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撩你了……”她停了停,又勉力呼吸了几口,才气息不稳地继续开口:“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明明只是让你帮我擦擦身子,你……你怎么连嘴都要帮我擦洗。”
呵气如兰,甜美的香气扑面而来。
苏玉尘轻轻颤了颤,修长的手指扣上了沈雾的后脑发丝。
把沈雾的额头更用力地和自己的额头贴合,似乎是有点控制不住,苏玉尘又轻轻啄了一口那嫣红的唇瓣。
对上面的味道意犹未尽,粉嫩的小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角。
“老婆,不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现在我觉得……”
她停顿了许久,又和沈雾唇瓣轻轻啄了啄,才垂下长睫,目光落点在沈雾那被自己欺负的已经緾漫水渍的漂亮唇瓣上。
“现在我觉得,浴缸里不错,等你好了,我们在浴缸里试试,好不好?”
那个清白无辜,一双杏眼里澄澈、透着单纯的小白兔,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苏玉尘修长的手指落在沈雾的肩头,手指慢慢向后滑,在肩胛骨上勾勒出漂亮的形态。
她学着沈雾的模样,轻轻把手指向下游移。
“但是前提条件是,你要先好起来,不再生理疼痛,然后再教我一些新的手法。”
沈雾白皙的天鹅颈已经爬上了淡淡的红晕,筋骨在薄薄的肌肤下绷出的形态说明此时此刻的身体语言。
她呼吸还不平稳,此时却愈发急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似乎是有点生气,沈雾抬手去捉苏玉尘作孽的手的手腕。
白皙的手入了水,啪嗒一声拍起一阵晶莹的水花。
“我哪里教过你什么新的手法,”沈雾红着脸,在水里去摸索那隻作孽的手,“说的好像我之前多有经验似的。”
水花阵阵,那气势汹汹,找上门的手,被苏玉尘修长的手指直接反製,扣在了身后。
水里激荡的气泡像是细细密密的珠子,断了线似的汩汩上涌。
两个人的身体因为姿势的轻微变化,愈发贴合起来。
苏玉尘一手捏住了沈雾的手,另一手直接捏住了沈雾的下颚。
“老婆,那你过去多有经验呢?”
这个问题让沈雾有点怔然,随即,她桃花眼一挑,眼尾带着钩子,“你说呢?”
苏玉尘捏着那白皙的下巴的手轻轻用力,把沈雾的肩胛骨几乎拉离了浴缸的内壁。
她目色深沉,望着那双转着潋滟水波的桃花眼,眯了眯眼睛。
“老婆,虽然今晚还不行,等你好了,我会让你亲口和我说的。”
说完,苏玉尘捏着沈雾的下颚,把清隽的身子拉直了肩背,嫣红的唇瓣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她水红色的唇瓣,似乎是有些负气,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用力揉了上去。
沈雾被迫抬起脸,唇瓣上被迫接受着掠夺。
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更别提想要表达不满什么的。
嘴巴里所有的话都变成了支离破碎的音调,分不清楚想要阐述的内容,却愈发在这间水汽弥漫的浴室里,平添了不少春色。
终于发现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无功,沈雾仰着脸,予取予求。
眼睛闭着,长睫上沾着的水珠不知道是雾气还是被欺负的流下了泪水。
沾了水的衣服实在是不舒服,被扯下来丢在地上。
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就像是此刻被欺负的那个。
被抵在浴缸的边沿,无力地承受着。
想要别开脸缓解一下紧张紊乱的呼吸,却被又一次扳着下巴转回来,接受掠夺。
红唇和颜色水红的唇交锋,水声悄悄,春意盎然。
-
灯光明亮的客厅里,沈雾和苏玉尘坐在餐桌边。
面前的石材桌面上,摆着两碗深褐色的液体。
液体不透明,倒映着餐桌上光源的复杂形状。
一阵阵古怪的味道飘散着,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神秘诡异力量,让人本能觉得恐惧。
沈雾还在擦着自己的波浪长发,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波浪长发原本是很大的弧度,因为还没有完全干,丝丝缕缕还有着潮湿的端倪,所以瞧上去就有些不蓬松,以至于较大的弧度都变小了不少。
“能不能,不喝啊?”
沈雾的声音响起来,她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声音通过这两碗黑乎乎的东西,传递到苏玉尘那边的时候,就已经带上了轻微的精神污染。
苏玉尘目光原本也是一直落在那黑黢黢的中药上。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那几隻蝉在沸腾的水里上下沉浮的一幕,好像其中还有一碗,那个碗沿上沾着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的东西,让人不禁怀疑那个是不是其中一隻蝉的蝉翼一角。
“……”
白皙的颈项上滑落一个吞咽的痕迹,苏玉尘脸上扯出一个微笑:“怎么能不喝呢,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才去看医生的吗?”
“……”
沈雾对着这碗药,也出现了明显的犹豫。
白皙的手还是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发梢,并没有要去端碗的意思。
“可是……看起来,这东西,可能喝了以后会做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