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是南仲所求,她心已死,嫁到哪去又有什么差别呢。
领头的大巫师从火中将那烧的裂开的龟甲取出。
将它放入饕餮纹盘之上;本来是要照着甲骨的裂纹来念凶吉的,事先做了手脚,那么这一定是吉兆,但是也会有出差错的时候,不过因是替君王办事,巫师们小心的很,故而极少出差错。“王上!”
大巫师战战兢兢的在俯首的帝乙耳旁说道。
帝乙大惊,睁开眼起身看着盘中的龟甲。
大商自开国,占卜便为日常之事,龟裂的横纹长则为凶,短为凶,横纹穿过竖纹也为凶。
龟甲断裂刚刚好,横纹及其短,又穿插在竖纹中间,错综复杂。
帝乙呆愣,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子眛出嫁,已经是定局,但是这是天命吗,连天父都要阻止。
祭坛下,百官低着头,因为巫师未曾喊起,信鬼神的商人亦不敢抬头窥探天机。
帝乙俯下头看着跪在祭坛中央的胞妹,皱着浓眉;“眛儿,寡人再问你一句,可愿嫁否。”
“臣妹乃王上胞妹,如今大商有难,臣妹怎敢为一己之私。”
这话说的让帝乙都有些惭愧了,“按之前的说吧。”
大巫师自然明白,还是按之前的说辞,只是这龟甲下来时肯定是要更换的。
“天父甚喜,以降横纹,是为大吉。”随后提了提嗓子;“起!”
那一声大吉,深深的刺痛着南仲的心,此时,怕他是比子眛更加难受的那一人。
“天佑大商!”
“南师长,南师长,该起来了。”将南仲从恍恍惚惚中拉回的是虞起,是多亚,武官之首的副职,南仲的官职是亚,即武官之首。
“南师长,您这是何必呢。”虞起年长南仲十岁,是从战场上血杀到如今地位的,一直跟着南仲出生入死,他尤为尊敬这个小他如此多的师长,起初是瞧不起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的,而这些年南仲军事上的本事是让他不得不佩服的。
南仲用着爽朗的一笑而回答了他的问话,意在他无需为自己担心,也意在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意在他不后悔。
但是那笑很快沉入海底,剩下的依旧是那张俊俏肃穆的脸。世人常传,大商的师长上将军,是个不会笑的人,可正是那严肃,为那白净的脸增添了几分英俊。极少人见过南仲的笑容,虞起见过,那是在提到王女子眛时,上将军开怀之笑。子眛也见过,那是在自己眼前之时。
临了要退场,是由帝乙先行离开,在接着是子眛,最后才是百官。
此时众人是站起来的,帝乙从身边略过,只需微微行礼即可,帝乙略过南仲时,特意侧身瞧了瞧。
一声长叹,表着帝乙的无奈,更表着君王的质问;何故如此?
南仲隻得双手合起,将腰躬的越发下了,直至宽大的袖子将自己遮掩住。帝乙离开,南仲方才放下手直起身子。
将要离开的子眛,这回在没有看过他,小公子的百日,就在几日后,这期间她要准备很多,意味着上次她宫中的拥抱,是最后一次了。
此去西岐,背井离乡,路途遥远,能不能安全到达是一个问题,到达之后面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西岐与大商的情况,怕是此生都回不来了。或者是不能活着回来。
罢了罢了,他都不要我了,我还回来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无视自然被他看见,突然,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这天下的不公。
若自己是个男儿,该有多好啊。若这天下,是太平盛世,又该多好啊。
谁知命途何从去
“是不是觉得这本书的故事很有趣?”
云七点点头,“这本书的纣王…真的是纣王吗!”云七在看到纣王篇故事时,觉得自己不在像看故事书,更像是在回忆。
“当然,替纣王翻案的可不止是我哦,有《论语》,有孟子,有史学家顾颉先生,还有咱们的主席呢!”
云七自然知道她口中几个人,云七学的是历史,准确来说是考古,所以她更清楚这书中的纣王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云七的注意力在她的前一句话中。
“这书是你写的?”云七看着这本书好奇的看着她。
“不是!准确来说是别人口述给我,我修改的!”
“那你又怎么能看见她,写书的人又是谁?”
她没有立即回答云七,而是一脸笑意,“我姓林是新海公司的经纪人,因为觉得你很适合演这本书的女二号,所以…”
云七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低头看到名字的时候惊讶的再次打量了她一番。
林子淑啊,新城演艺公司影后的经纪人,也是一个背景深厚的女人,而且云七知道,她是大陆第一个公开出柜的公众人物,其对象南墨是着名的健身女教练,二人同时出柜,当时还引起了挺大的轰动。
云七当时知道消息的晚,等她知道去翻微博的时候,隻翻到了一屏幕的狗粮。
林子淑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不论是职场还是家庭,云七当时看的时候是一脸傻笑,满满的羡慕她们。
“抱歉,我不会演戏,我对演戏也没有兴趣!”云七回绝的很干脆,她对演戏什么的实在是没有兴趣,唯一喜好就是研究她这辈子也研究不完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