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轲却好像感觉到不对劲:“把镜头转过来啊,你躲什么?”
“我原相机不好看。”
“屁,你天下第一好看。”
祝樱笑起来:“油嘴滑舌。”
郑轲笑了两声,若隐若现地灯照在她脸上,史努比抱枕被她搁在脸下垫着,镜头糊的更加了个最高美颜磨皮似的,让她美的像埋在窖里的酒,越看越有高级的混血感:“高低让我看一眼,不然我今晚都睡不着。”
有郑轲这张脸的buff加成,祝樱又被郑轲的撒娇哄着骗着,几个来回的拒绝之后,那点顾虑瞬间跑到九霄云外,伸手点开摄像头转向自己。
眼里还含着眼泪,眼睛鼻子哭的红彤彤,真就兔子转世一样可怜。
那头登时没了声。
祝樱看了一会儿,感叹道:“其实这样楚楚可怜的,还挺好看。”
郑轲一下子坐起来:“怎么回事儿啊?遇见什么事了?”
祝樱委屈地瘪嘴,却绝口不提祝父的事:“你送的吊坠被弄丢了。”
“吊坠?哪个吊坠?没关系啊,没了可以再买嘛。”
祝樱吸了吸鼻子:“史努比的。我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
“你房间被翻这么乱,是为了找吊坠啊?”
祝樱点头:“不开心,你要是能抱抱我就好了。”
郑轲呼吸一滞,顿了两秒才说:“啊那没事,我过年再重新送你一个。”
她又说:“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我不会怪你的,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这么喜欢啊?”
祝樱终于忽悠过去,回道:“喜欢。”
郑轲盘腿坐着,开始翻淘宝记录:“那我再给你买一条。”
祝樱说:“换个新图案。”
郑轲比个“ok”的手势:“我找找。”
直到挂电话,郑轲都没再想起分手的事。
家人群里,祝母发了张和祝父聊天的信息记录,祝父今晚不会回了,但要祝樱老老实实地待房间写检讨,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肯出门,祝祺三千字检讨,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人。
祝樱心里那点乌云终于散去,着手收拾房间。
房间收拾的差不多,突然手机振动一下。
-kkkk:下楼下楼。
祝樱大脑空白一瞬。
-祝樱:你在楼下?
-kkkk:嗯。
祝樱连呼吸都忘了,飞奔到窗户边。
进别墅的大路边,戴着头盔的人闲散的倚靠着摩托。
祝樱不敢多看,穿着拖鞋下楼一路跑过去。
出现在郑轲面前时,她整个人仍然感觉不可思议:“我觉得像梦一样。”
郑轲抱着她:“小女朋友需要安慰,我就飞奔过来拉,惊不惊喜?”
祝樱猛点头,眼里的惊喜和意外快要溢出来。
祝樱问:“这么晚还过来,你冷不冷啊。”
“不冷,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祝樱微微仰头亲上郑轲的唇:“开心死了。”
“对了,”郑轲从摩托把上拿下来一个袋子,扎的很紧,但是签子藏不住,香气也藏不住:“路过烧烤摊,给你带了点宵夜。”
她看了眼,除了祝樱家外的亭子也没别的位置:“你带回去吃吧。”
祝樱直接拆开袋子,拿了串鱿鱼递到郑轲嘴边:“就在这儿吃吧。”
郑轲咬了口,伸手拿过签子。
祝樱边吃边说:“你今天这身衣服好看。”
郑轲意外地挑了挑眉。
今天出门的急,郑轲随手拿了件以前的外套。
还是中二的时候买的,极其亮眼的红色,穿上之后配上祝樱万年臭脸,又和王辰江宿在一块儿,嚣张的格外招别人不顺眼,架都比往年多打了几场。
郑轲说:“你喜欢这种风格啊?嚣张中二小太妹?”
祝樱轻踹她一下:“哪里小太妹了,明明就适合你啊。”
郑轲问:“现在的衣服不适合我了?”
“现在像金盆洗手的黑老大,以前青春张扬一点,更飒。”
郑轲哦了一声:“还黑老大,就是嫌我老了呗。”
祝樱顺起一串五花肉塞她嘴里:“柯姐才十八,还是青葱水灵的一颗小白菜呢。”
郑轲乐了:“那我们这算什么?白菜互啃?”
祝樱瞟她一眼,跟着乐:“没等来猪,菜苗里面两颗白菜先看对眼了。”
两个人三两下干完了烧烤,郑轲拎着烧烤垃圾在路边丢了,长腿一跨,坐在摩托上潇洒挥手:“我走了啊。”
“开慢一点,”祝樱以前嫌这话老套,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成了一员:“注意安全。”
郑轲戴上头盔:“你快回去吧,晚安。”
又风驰电掣的走了。
新年好
除夕当天,祝父说是看老朋友,又离开了。
祝母算是很传统的女人,祝樱迷迷瞪瞪尚在梦里,就听见她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楼上楼下的跑。
祝父大概是对祝樱失望至极,那天之后没再管她,连上交检讨时都懒得再说一个字,连带着祝祺也跟着受他黑脸。
他惯会使用沉默的伎俩,家里连着几天笼罩在低气压下,不知道祝母是不是也受了些影响,最近几天话也逐渐减少,到年前一天,几个人还没正经坐在一桌吃过饭。
祝祺当时交完检讨之后安慰祝樱:“算算日子,那边儿子快出生了,估计大号练废了正准备重开小号,没什么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