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人说这水镜先生如何厉害终究是嘴上功夫,为了验证这水镜先生,子邺先试探了一番。
当月正是开春之际,冰雪化水导致主道涨水,支干泛滥,以崇城附近的崇水一地时间期限为半月,让水镜先生治理。
崇水只是黄河一道小支流,但是因地理十分特殊,又离城极近,崇城依山而建,由低到高,低处为盆地。而水都是自上而下流的,黄河涨水,崇水就会泛滥,导致崇城低处被水淹没。每到此事崇城低处的人就会搬迁到上,不仅造成不方便,更浪费了低处的大片土地。
水镜先生应下了的事也在崇城传开,许多受难百姓寄希望于他。
只不过杨义向子邺所求甚多,“那老家伙,要那么钱和人干嘛,纵使挖河开道也”
“只要他能治理了这些,钱财乃身外之物,等回了都,这些还不是又回来了。”
“公子,我看他分明就是骗钱财,要是卷走跑了。”
“放心,那么多人看着,他跑不了。”
半月期限还不到,崇水再次泛滥,就在人们搬迁的时候却发现崇城东边没有没水淹没。
水镜先生治水成功了。
这一消息也让水镜先生名声大造,不仅百姓高兴了,就连子邺也讚赏,重用起了他。
但就在崇城沉浸在喜悦里不久,崇远伯城主府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
崇远伯还未嫁的幼女索琳小姐失踪了。
崇远伯素来最爱这个小女儿,自小就养在闺中请名师教导,极少出来。
城中出动了禁军,将崇城翻了一遍,包括水镜先生,子邺的居所。
崇远伯将崇城封锁了,出入都要仔细盘查,可就算这样找了几个月,还是连人影都没有找到。
“但是刚才三公子说一去崇远伯府就看到索琳小姐。”
“是的,所以我们第一个怀疑对象是崇远伯在崇城调查一月!”
“可曾有发现?”
子受摇头,“崇远伯即使因邺阿无礼于他,也没有理由要将人置死,况且邺阿的身份,索志得罪不起。”
“那后来呢?”
后来关闭城门不是办法,百姓们战战兢兢时刻担心着,崇城是一座大城,数万人要生计。
没过多久后索志又重新让崇城回归正轨,只在暗地派人搜寻。
经过崇水一事,水镜先生将自己过人才华展露,子邺对其治水提出的方法方案,一律听从。
经过月余,黄河经常发水泛滥的地方都有所好转。
几月前挨骂的公文变成了如今褒奖的治水有功,这让子邺高兴的当夜摆酒庆贺。
“先生,原来邺以前的有眼不识泰山。”
面对子邺喝醉酒过来,一改以往的态度,杨义似乎有些不适应,“公子何须此言?”
“先生曾九次拒我门外,邺恨之,认为先生是心傲之人,邺曾想过若事成。便不再过问先生,而如今先生不仅懂这治水之道,更晓朝政纷争,君王心意。”
杨义笑着,帝乙会来嘉奖,并非全是治水之劳,还有子邺上奏所言的之功,这些都是杨义教他的,“君意,杨是不敢擅自揣度的,不过天下君者分三,昏者,庸者,明者。昏听上言,庸听下言,明听中言。”
子邺虽半醉,但意识还清醒,也能听明白话,子邺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何是这庸者听下言,明者听中言?邺听错了?”
杨义摇头,“明者之所以明,就在于会辩是非,知人心,善用臣,人心如何,君王自是知道的,做臣子的,不要言下言,聪慧到君主头上,也不要言上言一味讨好糊弄,只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清楚,不需要添也不必减。”
子邺似懂非懂,“邺,受教了。”
崇城十分奇异,在于每次有喜事之后的不久就会有害事。
子邺当晚大醉。
翌日清晨,侍女推开门时房中惨死几名侍女与卫族。
“公子,水镜先生送药来了。”侍女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具尸体应声倒下与此同时还有侍女恐惧的尖叫声。
很快声音引来了众多侍卫以及杨义与炎石,昨夜子邺与杨义谈了心,炎石也与其冰释前嫌,就多喝了几杯,醉倒被人扶回房间没有守候在子邺身边。
地上鲜血都已经凝固变干,成了红黑色的。
这些躺着的尸体,横七竖八,惨不忍睹,仿佛是像被一个疯子拿着刀胡乱挥砍。
侍卫们最主要的是自家公子。
子邺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沾血的刀。
炎石慌忙的抱起子邺摸了脉搏,松了口气,于是叫唤着喊醒子邺,“公子,大公子。”
“不是我,不要杀我”子邺喃喃几句后睁眼。
手里握着的刀挥向炎石。
“公子,是我呀。”炎石的反应极快,但是子邺是他少主子,不仅还不了手,还要防着子邺误伤自己。
“公子,我是炎石。”
“将邺公子打晕!”情急下,杨义大喊。
炎石迅绕到身后,子邺倒在他怀中,“先生。”
杨义替子邺把了脉,脸色不是很好。
“先生,公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