明说。

「……」少年抿着唇不说话，明显是被说中了。

「是他们先动手0我们朋友的。」另一个娃娃脸的少年见状，气愤地指着一个男人说，「我们只是气不过才动手的。」

他们的旁边站着一名穿着及膝百褶裙的nv生，藉着灯光可以看到她眼底有些红。

「谁0你朋友？不要血口喷人啊！」男人出声反驳，转头对赵子乾说，「老板，我们可是正正经经来你这消费的人，你这里进了未成年的学生，可不是什麽好事。」

他这话明显带着点威胁的意味，王明一听就不乐意了，正想上前教他做人，赵子乾一手拦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来我这消费的都是正正经经的顾客，进了谁这个不劳你费心了，先想好怎麽赔钱吧。至於你们……」

他的目光转向那几个学生，略微打量了一下，从对方闪躲的视线来看，已经可以确认他们是学生，便说：「叫个能作主的过来。」

当时少年只是想个叫个能主事的过来，却完全没想到，赵子乾叫过来的竟然会是周旭白。

周旭白只是简单的休闲服，却也无损他独特出众的气质。

赵子乾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周身清冷的气质与昏暗喧哗的酒吧格格不入，那一瞬间他彷佛觉得周边这一切尘世繁华都离自己很远，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周旭白。

「子乾？」王明见他有些怔愣，伸手拍了拍他，又看了看越走越近的周旭白，问，「你认识他吗？感觉眼熟」

「认识啊。」赵子乾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一字一句地说：「我妹妹的心上人。」

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