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是这个商容搅了局,更没想到他居然是侯府的人!”
“子淑,真的深居简出么!”子川一脸有所思的模样。
“只是这样一来,没了商容就会少了子涵公主来氏一族的支持。”
子川合起双手,“既然不为我所用,那么留着也只能碍事!”
一清早公主府里子涵贴身的女奴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公主”本来是报告消息。
子涵的房间内凌乱,桌上那把常常弹奏的琴,琴弦也断了,子涵呆坐在地上,手指弹琴出还在滴血。
眼里像失了神,“小琪,弦断了。”
女奴声泪俱下,“公主,商容先生,先生没了。”
“是吗!”子涵的眼睛一眨一眨,没有像女奴那样大哭落泪。
但印着断弦的琴的眼中是含着泪水的。
先生,子涵终于明白了,您说的身不由己。
“他们怎么说的?”
“是说先生昨夜赶往其他城办事遇到山贼,大将军带兵前去,但是晚了。”
“呵,天下哪那么多山贼,不偏不倚的!”
心中一烦,连熬製汤药的火候都掌握不了了,陶锅开了裂,继而慌张之下手又烫到了手。
“公子!”吴阳恰好回来,打了一瓢冷水。
“公子的手纤细嫩白,就是别人家的小姐也是不如的,这要烫伤了可不好。”
“她收了吗?”吴世齐无暇顾及吴阳说的。
吴阳不是很肯定的点了头。
“怎么了?”
“她收了,只不过萧世子喊您去老地方。”
提到萧元宏吴世齐心中还有一肚子气。
萧元宏太过好,反而对于现状太不利,子宁被仇恨所蒙蔽,故而他让子受与自己一同隐瞒,让子川出手。
萧元宏的无限纵容,对于他们的处境无疑是增加风险。以至于这次让吴世齐自己背上又多了一座难缠的大山。
他苦笑,本想摆脱控制,最后没有想到自己将自己亲手绑起来送给别人,实在可笑。
“夫人。”吴阳起身抱拳。
吴世齐瘫坐着傻笑,一天一夜没休息他也不觉得困。
笑着笑着就难过了。
肩膀处传来一股清香,是属于某人特有的,第一次闻的时候她觉得是清淡的幽香很舒适,后来熟了后就变成勾魂之香,到现在他闻着有些害怕。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纤细之手,可偏偏染了无数人的血。
“你父亲,喊你。”
吴世齐轻笑一声,“又要以父亲之名教育我了吗!”
“宫内当差可还习惯?”
“嗯,利用职务之便还可以览九州之书。”
“我知道你与萧世子走的近。”
“世子是孩儿,认的义兄。”
“王上多疑,你也应当与他们少来往些好,一心一意辅佐三公子。”
吴世齐抬起头,“孩儿明白。”
吴世基在的时候,尹府一向是支持子启公子,吴修这话,就是公然倒戈了。
这么快就忘了兄长的仇吗,吴世齐暗中耻笑。
“恕孩儿多言,即便孩儿有子受公子,但是国相仍是子受公子的老师。”
吴修理了理衣袖,“子川这些年积蓄力量,不过近年子邺一死他也损失了臂膀,三公子说过什么?”
“子川居心叵测,三公子年纪虽不大但是明事理。”
“万事谨慎。”
“孩儿明白。”
子川不会养虎,就算吴修暗地要倒戈,子川也会想办法弄掉,这是吴修知道的。二人对立多年,子川这背地狠毒的人,吴修断然不是傻到去送死。
如今不一样了,自己的儿子身受帝乙嫡子的依仗,那么有些东西都能逆转的,他要扳倒子川也不是没有机会。
自己不表态,看南仲与子川两虎相斗。
殊不知,别人早就利用了你儿子盯上了你。
上次在这儿喝酒还是一年多前,酒馆还和从前一样,只是来喝酒的人大不一样了。
在朝中共事,吴世齐与萧元宏总会经常打照面。
吴世齐憋了一口气。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让她卷进这些是非中,她被人欺骗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吴世齐凑近抓起萧元宏的衣领。
相识多年,这萧元宏第一次看吴世齐这样。
瓜只要烂了一个口子,不要多久就会满盘。这是吴世齐心中的恨,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将事情盖下去,但是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尤其是高堂上哪位。
这样一来,萧元宏将再无可能回江淮。
萧元宏是有能力,可是吴世齐看出来了,他不够聪明。
“你为什么会知道,还送来安神的药。”萧元宏打开吴世齐的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你们!”
从刑司将这个事件演变成一个山贼抢劫事件萧元宏就发觉了不对劲,若背后没有人特意操控,恐怕这世子府就要遭殃。不可能到现在他还原原本本坐在这。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把她交给我,选错了,后悔了!”
“你!”
两个本是手足兄弟,为何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