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吴世基一向不会撒谎,而且子安了解吴世基,这眼神以及口气。可是子安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别人要杀他。
“你别管这么多,跟我出城。”
“去哪儿?”
“西岐,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你到了西岐就改个名字,永远不要再回商。”
“公子!”
许是本来安逸的人都畏惧死亡,子安也是。
子安在快速行驶的马车上俯首而跪。
“公子大恩,子安无以为报。”
吴世基摇了摇头,“你服侍我多年,我早将你当做弟弟。”
吴世基探出头,身后骑马的众人是他带来的,而后面追过来的人…
“再快一点!”
出了王城,在去西岐的路上有一条河,马车被追上。
“靳松!”
吴世基下车指着青年怒道。
“少主人。”
青年下马行礼。
“让我们走。”
“少主人,仁者不成大事。”
“我不要什么大事,我只要你们都平安活着。”
靳松朝身后人使了使眼色。
一群带着青铜剑的人上前,将马车的几人包围起来。
“不要伤了少公子。”
这是吴世基最不愿看到的,血。
无辜之人的血。
吴世基不会武,却也拿起了剑,那些人不敢伤他,他亦不忍伤他们。
双方打起来,有刀剑触碰就必定有伤亡,好在吴世基早做了准备,带来的人武艺不差。
靳松见迟迟伤不到子安,于是拔剑亲自出手。
吴世基当然不让。
“少公子!”剑将要劈过去时,吴世基的剑横在了剑下,靳松当然不敢用力了,怒道。
“有我在,你们别想。”
用剑者无心,但是刀剑无眼,加上吴世基不会武功,身上已有多处剑伤。
靳松不忍。
“子安,上马,过河,过了就安全了,记住我说的话。”
“公子,可是…”
“走!”
是寒冬,河水寒冷,马能否安全渡过都不知。
短剑刺向马,马撕鸣一声,在这寒冬之际逆着河水而上。
竟过去了。
冰山融化的雪水导致河水十分汹涌,常人是不敢过河的。
靳松看着子安过了河却无办法。
吴世基看到马过河的最后一眼后,倒在了血泊中。
来自三重天之寒
将军府围墙高厚,凉风都透不过去。
二人成婚至今,南仲未曾在正房歇息过,要么在军中,要么在宫内,再者回府也是在书房休息。
已是南家家主,当家多年还不敢有人当面说他什么,只不过是一些下人私底下议论什么的。
加上前段时间大商的流言。对一个女儿家来言,实在不好。
诸侯国依附商,近些年安稳了不少,只不过边境时常有烧杀抢掠之事,军务都有南仲操持着。
前几日下的大雪,气温回了些,到如今雪化的差不多了。南府书房所在的院子中突然来了一股寒风,风吹得房外侍卫冷得打颤。
南仲在书房准备上书帝乙军务,刀还未刻进主板上只见刀瞬间落了地,南仲所盘腿的席垫被拖出去好远。
一道寒风逼近南仲直至咽喉。
原本紧闭的窗户被风吹开了好几扇。
塔---碰
书柜里的竹简落下一大片,于此同时还有灰尘。南仲被定在了书柜上,---哒---身后发出木板被压断出裂痕的声音。
南仲眨眼咬了下牙,想动弹却发现动弹不了。
“将军?”
门外的侍卫似乎发现了屋内的声响,试喊了一声南仲,南仲治军严明,他们不敢乱闯。
“无事。”南仲伸长脖子回答,他知道是谁来了。
“妖帝大人数次来人间,现下对南仲是何意。”
苏九这才现出真身,恍若间南仲先看到了一隻雪白色的狐狸九尾现至比身子还大,但只有那么一瞬,苏九即以人身现身。
“胆敢阻止她为王,南仲,你算什么东西!”
“妖帝大人屡次越界,破坏三界的规矩,就不怕天罚吗?”
“天罚?”
苏九死死的盯着南仲,而后大笑。带有绝望。
“她已然受过你所谓的天罚,难道本帝让她在这一世成王,不可吗?”
南仲不明白苏九的意思,“她是何人?”但是他知道子受不是平常人,帝乙三子,身为妖帝的苏九不顾规矩强行来人界并且带走刚出生小公子,这背后一定有什么。
“你一介凡人,不配知道她是谁。”
南仲皱眉,人,神,妖,人为草芥,是神与妖所看不起的。南仲看过师傅给他的书,人·太薄弱了。
“但是我知道,一旦子受为王,必将逆天而行,到时候九州便会大乱,人间将将变成血海。”
“她若高兴,纵是这人界灭了又如何。”
南仲大笑,“你们这些所谓的神,奴役苍生,每年要人间进贡祭品,不就是为了你们所谓的修神么,人间一旦毁灭,三重天至九重就会崩塌,到时候这一切的秩序都会混乱。”
“与我何干。”
南仲觉得不可理喻,又有些不甘,凭什么她为妖帝就要操控人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