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生生让自己与江宜分离这么多年。
“好啦。”云九纾捧起枕在自己肩膀处掉眼泪的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最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到时候你回京城压製江老头,我在江城护着侄女,我已经知道她们小两口的住处了,派了人去问对面的人卖不卖。”
宜程颂用脸去蹭云九纾,抬手托住她的后脑杓,加深了这个吻,缠在腰间的手也开始不老实。
今天二人一整颗心都扑在江宜身上,这会子绷着的弦终于松懈了。
已经有小半年没见面的两个人这一吻就有些失控,半年没碰彼此的身体就像干柴碰上烈火,一撩就燃。
“流氓。”云九纾被这一个深吻弄得气喘,胸前的纽扣被拨散,漏出白皙的锁骨和丰盈的软胸。
宜程颂坏坏一笑,低头吻住那抹雪白:“九老板都骂我流氓了,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太冤了。”
“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云九纾微微仰着头叹息。
嘴上嫌弃着,却还是坦诚地抬起手搂紧了怀中人的脑袋。
池子里的胖锦鲤偶尔跃起几隻,阳光洒在假山和树梢。
压抑着的几句轻喘从紧闭的窗里溢出来。
“姐姐。”江宜看着落满阳光的绿叶,转过脸看向宋卿。
正改教案的宋卿手一顿,嗯了声抬起眼看她:“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宜抿唇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好幸福。”
她轻轻眨了眨眼,看着就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宋卿,还有摆在宋卿身边的那个小洋娃娃。
午后阳光正好,晒得空气里都是青草的味道,开在远处的两株白玉兰一粉一白,漂亮极了。
这个场景是江宜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场景。
爱的人就在身侧,和想念的姑姑再次见面,还收到了跨越时间带来的礼物。
巨大的喜悦将江宜紧紧包裹住,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前几天和江枝对峙时的崩溃。
宋卿是治愈她所有崩溃的良药。
和宋卿在一起的这一周江宜不再需要依赖烈酒,也不再需要靠着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枕头上可以闻见宋卿发丝的香气,任何时候抬眼都可以看见宋卿的身影,就连自己现在穿着的衣服都是宋卿的。
江宜觉得如果人的身体可以署名贴标签,那么自己现在从内到外都彻底成了宋卿的所有物。
“姐姐。”江宜从沙发上坐起来,蹭到宋卿身侧坐下。
单人沙发坐两个人有些挤,江宜将宋卿抱起让人跨坐在自己腿上,二人面对面坐着,鼻尖碰着鼻尖。
宋卿正在办公,书桌上堆满了学生们的试卷。
虽然宋卿请了病假,但是这么些天不论是试卷还是小测,她都会按时布置和按时收上来,就连单独为基础薄弱同学开的小灶也没有停下。
试卷夹轻轻抵在背后,宋卿整个被江宜彻底环住,连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怎么了崽崽。”宋卿抬手捧起江宜的脸,迎着光,江宜的瞳孔变成琥珀色,这颗琥珀色的宝石里隻倒映着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江宜轻轻仰头吻了吻宋卿的唇,柔声道:“你再去检查一次身体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怯。
现在误会和阻碍都解除了,唯一让江宜担忧的就是宋卿的身体问题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回国的诱因,虽然最后也没有拿到那份没有被隐□□理的病例,虽然宋卿给过自己健康的体检报告。
可是江宜总是不安。
也许是现在太幸福了,也许是一切苦难都结束了。
江宜总觉得眼下的美好里还藏着些许不被自己察觉到的危机。
宋卿的笑意有些微凝,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轻轻点着江宜的唇问:“为什么又突然提起这个?”
这几天因为有姚佳瑶盯着的缘故,宋卿每天都有吃药。
再加上在江宜身边,宋卿的精神状态和心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稳定,一次病发都没有过。
医生说有了第一次病发,随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但同时只要控制得当,不熬夜不高压每天保持心情愉悦,就可以合理的稳定住情况。
只是宋卿的状态已经很严重了,再加上工作的负荷。
她的身体就像绷紧的弦,随时会有断裂的可能。
现在江宜突然提起来让自己去看病,宋卿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
她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等待着江宜的回答。
“没有。”江宜并没有捕捉到宋卿一闪而过的慌张,将脸枕在宋卿胸前,听着宋卿强有力的心跳声:“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好幸福,这种幸福让我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梦醒的恍惚感,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