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明脑仁更疼了,乔乔的情绪波动太大,这样很不好,如果再不结束这个话题后果难以预料。
她无可奈何地叹气:“我和那个负心a到底哪里像了?”
乔漾表现得比她更无奈:“事已至此你还在装,我爱你爱得好卑微,你亲我的时候都在想别人!”
越溪明:“……”
胡说八道,她俩根本没亲过。
她开始觉得有些烦躁了。
这点烦躁就像火苗,往常她只需要吹一口气就能扑灭。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试图压製,火苗就越是燃得旺盛。
时间像是被调至05倍速,她视线扫过乔漾绯红的眼尾,一张一合的唇,最后停留在她脸颊边的泪痕上。
偏偏乔漾还没察觉出不对劲,小嘴叭叭个不停。
“我没想到,你为了她甚至不惜欺骗自己,”乔漾眼中流露出莫大的痛苦:“我不可能变成她的,你不要再妄想了!”
越溪明舌尖抵着自己的犬齿,默不作声。
乔漾蓦然瑟缩了一下,她隻当是自己穿少了,连忙拢紧衣服。
又认真劝:“越溪明,妄想症是种病,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她可不像越溪明,她还保留着一丝人道主义的关怀。
哪怕她俩的关系都这样扭曲了,她依旧愿意送上最诚挚的建议。
气氛凝滞几秒后,越溪明嘴角微微挑起,笑出了声。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小青梅确诊为精神病。
乔漾这声笑吓了一大跳,惊恐地看着她,抱起在自己脚边转悠的白糕护在怀里。
“你、你要干什么?”
众所周知,越变态的人越会笑得温柔。
自己方才对恶魔的一系列指控定是戳中了她的痛点,现在她要惩罚自己了。
乔漾不禁悲从中来,小声呜咽起来。她抽泣一声,白糕就跟着喵一下。
呜呜声与喵喵叫交织,场面一度失控。
越溪明保持微笑,现在她真觉得自己是家庭生活十分不和谐的负心a了。
看把妻女吓成了啥样。
她瞄见桌子上的散装薄荷糖,毫不客气地拿起一粒撕开吃。
糖块在嘴里化开,丝丝凉意随着呼吸浸透血管,勉强将烦躁感压下去。
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手将衬衫扣子解开两粒。
乔漾连忙捂住白糕的眼睛:“你要做什么衝我来,别凶宝宝!”
越溪明拿上车钥匙,懒洋洋地从乔漾面前走过:“我回去了。”
说完当真拉开门走出去,又当着乔漾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
徒留后者满脸懵逼,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越溪明坐上车,摸出手机找到乔漾的名字。
她原本打了一长串注意事项,临发送时却突然停下,在对话框内删删改改了许久。
最后把一些啰嗦的叮嘱都删去,隻留下句“吃完药早点休息。”
她也没管乔漾回復没有,径直往家里开,速度勉强控制在超速的边缘。
一路上她都在想,不能再这样被动了,这样下去对乔漾和她都不太好。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主动调整乔漾脑子里的剧情线?
*
乔漾那天晚上睡得不太安稳,半夜惊醒了几次。
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的稿费已经到帐。还完信用卡还剩了点,至少能摆脱经济上的桎梏。
现在她完全可以不需要越溪明了,想干嘛就干嘛!
乔漾当即画了张涩图奖励自己,模糊完关键部位上传到微博后,又给自己买了小蛋糕、给白糕买了猫零食。
美滋滋地下完单,她不自觉地点开社交软件。
越溪明发给她的消息还停留在昨晚。
乔漾盯了半晌,直到白糕用爪子捞她头髮才醒过神来。
自己为什么要理这个负心a!
她连忙把白糕撸得喵喵叫,借此转移注意力。
可玩闹完、白糕跳到一旁舔爪子,她又开始止不住地想:越溪明昨晚脸色好像不太好?
难道是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她了?
乔漾纠结地在家里转了好几圈,画了十几张草图、改分镜,最后还是没忍住点开对话框。
【你是不是生病了?】
乔漾耐心地等了一整天,对面都没回。
自从她遇见越溪明以来,对方回消息不会超过一小时,哪怕迟一点都会解释。
她咬着唇,心里焦躁不安,连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小蛋糕都尝不出味。
自己是不是对越溪明太凶了?不对,乔漾猛晃脑袋,试图把自己晃清醒。
怎么可以为负心a找补!
她气呼呼地躺床上,临睡前又看了一遍手机。
还是没有回!
乔漾翻来覆去滚了三个小时勉强睡着,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
她无所事事到晃悠到八点,立马给越溪明打了个电话。
这个点越溪明一般已经起床了。
一阵忙音后,机械女声响起,冰冷无情地提示道:“对方正忙,请稍候再拨。”
打过去好几个电话都是如此。
越溪明到底怎么了?
一时间什么“疲劳驾驶创进江口”、“路遇歹徒惨遭毒手”、“伤心欲绝决定出走”之类的猜测止不住地往外冒。
乔漾有些慌张,一瞬间什么都不纠结了,隻想知道对方是否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