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安怕压着她,就顺着她的力道翻身栽向了旁边,李怀浅手脚麻利地爬起来坐到了她的腰腹上,低下头去亲她。
相隔许久的一个吻,格外热烈,明明空调没动,却让人感觉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上升。
吻到气喘吁吁,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怀浅自己撑不住了才把人松开,还没歇几口气,滚烫的唇舌继续往下压,宋宜安配合着她抬起头,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乱。
她不只是亲吻,多少带着些报復心理,到处都啃出红痕。
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宋宜安缓缓闭上了眼,脸上红的发烫,耳朵更是感觉要灼烧起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明天还有事,得赶紧睡了。”
李怀浅突然开口说话,干脆利落地停止了一切挑动情-欲的动作,还不忘把宋宜安被扯开的浴袍拢好,遮住了一切她自己留下的印记。
她又把早就被踹到一边的被子扯了过来,十分大方的分了宋宜安一半,关掉卧室大灯隻留下几盏暖黄色的小夜灯,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宋宜安身边。
“晚安哦,宋总。”礼数格外周全。
宋总没理她,仍然紧闭着双眼,对于她似是有意而为的恶劣行径也没有选择任何质问,只是一声不吭地接受,等着自己被欲望衝昏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隔了半晌,身侧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宋宜安才慢慢坐起身来,去了趟洗手间。
暖床最后就只是暖床。
宋宜安好不容易压下欲-火,睡到半梦半醒之间,又被李怀浅给踹醒了。
她冬天一直是有爱抽筋的毛病,有时候严重到动动脚指就掰不回去,翻个身就要疼哭这种事也偶有发生,看过几次医生吃过几次药没见好转,只能当平常事对待了。
所以李怀浅真的很讨厌冬天,不只是拍戏环境差这一点的问题。
宋宜安坐起来把灯按亮,眯了眯眼,伸手去摸她的脚。
李怀浅把脸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哭,宋宜安一边给她揉脚,一边温声细语地哄人。
也许是有技巧的揉捏让疼痛感消散了很多,也许的确是太困了,很快哭声渐消,宋宜安手里握着的那隻脚也从僵硬变得松弛,她却仍旧不放心,继续从脚趾捏到小腿。
李怀浅仍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喉咙里发出细微的闷哼声,轻柔软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动物,听的宋宜安心都要化了。
她松开手,又替李怀浅盖好被子,下床去洗了手,再也没了什么困意。
卧室大灯又被关掉,宋宜安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锁屏显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时间过的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放下手机,她没有立刻躺下,而是保持着坐姿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睡着之后的李怀浅,没有目中无人,也没有张牙舞爪,更不会说一些不过脑的胡言乱语,安静乖巧的像个孩童,不哭不闹,好像可以体谅全世界。
宋宜安看向她的目光极尽温柔,一寸寸拂过她的眼角眉梢,好像生怕把人吵醒。
人这一生注定步履不停,或进或退。
但总有那么一个瞬间,让人渴望亘古长存,却注定不会实现。
所以她只能尽其所能的多看几眼,把这一幕记在心里,也收藏在记忆里。也因为宋宜安知道,只有那些被记在心里藏起来的东西,才会是真真正正,永永远远属于她的。
她低下头去,在李怀浅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一触即离,生怕惊扰到她的梦境。
作者有话说:
救命,我还信誓旦旦地打下了【我再也不会给阿晋锁我十几次的机会】这样的话,结果阿晋反手就给我一巴掌
49、四九
早上七点钟,两个手机一起响起了不同的铃声。
李怀浅从宋宜安怀里翻了个身,迅速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借此隔绝打扰她睡觉的声音,顺便踹了被子里的另一个人几脚,让她去解决源头。
宋宜安几乎是一夜未眠,黑眼圈都冒出来了,这会儿也只是好脾气地坐起身来。
她先摸到自己的手机,把闹钟关掉,然后循声找到了李怀浅的手机,扯掉充电器,帮她接了这通备注为“邹经纪”的电话。
“喂?”邹嘉也的声音有些怪,好似带着某种惊奇,“今天怎么回事,居然第一通就接了?”
不难想象,这位邹经纪经历过怎样的折磨。
宋宜安弯了弯嘴角,起身走进了洗手间,仔细将门关上后才出了声。
“邹经纪,我是宋宜安。”
那边正在催促李怀浅快点起床,不要误了飞机,听到宋宜安说话后就戛然而止,好半晌都没有再发出动静,还是宋宜安又喊了一声邹嘉也的名字,才把她的魂叫回来。
“宋总。”她嗓音发紧,不太自然地问:“一大早的,您怎么和怀浅在一起呢?”
宋宜安看向洗手台上的镜子,左右扭了扭脖子,确认李怀浅口下留情,并没有留下什么明目张胆的印记,松了一口气之余还带了些复杂的情绪。
这可不像那位小祖宗的作风。
她垂下眼,回想起邹嘉也问的问题,诹了个不是很严谨的回答,“昨晚过来和她商量一些工作上的事,因为时间太晚,就暂时住下了。”
说完不等邹嘉也起疑心,很自然地反问道:“邹经纪一大早打电话来,是今天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