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江宜也没有想过向江枝服软求饶。
“都过去了姐姐,不提这些了。”江宜隻将话题点在自己兼职的时候就结束了,她不想让宋卿知道太多自己在国外的不易。
宋卿听得入神,她不敢相信江宜是怎么活下去的。
未成年的少女要靠不停地工作才能换取活下去的薪水,江宜所遭受到的苦难,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
“崽崽。”宋卿泪眼婆娑,她轻轻抚上江宜的脸颊,叹了声:“你这十年,肯定过得很辛苦。”
江宜摇了摇头,抬手捧住宋卿的手:“不苦的姐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换回重新站到你身边的权利。”
“江枝的人动不了我,我的手机绑定着我实验室的定位,一旦我超出被我绑定的安全范围二十四小时,系统就会自动报警。”江宜淡淡一笑,轻声说:“到时候找我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给拦截。”
江宜的成就都属于她本人所有,而她带领的实验室在国际上有着极高的威望。
一旦江宜有任何不测,惊动的将会是国际的警察。
到时候可不是江钟国或者江枝这种地方官员可以插手的事情了。
宋卿第一次意识到江宜的强大,不只是她本人外表的强大,而是她坚不可摧的内核。
“那崽崽想怎么处理这段录音?”宋卿看着江宜的眼睛,柔声问:“直接公开吗?”
江宜摇了摇头,淡声一笑:“打蛇打七寸,肯定要挑对方无力反击的时候出手,如果这个时候公开,肯定会被江钟国的人拦住,五年一大选,而今年是江钟国最关键的一年。”
“我手里不仅有这段录音,还有他贪污受贿,勾结官员,暗中结党的证据,这些都是从我病人嘴里知道的。”江宜笑得很淡,讲话时云淡风轻的模样与话的内容形成了极大的衝击。
就算是没有那张病例,江宜也会找时机回国的。
真正的敌人从头到尾都是江钟国。
江枝也好,宜程君也好,所有人都不过是江钟国为了巩固自己这盘棋局里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罢了。
就连江宜,也被江钟国规划进了棋局中。
只可惜,早在十年前出国时,江宜就已经跳出了局,并且准备随时掀了这棋局。
这么多年江宜虽然人在国外,可名声在整个国际的医学界里都非常响亮。
慕名来找她寻医问药的国人非富即贵,手里总会握点有利的交换条件。
人之将死时,钱财和秘密都会变成身外之物。
江宜的视线暗了暗,手里的这条录音刚好补全骗婚牟利的最后一环证据。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宋卿的声音很轻,话音却是不容撼动的坚决。
当初他们没有放过十七岁的江宜。
那么现在也别想被二十七岁的江宜放过。
风水总是轮流转的,在毒镖甩出去的那天就该想到回旋镖会有扎回来那天。
“姐姐不觉得我可怕吗?”江宜低头吻了吻宋卿严肃的眉眼:“我居然这样算计着自己的亲人。”
宋卿摇了摇头,认真看着江宜的眼睛:“我隻觉得崽崽还不够狠,他们这种人多活一天都是罪过。”
江宜低下头,抵住宋卿的额头,轻声呢喃着:“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隻想留在姐姐身边。”
“就这样一辈子呆在一起,就是我唯一的愿望。”
“我也是,崽崽。”宋卿捧过江宜的脸,细细地吻着。
当年的分离背地里居然还潜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每一件,都让宋卿听得惊心。
宋卿突然庆幸起江宜的强大,如她外表一样的坚不可摧。
原本只是安抚意味的吻被江宜的回应弄得变了味道,宋卿被半抵在沙发上,衣服的纽扣被江宜给咬开。
“不要一个月好不好姐姐?”江宜叼着宋卿的第三颗纽扣,可怜兮兮地看着宋卿。
她的眼神清澈炙热,张扬的眉眼间此刻流露出小狗一般的讨好。
若是江宜有尾巴,现在肯定摇得飞快。
宋卿被她的视线惹得心软,轻轻点了点头:“好,作废。”
得了许肯,江宜用舌尖轻轻一顶,将宋卿胸前的第三颗纽扣剥开。
她的动作又慢了下来,可眼神却是炙热。
宋卿最受不了江宜这样热烈的视线,眼神里的占有欲和爱欲结合,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告诉自己隻属于她。
可偏偏江宜的动作却极其缓慢。
像是存了心的逼宋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