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姑娘姓氏,住址。”
有姓氏多为贵族, 或者统称为百姓。
“己姓, 妲字。”
“己妲?”
女子点头。
“我曾翻阅过九州卷宗,冀州有苏, 诸侯也姓己。”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有苏的人?”
“地域的不同, 语言服饰,习惯, 都可以用来做判别。”
看着女子紧张的样子, 吴世齐忙的解释,“我没有恶意。”
“只是己妲姑娘生的这样好看, 往后不要轻信别人。”
吴世齐慌忙辩解自己不是有非分之想的样子己妲偷笑,“公子为何这样想?”
“人说妖最恶,其不然。”
“妖魔不恶,那公子觉得什么最恶?”
“人!”吴世齐琥珀色的眸子暗淡了许多。
“公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想,己妲姑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公子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齐自幼体弱,药不离身,你说的是药味吧?”
女子摇头,“药是苦的,而公子身上的是香的。”
吴世齐觉得这话听着好耳熟,思索间想起吴婉也曾这样说过。
西亳赶往崇城,最快需要一月的时间。
“人,我查出来了。”
她进他书房,向来推门而入,以前还有南秋会为难的拦着,如今换的人是不敢的。
南仲眼前一亮,将手中的简书放下。
“谁?”
“…”
看样子,是难言。
“子宁。”
南仲愣住,跌坐下,“不可能。”
“是,那日宫内的厨房,只有她去了。而且,宫内的橱子,失踪了好几个。”
“以子宁的性子,绝不可能。”
子淑咬牙,忍着不悦,“当然,这是有人借她与王上的手。”
“人是会变得,子宁也一样!”
子淑不知道南仲心里想的什么,她们的亲情里夹着仇恨,是抹不掉的仇恨。
“主人,子宁如今嫁世子,定是有所图,若三公子查案知晓了,她…”
“不能让他,再伤心了。”一个人达到崩溃与绝望,是将他的希望一次次磨灭。
“可是,最不利的是您,子宁喜欢他,他当然不会有事,可是您不一样。”
“不必,若我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岂不辜负了父亲与阿公。”
“王。”
赵吉将一块竹板递上。
“世子府上,子宁贴身的管家伯与侍女,都死了。”
“他倒是个不怕死的人,不过寡人未料到…”帝乙的眸子里充满不信。
“臣下倒是觉得,前者颇为聪明。”
“赵叔为何这样说。”
“因为牵涉到王,若不成,将军府不敢声张,又牵扯到了子宁小姐,若成了,王上少了一个重臣,这两碗水就已经不平了,王无法再动他。”
“若死的是夫人呢。”
“将军夫人那日在大殿上如此,王叔想必就已经知道了,没了侯府,没了子淑暗中帮助,将军…”
帝乙看着一旁的赵吉一番解释,“哼,他就不怕寡人忌惮。”
“他自然是怕的,可是他更怕王不忌惮了。”
“寡人希望南仲能改变主意。”
“将军是个倔脾气。”
“子启虽仁,但是太过软弱,易被人左右。”
还未到崇城,路上就听到了老王后仙去的消息。
本是要召子受回去的。但案子所涉关系不轻,子受仍留崇城调查。
老王后仙去之时,宫内只有子宁最为伤心。身为儿子的帝乙都没有那般。
帝乙特命了一干医官,就怕子宁有什么闪失。
“我如今,什么都没了。”
“宁宁,你还有我,还有你齐二哥哥,如今还有他!”萧元宏端着药,蹲在子宁身旁。
萧元宏说的时候,是看到了子宁表情变化的,“那些医官都是些没用的,得亏世齐留下的药方,才保住了这个孩子。”
萧元宏再回想了吴世齐那番话,“你放心,以后府上都由你做主,回了江淮也是。”
子宁看着萧元宏,姨母和南仲的话果然是对的。
“我嫁来时,府中添了上百奴隶,如今一共有多少?”
萧元宏,“加上本有的,八百差不多。”
“你将他们,全部暗中训练成死士。”
吴世齐离开时对他说的话,如今还在脑海中,“好。”
“原先我来朝没多久,父亲为保护我,就已经暗送了数百人,都是训练了二十年以上的人。”这些事情,萧元宏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子宁盯了他一眼,才明白,姨母与父亲为什么都要她嫁给世子。
城主府内,崇远伯等一干人俯首趴在地上流汗。
“我此次来是查案,不是来喝酒玩耍的,崇远伯。”子受眸间凝处的人再次将头磕在地上。
“公子,臣下知罪。”
一番训斥后子受还是将崇远伯索志扶了起来,毕竟以后查案还要靠这个人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