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收下自己并不喜欢的小兔,还是助她多管闲事清除在湛江作恶的妖物。
“朱雀主君是位暴戾的神族,这些年来惨死在她手上的妖物少说也有上千。”玄又手一转,捏了个凤凰出来,但也只是捏了个雏形,看也看不出来。
“你常年值守极地,死在你手上的只会过之而不及吧?”
“这不一样,朱雀主君最喜将妖物擒回封地,一点一点的虐杀,所有主君中就属她身上怨气最重。”
闻言,弦锦点头算作自己已知,抬手对着玄又额头一指,橘红的焰火围绕玄又燃起,复又消散不见。
待火焰散去后玄又忽地察觉身上一轻,周身萦绕的烦闷和闷热消散,她疑惑的看向弦锦,“这是为甚?”
“朱雀与凤凰本是同源,除去杂乱气息的法子也是一样,我只是给你筑了道屏障,把那些东西隔在外头。”
弦锦实在没忍住抬手就想玄又的头发,临近了却发现她手里的冰雕,虽然只捏了个雏形出来,可现下依稀能看出是个鸟的雏形。
弦锦有些好奇,“没事做捏这个做甚?”
“这是…”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唇角打个转,被玄又咽下后换了说辞回答她,“给小神君的,省得他没事干老是逮着我那赤虎薅。”
弦锦嗯了一声算作自个儿已知,便同玄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去,将要踏出南瞻部洲时两名满身甲胄的侍卫出现在眼前。
侍卫的全身都藏在深红的甲胄中只露了双眼睛在外头,那两名侍卫朝两人作了一揖。
“见过青阳主君、白虎主君,南瞻部洲朱雀主君有请。”
说罢,又朝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弦锦扭脸和玄又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望见了意料之中。
“带路。”青阳主君抬了抬下巴。
朱雀主君与突生事端
朱雀主君设宴的大殿同青龙主君议事的大殿没甚么两样,皆是金光闪烁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不过是青龙主君那议事的大殿皆是用金光闪烁之物。
而这地用的却是琉璃,金琉璃紫琉璃等,一切剔透而虚幻,将主位后头的那炉神火折射的清楚。
“花里胡哨。”
朱雀主君还未到来,但宴席上已是座无虚席,弦锦坐落于主位的坐下方,一边小声抱怨一边不落痕迹的揉了揉眼睛。
旁人望去只会认为青阳主君撩了撩耳边垂下的发丝,而坐于主位右下同弦锦面对面的玄又却看得真切。
她暗自掐了道传音诀过去,“不习惯?”
“你习惯?”
“那没有,只是觉得花哨的紧,没甚么好看的。”
那确实是了,弦锦收回目光,望着紫红的酒液猜测这是哪位神族酿出的好酒。
须臾,朱雀主君姗姗从外头走来坐于主位,绣着金丝雀纹的深红长袖一挥,朝众人敬了一樽。
“多谢诸位得空不远千里前来南瞻部洲参加宴席,实乃我的荣幸。”
客套话。
弦锦嘴角挂上得体微笑,喝下手边的酒,再回头望了望玄又,手边的酒杯早已空了,应当早已饮下了罢。
宴席上的菜式玄又万年前就见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连变都没变,她撇了撇嘴,放下筷箸,转而捏了块糕点在手上。
推杯换盏,耳旁皆是神族客套的话语,弦锦听了会儿便没心思听下去,将酒杯端在手心,描摹着上头的纹路。
朱雀主君从主位站起走到二人中间,过长的衣裳下摆拖在地上,深红衬得她皮肤雪白。
“不承想我二十六万岁的生辰宴居然能请到二位主君,实乃荣幸。”
玄又朝她举了举酒杯,紫红的酒液在杯中晃荡,“许久未见,主君还是那样风采动人。”
客套话,谁不会。
弦锦亦是如此,纵使她已记不得这位朱雀主君的名儿,但这不妨碍她瞎编乱造,“既是生辰,那便祝主君此后长安。”
朱雀主君面上挂着猜不透的笑容,定定的望着弦锦许久,半晌才作应答,“那就多承青阳主君吉言。”
宴席持续的时间久,可弦锦与玄又要想提早退场也不是难事,同朱雀主君道了一声便提早退场的两人走在回寝宫的走廊上。
一路穿花过柳,远远能瞧见寝宫时,玄又脚步一顿,身子晃了两下,面色不善,“下药了。”
“看你就沾了一点,还以为你早就发现了。”弦锦转身塞给她一个褐色药丸。
“我之所以就沾一点,确实是因为发现了,但没想到这药性烈的很。”
玄又接过药丸又问,“这是何物?”
“青阳氏的血,”弦锦双手环胸的看着她,“凤凰一族百毒不侵,其中血液也有解毒功效。”
玄又攥着药丸,踌躇片刻后还是决定吃下它,待药丸被咽下后再度开口,“这位朱雀主君来者不善,与她同源的你又想怎么办?”
“伺机而动。”弦锦面色平淡,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
不成想,青阳主君也是个城府深的。
玄又盯着她那双眸子腹诽。
寝宫外头其貌不扬,内里却全是琉璃光闪烁,弦锦用力的眨了眨眼,妄图缓解不适,“真不晓得这朱雀主君是怎么睡着的。”
后头跟进来的玄又被呛住,缓了会儿才踢踢弦锦,“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