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轲咬牙切齿朝他竖起中指,结果这动作被王爷看到,又被罚了两圈。
后果就是体力透支,浑身酸痛。
“他是真欠。”
郑轲找了个瑜伽垫铺在走廊上,对江宿无语。
朱珠一边帮她放松肌肉一边笑个不停,又想起来昨天搬宿舍的事情,问道:“你和祝樱相处的怎么样?”
朱珠和祝樱不熟,但是关于祝樱的那些流言蜚语听得多了,难免会好奇。
“就那样吧。”
郑轲埋在垫子上,半死不活:“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提她?”
朱珠按摩的动作突然顿住,大力掐郑轲两下。
“干嘛?”
郑轲出于本能反应弹起来,正好和祝樱对上。
她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郑轲回想了一下,也没什么怕被听见的。
她转头看朱珠一眼,朱珠眼神闪烁,就差把做贼心虚写在脸上了。
郑轲:“……”
这才是真的洗不清。
祝樱收回视线,看也不看两个人,抬起腿从两个人边上迈过去。
面色如常,外八走的格外嚣张。
看着人打开寝室的门,朱珠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刚才她站在那里那个气场,我好怕她鲨了我灭口。”
郑轲扯了扯唇:“所以你一个一米七五的怕她一米六八的?”
“你不懂。”朱珠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在我心里她是全校第二嚣张的人,行走的‘莫挨老子’,一看就脾气不好的那种。”
“第二?”
朱珠狗腿地替郑轲敲肩:“柯姐必须第一。”
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她一米六八?”
郑轲没了按摩的心思,起身回寝室,隻撂下一句:“猜的。”
郑轲开寝室门,刚好碰上祝樱准备去洗澡。
祝樱叫住郑轲,说:“你们每天都要按摩?”
郑轲神色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如常:“坐久了腰酸背痛,按摩一下娱乐身心。”
郑轲从墙角拿起晾衣杆收衣服,特别淡定:“占了你的路,见谅。”
她轻描淡写说话的时候很气人,神态动作都很跩,祝樱还挺喜欢她这个劲儿。
“借过。”
郑轲抬了抬下巴。
祝樱站在洗手间门口,过道就这么窄,郑轲想绕道都不行。
祝樱擦着她的肩膀走出去,又想起什么,斟酌了一下:“之前的事我向你抱歉,但我当时真的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郑轲半侧头看祝樱一眼,咣当一声关了浴室门。
祝樱洗完澡,坐在床上擦头髮,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祝祺发消息。
-祝樱:哥,帮忙把家里的按摩精油带过来。
-祺哥:怎么了?又拉伤了?
-祺哥:光是精油怎么够,我把你那些药也一起拿过来。
-祺哥:我就说你这么练不行,劳逸结合懂不懂?
祝樱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那头祝祺絮絮叨叨的样子,抿着唇继续打字。
-祝樱:不是我用,给郑轲。
祝祺彻底沉默了。
-祝樱:你放保安室就好,我下课去拿。
-祺哥:你让亲哥哥逃课回家,冒着被登记的风险,给她拿药?
-祝樱:还个人情而已。
-祝樱:谢谢哥。
-祺哥:。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
郑轲携着湿漉漉的水汽走出来,表情困倦,转头就趴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祝樱看了眼表,六点十五,还有十五分钟上晚自习。
一看就得迟到。
祝樱离开的时候轻轻带上寝室门。
祝樱一进教室就看到了黑板上晚一讲数学试卷的通知,紧接着数学老师就拿着一沓试卷走进教室。
门口还是没什么动静。
“……郑轲人呢?”
上课铃一打,大家都整整齐齐坐在座位上,人少没少一眼看得出来。
朱珠举起一隻手,面不改色。
“老师,上厕所呢。”
“又上厕所?”
数学老师人称刀哥,白白净净,看着就是个腹黑的性子。
他刚毕业不久,和大家年纪相仿,平时相处跟朋友一样,听见朱珠的话,调侃道:“这位大神一个礼拜能请三次上厕所,每次还得蹲十到十五分钟不等,真不需要请假去看看?”
话音刚落,郑轲打着呵欠敲了敲门:“刀哥,不好意思,迟到了。”
听这语气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刀哥看她一眼:“干什么去了?”
“上厕所。”郑轲淡定的说:“朱珠帮忙请过假的。”
想了想,她又澄清:“这次隻迟到了八分钟。”
祝樱勾了勾唇,跟着大家一起笑。
江宿和祝樱打过照面,平时也能说几句话。
他扭头衝祝樱说:“你不知道,郑轲是我们班睡神,以前上课罚站都能睡着。”
“睡神?”祝樱有点意外。
“你不觉得她长的就很困吗?”
江宿这么一提醒祝樱才想起来,郑轲永远都半耷着眼,看上去丧丧的没精神,确实有点像睡不醒的样子。
祝祺是老刀子嘴豆腐心了。
祝樱下了晚自习去拿才发现,他不仅放了几瓶精油,还顺带把家里的小药箱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