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这才松手含泪点了头入了车内。
微氏从后门入了后院,发现整个后院没有一个人,这里又不是她的小院,怎么会没有人呢,带着怀疑微氏加快了碎步。
“姑娘,不好了~”
刚一入自己的院子,人还没坐定呢,后方就传来小裙慌张的声音。
“姑娘我好着呢,你这又是怎么了?”
小裙是一路跑回来的,“幸好姑娘你回来了,国相府的二公子信亚将军带了一队人马,说是风月楼内有窃贼,要搜查!”
秋风凉,赤驹鸣
“老三和吴卿都起身吧~”
“父王, 南仲将军没有死!”子受语气激动。
帝乙的脸色比吴世齐还白,与赵吉对视了一眼后,朝子受道:“你如何知道的?”
子受回头看着吴世齐。
“王, 南师长的确没有死, 否则这城中为何会有变动, 以及城外数十里的山林有血迹都…”
“城外山林本就野兽众多, 有血迹也不能代表什么。”赵吉看准帝乙的心思不以为然的驳回吴世齐的话。
“非也,野兽与兵器为之的迹象有着极大的不同, 而城中人马的调动足矣证明,能值得大人物出手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王虽亲眼所见将军落水, 可未见其尸体, 将军乃得道之人,有天相助。”
帝乙只是深邃的看着他,似在思考。
吴世齐想, 君王果然多疑,“王,您若不下令, 不将此事告知天下人, 那么就算南仲将军还在世一旦被贼人找到,杀之, 便无可挽回了。”反正南仲已经是死人了, 再杀一次,即使被发现了也定不了罪。
倘若未找到人, 诏书又下了, 则是等于失信于天下帝乙陷入两难。
见王如此不定,吴世齐跪走上前, 俯身拜下,“王,臣愿用人头担保,将军一定会平安归来!”
风月楼被铜甲军围住,不准人进,也不准人出。
整个风月楼都搜遍了,只剩下了后院以及那花魁的别苑未搜。今日子信倒是见了风月楼内不少男男女女,有些是认识他的,看见他吓得胆都没了,蹲在床角跪着直哆嗦。
到了后院,巡视了一圈子信突开口,“二长老,后院就劳烦您带人去搜,我带人去花魁的别苑。”
白胡子老头瞟了一眼随之而笑,“二公子可要轻柔些,莫吓坏了蓉姑娘。”
“二伯伯,我此次来是公事…”
“知晓了。”
老头带着一队人从别苑绕过,子信暗松一口气,挥手道:“进去搜!”
种了好些花草的别苑被士兵践踏得不成样子,小裙连忙出来製止,“那是姑娘最喜爱的花,你们快住手。”
搜到屋子门口时子信抬了手,让众人在门口等。
“今儿是什么风,竟把我们信亚将军吹来了。”内房的门口旁有一张榻,说话的女子就躺在榻上,撑着头侧卧,不行礼,也不起身,“若将军再前进一步,蓉儿可要喊人了。”
“听蓉姑娘,信此次乃是有公事要搜查,还望你配合。”子信盯着内房的门,不去看她。
“里面没有人,难道将军连我都不信了吗?”
在子信犹豫时,隐约听见房内好像有小孩子的声音?微眯着眼睛朝前走了去。
微听蓉隻得再次言语刺激,“我才从微地回来,你也是知道的,我虽是风月楼的人,可也只是卖艺。”
子信一怔,这才停下了脚步低垂下头,“新任微候对你有意思。”
“若不是他,我怎在这风月楼保得平安呢,可您这一声不吭的就进了我的闺房,岂不毁我清白,叫我如何去面对侯爷?”微氏说的极为委屈。
门就在眼前,一推就能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要避开这个话题,“我方才,分明听见孩子的哭叫。”
这话,叫一旁的小裙差点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碗。
微氏突然轻浮的笑了起来,“我去年有小半年没有出面过,一直都在微地,您又不是不知道。”
门口的众人看着屋内这二人的谈话,仿佛是认识的?
子信突然皱紧眉头,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喉间不明显的凸起滚动,“我不信你会与他有孩子!”
目光再次一转推门而入,内房因为整齐略显空荡,凝了旁边桌子一眼,房内的窗户通着后院,窗户是开着的,子信走近用手摸了一下窗边踩在灰尘上的脚印。
“信亚,王上急诏!”房外有士兵道。
子信收回手从内房出来,瞧了一眼眼中泛红楞在榻上的女子,径直走出再没有回头。
小裙忙的跑进屋子,居然没有人,看着开着的窗户,“姑娘,那个人应该是逃走了。”
“还是我认识的阿信吗,好狠的心!”微氏垂丧着脸,身心颤抖着。
“姑娘您今日的话”小裙低下头,“姑娘是将自己往火坑上推,这样一来微温峤便有了理由,姑娘便再也拒不得了。”小裙很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当众说这些话。
是为了救那个无关紧要的人,还是想刺激那个冰块脸?
“可即便如此,他也丝毫不在乎,不是么?”微氏颤抖着声音,问着小裙。
小裙也低下了眸子,压低了声音,“谁能想到,他是宗室还是相府的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