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轻拍完最后一掌后,有些满意地往后仰去,可她忘记了自己站在椅子上,整个人身形不稳地踉跄了几步。
“哎哟。”江宜的脚一歪,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跌。
几乎是身体反应胜过了大脑,等宋卿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牢牢将江宜搂在了怀中。
宋卿没有江宜高,但所幸江宜够轻,这样搂住也不会觉得吃力。
二人四面相接,一时间谁也没有讲话。
歪倒的凳子滚了几圈,便停住了,宋卿轻咳了声道:“你站起来。”
江宜看着她不自然羞红的脸,狡黠地轻轻笑了笑,抬手便扣住了宋卿的手臂。
几乎是不容抗拒地将人圈在怀中,直抵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江宜的吻来得突然,就连她自己都没办法解释,这瞬间来得心动是怎么一回事。
大脑下达指令,江宜此刻隻想狠狠吻住眼前人。
宋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紧紧搂住,腰间的手收拢几分,江宜便倾身压了过来。
听见外边椅子摔落声的宋雪意和江枝正在门内焦急地拍着门,担忧道:“大宝小宝,你们没事吧?”
可没有声音回应她的紧张。
宋卿被江宜一整个圈入怀中,整个人被抵在门板上无法动弹。
门把手被江宜死死握住,里面的人一时间无法拉开,可拍门与关切的问询声还在耳侧。
宋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和羞耻让她无法再顾忌其他的情绪,只能轻轻地推了推缠吻上来的人。
“大宝?”宋雪意的声音渐渐有些大:“你们没有摔吧?”
身后的门板被从内使劲拉拽着,可江宜将门把手死死扣住,被抵在中间的宋卿被迫随着颠簸着。
江宜的吻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给了宋卿喘息的机会。
“妈”宋卿深呼了口气,声音有些发颤:“没事,江宜没有摔。”
江宜没有出声,只是挑了挑眉,眼神像是在夸讚。
“啊?”宋雪意有些不确定:“可是妈刚刚听见了嘭的一声,是不是小宝掉下来了?贴的怎么样了?猫眼怎么全堵住了?”
宋卿不敢大口呼吸,怕压製不住的喘息暴露,隻敢秉着气道:“没我们在贴福字,只是椅子倒了,很快,妈我们很快就好——唔。”
江宜看着眼前人撒谎的模样,忍不住心一动,俯身咬在了宋卿的脖颈处。
齿尖轻轻碾过皮肉,酥麻感像过电般传遍全身。
宋卿忍不住轻哼了声,怨念地瞪着身上作乱的人,将喉间未溢出来的声音生生忍了下去。
见人被自己欺负得够了,江宜满足地松开了这个怀抱。
“混蛋。”宋卿轻轻喘着气,捂着脖子愤愤地瞪着江宜。
江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轻声笑道:“我是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她笑得张扬,眉眼间明艳一片。
即使此刻说着混话,也丝毫不会让人心生厌恶。
宋卿将自己的衣领扯了扯,遮住被江宜咬出来的红痕,然后转过身打开了门。
宋雪意和江枝站在门后,神色有些紧张。
看着毫发无损的两个人,宋雪意拍了拍胸脯道:“还好没伤到,不然今天这个年叫我怎么安稳哟。”
宋雪意将宋卿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边看还边念叨她。
站在一旁的江枝视线落在宋卿的脖颈处的那一点红,视线瞬间暗了暗。
宋卿牵着宋雪意的手,母女俩搀扶着往里走,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而江宜则是盯着愣住原地的江枝,有些挑衅地笑了笑。
敏锐如江枝,在察觉到宋卿脖颈上的红痕时,她就已经知道刚刚抵住门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江城的团年饭吃在晚上。
宋雪意特地将春晚给打开,放在身后当背景音。
“今天是这么多年,咱们家第一次这样团聚。”宋雪意举起手中杯,感叹道:“这么多年,小宝背井离乡,大宝一路求学,现在孩子们都这么有出息,我和枝枝也可以放心了,就算以后我撒手走了也无憾了。”
宋卿端起酒杯,看着母亲因激动而泛红的脸,有些难受地叹了声:“妈,你别说这话。”
宋雪意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感叹道:“妈的身体妈知道,妈就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和好如初,日后即使你有了家庭,也不能忘记,只有小宝,是你最亲的人了。”
江宜端着酒,轻声道:“会的,宋妈您放心吧,您会长命百岁,我和宋卿,也会和好如初。”
她说到和好如初四个字时,忍不住去看身侧人的表情。
而宋卿却被宋雪意那翻话惹出了泪,轻轻擦了擦眼角。
“好啦,大过年的不许说这种话。”江枝端起杯,吆喝道:“来,咱们干杯,把所有的不快乐全都干掉!”
宋卿将手中的饮料换成了酒精,在碰杯后一饮而尽。
看着身侧人这种合法,江宜有些担心,但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被堵了回去。
“小宝也喝点。”宋雪意将酒推到了江宜面前,柔声道:“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尝尝宋妈的手艺有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