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沫男冷冷地看着付佳期:“……你到底在怕什么,她本来就不是,我试过一次的,这不过这次是你去执行罢了。”
付佳期胡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髮:“不行,现在病房里也不是付沫筝一个,她三个哥哥都在啊!我们不是刚刚从特约病房出来吗?”
“是啊,是刚刚出来的,她对你什么态度,我想也不用我再次复述了吧?”
付沫男指着地面上那泛着寒光的东西:“去,自己捡起来,按我们计划的进行。”
“……”
付佳期还是在小幅度地摇头。
“你在开什么玩笑,之前不是没有旁敲侧击过吧,你爸爸不同意做的,不是还扇了你一巴掌吗?”
“他当然不同意!”付沫男拔高了声音:“因为我才是付家大房的女儿!”
“……”
她吼完以后,声音在长长的走廊带着阵阵的回音。
让在电梯口拐角、不敢现身的三个人愈发不敢动弹。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因为那两个争执的人刚好卡在通往b座的电梯井的必经之路。
偏偏此刻身后的电梯又被叫走了,忙忙碌碌地在每一层任劳任怨地升降。
她们哪里都去不了,就隻能静静看戏,每个人脸上都浮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身为豪门的沈雾,第一次现场吃到了豪门的瓜,还是这么近距离的吃瓜。
她的表情从怔楞变成了高深莫测,还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听一边饶有兴致地点头,要不是不能出声,就差鼓掌讚叹了。
那边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发现这个僻静的角落已经有了别人,付沫男还在捂着心口一脸悲怆,眼神狂热。
“你明白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无人问津的日子?他不是我爸,他是付沫筝的爸爸,他也隻是在等付沫筝和沈雾联姻之后,才公布这个消息,从大房那里抢走所有的一切!”
“付沫筝的光彩人生原本是我的!我以后要娶沈雾,和沈家联姻,巩固付家的地位!”
原本在吃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
沈雾抬了抬眉头,不禁和身边的苏玉尘对视了一眼。
两个结了婚的人,十分有默契,瞬间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含义——
她说她要和你结婚哎,老婆!
擦擦身子
苏玉尘坐在新的商务车上的时候, 一直都有点怔然回不过神来。
商务车的车座离得比较宽,沈雾只是伸过一隻手来,轻轻攥住了苏玉尘搭在扶手上的手。
白皙如玉的纤长手指攥在手里, 沈雾把手指挪了挪, 摩挲着苏玉尘细腻的肌肤。
指尖慢慢滑到手心,就势勾了一下。
“想什么呢, 这么出神。”
“……”
手心里传来轻微的触感, 苏玉尘回过神来,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望向沈雾。
“没……没什么。”
她显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沈雾就牵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行了,别想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听说过,那些更严重、更见不得天日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而且真的假的还不知道,都是一面之词。”
“嗯,”苏玉尘垂眸, 点了点头,长睫颤了一下,再抬起的时候, 一双杏眼里已经蒙上了困惑:“那老婆你说的, 之前听说的还有什么事情。”
以为是苏玉尘想要八卦, 沈雾晃了晃她的手,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很多, 说起来我小时候还听说过一件事印象很深刻……”
她还没有说完, 前排开车的扶南就开口接过话头:“她小时候不爱学习,我作为学姐被老师安排结对子, 所以经常上门,也听过一些八卦,确实记得她小时候有一件事情。”
“……”
沈雾被扶南抢白,“啧”了一声,依旧拉着苏玉尘的手轻轻摇晃。
两个人牵着手,隔着一条走廊,小朋友似的晃着手臂。
“还是让我和她说说话吧,我心情不算太好,现在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扶南大概是出于开车无聊,抑或是想起了什么回忆,眼神变得有几分暗沉。
她眼前似乎还是付佳期那个离她远去的背影,咽下了一口口水,才继续充当合格的讲瓜人。
“说起来家族大了,很多事情肯定就不如普通家庭简单,那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东西,确实也非常多。”
“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和沈雾想的一件事,但要是一件事的话,我应该比沈雾记得清楚,因为那会她也还小。”
扶南的声音清且淡,在安静的车厢里娓娓道来,“那会我经常去沈家,沈家又和付家是世交,就如同你见到的那样,沈嫱女士和阮梦卿志趣脾气相合,一拍即合,是关系很好的闺蜜,所以两家经常举办一些社交活动……”
说到这,她脑海里那个清瘦但是站在角落的身影似乎更加清晰了几分。
扶南拨了一下转向灯,转动了方向盘:“这个事情就是当时发生的——”
“付家有一个阮梦卿女士的私人厨师,负责调理备孕期间的阮女士的全部饮食,就是这个厨师带着怀孕的妻子一直住在付家大宅,厨师的妻子也是差不多时间生了孩子,生孩子以后厨师就很怪,总是偷偷去看新生的小婴儿,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一次发疯一样抱起来小婴儿就跑,被付家二房捉住,后来以与自己有摩擦为由辞退了,之后不出几天那个厨师就出车祸去世,传闻是想绑架付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