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你,在几个小时前经历的折磨让你有多难受。你背过身去,不愿面对他。“郑思怡,你真的那么爱他?”赵驰嗓音涩哑。你没正面回答他,只低声说:“赵驰,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滚烫的眼泪滴落到他轻轻颤动的手背上,“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算扯平。”咔哒。本能地,你和赵驰一致看向门口。是郑思洲。他今天提前下班了,看见你脖颈那片刺目骇人的红色痕迹。这是一种致命的紧张,像一把有缺口的刀,沿着脊髓在刮。赵驰脸上的泪没有再流,凸出的喉结在不安地上下滑动。你也盯着郑思洲晦涩变化的眼眸,犹豫要不要开口和他解释。郑思洲太阳穴青筋暴跳,叁步作两步走来,一手攥起赵驰的衣领。他没等他开口说话,另一只铁拳猛地朝他晒成蜜色的野性脸庞砸去,“你怎么敢欺负我的人!”郑思洲的拳头像闪电一样噼啪作响,赵驰挨揍的声音仿佛沉闷的雷声。你听着如同鼓乐合奏一样的野兽争斗,眼睛半睁半闭,淡漠地像供奉在佛龛里的观音大士。在空气好像糨糊一样堵塞赵驰的肺部时,你沙哑出声:“哥哥,够了。”郑思洲不甘地拭去手背的血迹,慢慢站起强壮如野兽一般的身躯。他轻轻转身,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察看你是否有其它外伤。他的人!你是他的人!妹妹居然是哥哥的人!」赵驰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在这厌烦透顶的夏日里。他躺在地上怔忡良久,模糊的视线重新清晰,渐渐聚焦在你身上。蓦地,他嘴里吐出一口难受的血,,“郑思怡,你疯了?你和他搞?”你握住郑思洲再次攥紧的拳头,把平静又疯狂的目光投到赵驰身上。赵驰从你眼神中得到答案,冷笑着爬了起来,故作冷静地擦去嘴边的血,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突然又转身说:“郑思怡,你们不会长久。你终会扛不住世俗压力,但我会等你回来找我。郑思洲眉眼阴沉,周身的戾气恨不得要吞人,“她不会找你。”赵驰嘴角噙笑,视线停留在你身上两秒,回头拧开门把手,一言不发地走了。客厅彻底安静。郑思洲低头帮你涂药,全程黑沉着脸,像要吃人。你也不敢说话,只敢偷偷地攥紧他的衣角,防止他生气离开不管你。郑思洲早注意到了你的小动作,抿紧的嘴角勉强牵动了一点弧度,“不许找他,也不许和他联系!知道没有,郑思怡?”“嗯。”你凑上去,像只狐狸轻轻地贴了贴他的嘴角。郑思洲捏着你后颈回吻,力道快要失控,吮得你嘴唇嫣红莹亮。你没躲,乖巧承受的模样让他的一颗心烫得软乎。“乖乖,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的语气溢满宠溺。“当然是好好爱我。”你的神情不再是怯怯的,眉眼弯弯地扑进他怀里。郑思洲抬手摸了摸你的头发,语气和动作一样温柔:“好,哥哥最爱乖乖。”“那哥哥…抱我上楼睡觉好不好?”“好。”绕满青筋的手臂稳稳地把你抱起。你慵懒地伏在郑思洲肩头,抬眼望向窗外。夏日将尽,太阳越来越早地消失。只要天色渐渐昏沉暗淡,空气就好像蕴藏了冰冷的呼吸。但郑思洲的怀抱很温暖,足以让人安心地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