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么?”子受在防备的这段时间一直思考,能让众人都消失,让这原本寒冷的殿外变暖,连风都没有了。
子受又退了一步再次用匕首指向苏九。
是啊,即使经过转世,有些东西岂是都能变的呢,上一世为神所困,受那转世之苦,想必是厌及了神。
“我不过也是被神所奴役着的。”
子受这才将匕首再次放下,“先生教过我三界中分神,妖,人,你的样子不像人,既是神,那是妖?”
子受侧着脑袋仔细打量着苏九。
“怕了”
“你的样子不像妖。”
“为什么?”
“因为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好看的,我不信会是妖,先生说神最好看,妖最丑。”
子受的话再次惹的苏九轻笑,“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这些滑舌。”
“这不是滑舌,是实话。”
“行,是实话,但我的确是妖。”
苏九将身份告诉这孩子,但是她却丝毫不惧怕,这让苏九又好奇了几分。
“那你不是应该在昆仑山吗,为什么来这?”
“来见你。”
仔细看,身体还未长开的子受,那细白的耳上,红了一大半。“我与你素不相识,姐姐你为什么要见我。”
子受放松了警惕,又被苏九这翻言语弄得心头暖,便凑近了她些,随着她所坐的台阶旁边坐下。
“我这样喊你,你不生气吧。”子受在苏九旁边轻声细语道。
苏九摇摇头,“只是想见你。”
“南先生说妖恶,为争夺利益可以亲族自相残杀。”
“南先生”谈到南仲苏九脸色巨变,只是子受顾着自己讲话没有察觉。
“不知为何,南先生是我的启蒙恩师,却阻扰我继承王位,相父说,王位应由嫡子,先生这样做事违背了祖训,让我今后不要与南先生来往。”
“那你是怎么想的。”
“南先生我们不说他了,今日我见到姐姐,觉着妖并没有先生讲的那般。”
“你怎么就能肯定呢。”
“人尚且有仁爱,却眼睛里充着凶残,人会说好话,却在你背后陷害你,姐姐的眼睛里。跟他们都不一样。”
“这也是你不怕我的原因吗?”
子受点头。
苏九不信,这样的人将来为王治理天下能够亡国。
“小公子,小公子。”
“是元长!”听到几声熟悉的呼唤,子受抬头望了望四周。
“元长?”
“是我的近臣,他懂好多东西呢。”
“小七。”
苏九是着朝子受唤的。
“小七?”
“往后我这样唤你,如何?”
子受开怀的笑着,女子口中喊出来十分亲切,她长这么大,只有母后会用这种口吻呼喊自己,而父王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其他人又是畏言畏行的。
“姐姐想怎么唤都行。”
“好孩子,记住今日之事谁都不可以告诉,好好记住姐姐都会在你身后看着你,帮你,当上这人间的王。”
“姐姐要走了吗?”
苏九点头。
“相父说我只要做一个王子该做的事情,讨得父亲欢喜。南先生是阻止不了我的。”
苏九看出了子受话里的不开心。
“我不想伤害先生。”
子受的话让苏九愣住,这孩子在护着南仲,而就在前段时间,自己差点将南仲杀了。
如果南仲死了,这孩子该有多伤心啊。
“他会好好地。”
“可别人都想害他。”
“若你做了王,由你护着,谁敢呢。”子受像是顿悟了似的盯着眼前人。
苏九摸了摸子受的头,将头巾取下放在她手中。
又摸了摸额头上那像鸟飞鸟的印子, “你记住,这额头上的,是你的天命。”
宫内子受殿中的一群人在找寻子受,苏九虽不舍,却也知道她不该久留。
苏九起身,周围的幻象渐渐消失,空气也逐渐寒冷。
子受跟着起身, “我就在这王宫内,哪儿也不会去,若姐姐下次仍旧想见子受,子受都在这儿等着姐姐,姐姐可以随时来。”
苏九回头,眼神中透着欣喜,而欣喜之余却藏着悲伤,“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
深冬,夜里的王都比上白天那是要冷上一倍的,邢司的大牢在一座荒地上建的。
大牢这种地方,王朝高级官员除非入狱,很少会有人来。那一地的枯枝烂叶,以及冬日枯黄的杂草都无人清理。
是夜,大牢来了一位着黑衣的女子,身后还带着个女奴。
最近牢中关了不少重要的人,看守的卫士不敢马虎,也不敢随意。
“大牢重地,闲杂人…”
女奴过去递了一个厚重的袋子,守门的左右看了看,又瞪了瞪,接过袋子掂量了一会儿。
“探谁?”
“前内史,吴世基。”
原本要将袋子收入囊中的卫士,一听女子报的名字,忙的将袋子拿了出来送回女奴手中。
虽是夜里,但是牢中有油灯,黑衣女子的相貌也能看的出一二。
他再次擦亮眼睛一看,是与南师长有几分相似。
将军的姐姐,卫士不敢贪。
“既是贵人,不早些言明,我等不识得大体,该死,该死。夫人里边请,吴史就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