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笑推开,店主人开了口,“年轻人,你就收下吧,这些题本就是我用来设计讨生计的,能答出第一题的人我一隻手都能数过来,两题全答的,也就只有我这个认的侄儿了。”
“原来你不是哑巴!”元长又摸了摸脑袋。
“那,你叫什么。”
“我?”多少年了没有人问过他名字,少年笑了笑,“徐齐。”
得了簪子的子受一脸高兴。少年看了颇为羡慕,“这样的簪子,以公子这样的人,恐怕算不得什么,为何?”
“在我眼中,喜欢之物才有价值,那不喜欢的东西,即使连城那也是没用的。”
似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看着你喜人,又这么聪明,能否交个朋友?”
见没有回应,元长打量着少年不屑,“我们公子肯与你交朋友,你该感到荣幸才对。”
“齐长这么大,好友甚少”
“你应当比我大,那我唤你齐哥哥吧。”
少年更是一愣。似乎还没有人喊过他哥哥,纵是那年纪比他小的也不曾唤他做哥哥。
子受带着元长回去了北边,少年伫立在原地。
待他们走远后店主人悠长道:“您这趟出门,不亏!”
“为何?”
少年听见他爽朗的笑声,便猜到了一二。
“徐易阅人无数,此人,有君王之像!”
少年瞪大的眼睛与这个叫徐易的老人半眯着的眼睛相对。
倒v开始
“公子, 元长派人打听了,整个王城里叫徐齐的人都在这儿了。”
练武场上站了一排生面孔,各个阶层。
子受放下手中的铜剑一一从他们身边略过, 几个岁数大的不必说, 几个二十左右的他仔细瞧了。
“寻了几月, 就这么个结果?”
元长跪下, “公子,徐姓是六姓之一, 而且多年前就…有遗留也少有在城中的,想必,想必”
当年的徐氏也是太祖血脉赐封徐地与宗室齐名共辅天子, 而前些年徐氏一夜被诛杀殆尽, 元长的意思是,徐齐可能不是王城里的人。
“先生告诫过我,举世之才不可多得, 若失才,是大损。”子受不罢休,“继续找。”
“以姓氏找人, 如大海捞针。更何况可以虚报。”商容至前行礼道:“公子。”
“商先生。”
“公子刚才的话”商容为之一笑。
“先生可是有法子?”
“人才可遇不可求, 若是有缘,自当注定, 公子是天选之子, 人或可在等候公子。”
求贤若渴,对于合格的君王, 统治阶层, 任何时候都是适用的。而贤才求明主,也是同样的道理。
商容的话, 点通了子受。
“多谢先生指点。”
商容出了宫后去了相府,在从相府出来,不见了人影。
“子川做事一向阴狠手辣,借吴世齐生母之死让父子成仇,如今他要提拔齐二,又想让齐二安稳在吴府,更想控制下任君主。便借了子受公子的手,好狠啊。”
子淑不动,安坐凉亭内,“商先生也变的愚蠢了?”
商容欲上前一步,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属下愚钝。”
“算不得他借,齐二生母迟早,那吴修又岂是什么君子,纵没有那些事,那对母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可吴修终归只有吴世齐这一个儿子。”
“没用的儿子对他吴修来说跟废人有何区别?”
“齐二是装疯。”商容辩解。
“可吴修不知道。”
商容说不过,或者是不敢说,“不管如何,齐二这个人终究是危险的,要不要?”他将手比在脖子上一横。
“不用,这样聪明的人,他自会明白一些道理。”
主人盘计得好,吴世齐就算为子川所用。正所谓聪明自知道如何去周全。
“主子”商容微抬起眼睛看着子淑。
“还有事?”
“这几月不见青衣”
青衣是那日的束袖女子。商容是心中猜到,特意做了试探。
“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
“有些事,主人也该明白,就算最后若他知道想必也是”
“够了!”子淑怒看他。
似乎每次,都要惹怒,每次都能见到这种以前未见过的眼神。
“你是来传消息的,不是来刺激你主子的!”
商容摇头,更哀叹,“从来都不是容,是您自己。”
子受出去,并不只带着元长,身后还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壮汉。
吴世齐丧母第一年连孝都不能带,家中更是不能摆灵牌。
受过吴母欺负的下人,将院子一扫而空搬了出去,搬到西边的几个院子了,院子里空空荡荡,连个扫地的下人都没有。
日子过得清贫,不过对于他掩饰自己方便了许多,又有萧元宏的接济,倒也还好。
只不过吴家的管家,揣摩着家主的意思,每次吴修归家也是会去探望这个儿子的,只是次数一次次减少,每每都是叹息。
近来府内不安宁,西边几个院子来了几个女人。
素来嫡庶有别,大家族之中隻认嫡子,也隻与嫡子来往,往往许多庶子是不为人知的,更是没几个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