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一个文人,不会打架,那两帮人也认识商容也就没人打,只不过商容劝架二位公子,劝着劝着自己也挨打了。”商容跪地摸着自己肿了的脸朝帝乙诉苦道。
“这么说,都是你的好儿子先动手打的人,黎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黎勋,我待你不薄,你们为何要害我儿至死。”子崇之死,让子川从杀了吴世基得高兴中立马转到悲伤,对于子川来说这悲比那高兴重千倍。
子崇的生母是子川爱妾之子,昨夜就在家中闹得死去活来,非要黎家一家赔命。
“臣,罪该万死,隻愿王宽恕黎家后院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们。”
“商卿,你是见过当时的见证人。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呀。”
商容看了看子川,“依法处置,方能安抚人心。”
“王叔。”
“听王安排。”
“杀人偿命,子崇是宗室,流着宗室的血,念你黎家侍奉王族多年,宽恕你以及你后院的人 ,黎秦恶意杀害宗室子弟,死罪难逃,交刑司大牢,明年开春问斩,黎勋。”
“罪臣在。”
“回去颐养天年吧。”
殿外寒风狂啸,而殿内的黎勋已经是满头大汗。
黎勋松了一口气,闭眼磕头道:“谢王宽恕之恩。”
此案就这样了解了,黎勋丢了官,失了儿子,但总算保住了命。
“少师留步。”
商容欲要离开的时候被小公主所撞见。或者说是公主特意赶过来的。
“公主?”
小公主塞了一个小瓶子给商容。
“听说你昨夜被误伤了,平日里我摔了就是用的这个。”
商容连看都未看就又换回去了,“公主好意商容心领了,只是商容无碍。”
“你”
“臣还有要事,先退下了。”
还未说上几句话,商容就赶着走了。
“公主,公主送的东西,别人想要都没有呢,这商先生为什么不要啊?”
“你看不明白吗,他不领情,是想断了我的念头。”
小公主看着商容离去的背影,竟有些伤感。
子邺对三弟素来互不干涉,也就没多大感情,思来想去这件事有蹊跷。
“父亲可是真的将那黎勋处置了。”书房内,子邺找到父亲问话。
“王上下旨,黎秦处斩,黎勋革职了。”
“糊涂啊父亲!”
“你三弟的死,你就不难过?”
“这分明是有人设计,要让父亲您的亲信之臣与您离间。”
子邺的话让子川明白过来。
“黎勋是个感恩之人,只不过是他那儿子,将来家主之位咱们推那次子一把。”
但子川横了心,又拉不下这个脸,“行了,你不念及你弟弟,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子邺说不动,他早该知道会如此,平日里子川对幼子的溺爱。所以没有再进一步劝,而是去了黎家。
“事情如何。”
“比预想的要顺利,都不用咱们出手。”
“只不过,子羡拿走了那隻香囊!”
“可换了。”
“嗯,早入宫前就换新的了。”
“新的?”
男子点头。
“明日怕是太宰会找你,你将这玉指送他。”说完女子拿出一块玉指环递给他。
“何意?”
“明日你自会知晓。”
男子虽不明其意,但还是收起了。
“听闻容,博公主喜呀。”
男子听到她说这调侃的话只是笑了笑,又镇定认真道:“容心中只有一人。”
女子本是打趣,现在变得没趣了,“做好你该做的。”
宫内,帝乙摸着头扔给赵吉一个袋子。“去让医官瞧瞧。”
“哎。”
吴府的疯二公子
尹府门紧闭,府中时不时传来哭丧声,但是声音极小。
因吴世基是死罪之身,所以不能在大堂摆灵堂,就连入殓都不能示众。
吴家偏院小堂内放了灵牌,后面长官内躺着吴世基的遗体。
消息传去了沫城,儿子服毒自尽,比问斩期快了两日。
吴修明白,相府怕有变故,先下了手。这血海深仇就这样结下了。
吴家家主不在,嫡子死了,嫡子夫人疯了,而家主夫人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吴修未再过继,隻娶了一个妾室,如今有一儿尚未成年。
本该长夫人南仪主持这一切,但是她疯了,且不轻。吴家陷入了无人能做主,妾室跳了出来,安排这里里外外的一切。
妾室在当时而言,等于奴隶,可以买卖,若不是如今吴家嫡子没了,剩这唯一庶子,这个女子比起那些下人高贵不了哪去。
这不大权一拿,原先长夫人院里的人都去了妾室院里巴结。
这将来后院的管事,还能是谁呢。将来的家主,也已经定在木板上了。
“今日长夫人怎么样了?”
“还是同昨日一样疯言疯语,吃了东西又吐,吃了又吐,弄得满屋子都是。”
“那就以后每日隻给其厨房剩菜,找些人看着,这紧要关头可别出岔子了。”
女子无姓,且跟了吴家姓,名婵,连吴修都不记得这是买了哪家的人了。
吴婵心眼多,不放心下人的说辞,特意过去正房院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