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吻是停了,可被晕染开的热度还暂存在呼吸中。
时今澜受不了池浅压凑过来的吐息,眼睫低垂,谷欠气盛满了她浓密的眼睫,在下一口吐息时,抬手勾住池浅的项圈。
“阿浅,不要搞错。”时今澜缓声在池浅耳边说着,手指穿过金属环抵在池浅的喉咙,扣着她脖颈正疯狂跳动的脉搏。
一瞬间,时今澜成了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明明她们身形相仿,时今澜的眼神却带上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就这样看着池浅,看着她在自己眼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时今澜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来不及的。
瞬间她就感觉脚下一悬空,那一直贴在她腰上的手让她放松了警惕,就这样被池浅一下打横抱了起来。
“什么搞错?”池浅歪头,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不驯服才是池浅的底色。
她戴着时今澜亲手给她带上的项圈,到要试试她是不是搞错了。
夜风吹进敞着窗户的房间,温凉的荡起裙摆。
池浅轻而易举的托起了时今澜,她真的很轻,那一点重量压在她的手臂上,像是一株开的最轻盈的海棠花。
池浅视线凝在时今澜的身上,炽热下又觉得心疼。
她之前好不容易给时今澜养好的肉,一下销瘦了,她把她放到床上,柔软的床像是要将她吞入,从一侧看去,几乎都快要看不到人。
池浅都不敢想她再晚回来几天,这个人要瘦到什么程度。
“太瘦了。”池浅很轻的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时今澜的模样。
“还好。”时今澜回道。
那挂在她身上的薄裙好似盛开,说着她便抬起手来,压过池浅的脖颈。
温吞的清香气息中铺满了花气,好似静默于花丛中,任人采撷。
“慢慢补给你。”池浅心里有些打算,这么跟时今澜念了一句,接着便俯下身。
风吹不散房间里逐渐迭起的热意,秋日好似被拉回了盛夏。
闷热像是压低的云,扣在房间里,时今澜的裙摆下,直到被一枚膝盖撩起,挤着抵了进去。
尽管这不是她们第一次这样亲密无间的接吻了,时今澜还是经受不住池浅的琢磨。
靠近内侧的腿上贴了一层汗,明明是秋毫未犯,时今澜却已经先轻轻颤抖了起来。
可池浅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或者说她的膝盖没有。
那原本贴过时今澜腰肢的手重新寻着她的腰肢探了过来,轻薄的布料蛰伏下一条青蛇。
明明时今澜的腰侧就是拉链,池浅偏不,就这样寻着宽松的布料贴过那平坦的小腹,最后到达月光下兜满雪色的山脉。
时今澜刚刚预料了,或者说她忘记了,池浅的作案工具不止有一种。
青蛇张开她长着的五根牙齿的嘴巴,咬下一枚果子,时今澜蓦地抓紧了池浅的肩膀。
呼吸更热了。
积攒在房间里的厚云在酝酿一场夏日的雨,贪婪的吸收着空气中水分,使得闷热越聚越多。
感觉到时今澜的紧绷,池浅轻轻凑在时今澜的唇上,吻了她两下。
接着她就又没有了动作,隻对她问道:“我们的蜜月去了哪里?”
这话听起来像闲聊,可时机实在算不上太多。
时今澜眉色淡淡的瞧了一眼池浅,思绪零散,但还是吻着她,跟她说:“我们去了西欧和北欧。”
她的手没有被池浅扣住,手指便是路径的地图。
月光透着她的长指,葱白的好似能透过水光一样,沿着池浅的肩膀往后,在身上划着:“先是冰岛,然后是挪威。”
“我带你见了我法国的朋友,我们去爱尔兰最好的西餐厅吃饭,在比利时当地的民俗聚会里月下翩翩起舞,最后去荷兰看了风车和郁金香。”
夜色配着时今澜的声色正好,好似一卷美好而轻慢的故事被徐徐展开。
这人的声音贴着池浅的耳廓,而手指徘徊在池浅的脊柱,说话间就将池浅也带去了虚幻的想象。
池浅喜欢时今澜的简述,呼吸渐渐变得沉缓起来。
那贴靠着在她们之间布料终于变得碍事起来,池浅想要跟时今澜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手指一勾,就把她的裙子瞥到了一旁。
“荷兰的郁金香好看吗?”
时今澜感觉身上凉了一下,但接着更热的温度就凑了过来。
池浅的声音就贴在她颈窝,她很是受用,手指在刚刚她描过的“荷兰”那点徘徊:“我们去的不是时候,风车更好看一些。”
“那我跳的舞好看吗?”池浅吻着时今澜的脖颈,继续问。
沉了好一口气,等着时今澜喉咙滚了一下,她才回道:“不好看。”
幻想比现实更让人容易产生向往,时今澜想着,又道:“你踩了我好几下,但后面你就跳的越来越好了。”
“那是老师教的好。”池浅说着,目光看向教她跳舞的老师。
“我该谢谢老师。”
她声音谄媚,甜腻腻的好像蘸取了哪里的花蜜。
可她能蘸取哪里的花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