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粉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讲台瞬移,直击江宿命门。
“嗷!”江宿捂着鼻子。
讲台上,王爷板着脸呵斥道:“再闹就给我站后面去!”
郑柯刚才没能打倒的小强瞬间蔫了神。
郑柯心情颇好的拿出根细长的针戳毛团。
今天这团毛是白色的,拳头大小,看着奶奶的,祝樱上课老忍不住视线往下瞟。
郑柯注意到,掉了个纸团过来。
-想玩吗?
-不想,怕郑??容嬷嬷??柯拿针戳我。
郑柯闷声笑了笑,又把纸条丢过来。
-隻扎大明湖畔夏雨荷,不扎长兴中学祝小樱。
祝樱翻了个白眼,揉成团把纸条给撕碎扔了。
郑柯下课难得清醒,叫上祝樱上厕所。
女生之间一起上厕所是很常见的事情,走廊一路多的是女孩子手挽手亲亲密密地咬耳朵。
相比之下,郑柯和祝樱这种并排走,中间距离宽的能过人的,反而看着不对劲。
郑柯叹了口气:“昨晚上还靠着我的肩玩我的枪看我的月亮,今天就各走阳光道各过独木桥,好狠一女的。”
祝樱:“你想干嘛?”
郑柯目视前方,伸出一隻手:“挽着呗。”
祝樱加快步子走进厕所:“挽个屁。”
这动作她们两个做会别扭死。
上完厕所出来,刚好碰到祝离。
祝离撇开头,飞快地走了。
好奇怪,完全不像是她平时的作风。
郑柯问:“怎么了?”
祝樱皱眉说:“祝离刚才是在躲我?”
郑柯回头看一眼,祝离早就消失在人群里不见踪迹:“可能上次被吓到了吧。”
祝樱想想,也有道理。
到了第二节课,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江宿刚好靠窗,热空调容易熏的人昏昏欲睡,他就在犯困的时候悄悄打开窗户透气,风夹着雪涌进来,那点暖气一扫而空,吹得人一哆嗦。
有几颗飘到祝樱面前,她拿手一接,又很快化成水。
中午朱珠和张琪去拿饭,回来的时候脸都被风吹红了。
朱珠搓了搓手:“今年下了好大的雪!”
郑柯帮着祝樱摆盘子,没说话。
张琪在一边说:“操场那边雪多的都看不见跑道了。”
朱珠吸了吸鼻子,咬着牙道:“我们路过的时候看到一群男生在打雪仗,差点没砸我脸上。”
郑柯眼前一亮:“我们吃完饭也去吧?”
她的提议被全票通过。
在南方很难看到雪,今年能看到一点雪的影子祝樱就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现在雪越下越大,几个人走到操场的时候头上都是晶莹的小雪花。
操场现在还是有很多人,年级部的老师没有出来製止,算是默认了这场难得的狂欢。
一双冰冷的手突然贴进祝樱的脖子,冻的祝樱一激灵。
郑柯弯着眼笑:“发什么呆呢?”
祝樱瞪她一眼:“把手拿开。”
郑柯:“不拿。”
祝樱蹲下来,抓起一团雪朝她扔过去。
雪没揉紧,打着郑柯衣服上的同时全散了。
郑柯攥紧一把雪,胡乱摁作一团,迅速反击。
祝樱往左跑,雪团钻过空隙落在后面的朱珠身上。
朱珠张牙舞爪的嚷着要报仇,结果雪球还没捏好,又被张琪打中了后背。
朱珠抓着球追在张琪后面跑:“啊啊啊啊啊,吃我一招少女拳!”
朱珠跑了两步,突然脚下踉跄一下,连带着手里没来得及砸出去的雪球正正摔着地上。
张琪乐的直不起腰。
祝樱跟着一起“哈哈哈哈”,不知道从哪里蹿进来一个球打在祝樱衣服上。
祝樱抬头,郑柯手里的球再次扔过来。
“郑柯!”
祝樱边跑边抓满手的雪,用力一掷,正中目标,雪花四溅。
郑柯跑过来扑倒祝樱,又用老招将冻成冰块的手捂住祝樱的脖子。
“撒手,”祝樱缩着脖子去抓她的手腕,委屈地看着她:“你这算耍赖。”
郑柯心一慌,收回手道:“我哪里耍———”
话没说完,祝樱左手抓住郑柯的手,右手抓了一把雪往郑柯脸上丢。
祝樱:“哈哈哈上当了吧。”
郑柯被她一拽,重心失衡,彻底栽倒在祝樱身上。
祝樱乐的撇开脸笑个不停。
郑柯趴在她身上笑了一会儿,一时兴起:“我带了手套,要不要一起堆个小雪人?”
祝樱:“你带了几双?”
“两双。”郑柯看一眼不远处互相伤害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低声道:“让她们两打去吧。”
郑柯带着祝樱跑到操场另外一侧,这里靠近小树林,离教学楼远,人要少很多。
郑柯嘴里念叨:“我堆头,你堆尾。有头有尾,和和美美。”
还有一套说法呢?
祝樱好笑地看着她。
郑柯找了根两根小树枝,继续说:“你来点左眼睛,前程似锦。”
“我画点右眼睛,金榜题名。”
祝樱原地蹲下开始滚雪球:“封建迷信不可信。”
郑柯反驳:“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大雪兆丰年,我们这届肯定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