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浅举起手跃跃欲试,“让我来让我来!”
徐光伸手示意,李怀浅刚迈出一步,又回头看宋宜安,“我能去吗?”
见宋宜安点了头,她才眉开眼笑地走到了黑板前,指指点点地选了个红色,嘴里嘀咕了几句咒语一样的东西,缓缓撕开了胶带。
虐恋情深,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关键词:对不起。
26、电话
回酒店的路上,李怀浅一直有些郁闷。
“你为什么不让我和陈青换啊?徐老师都说了可以的。”
她才不想和宋宜安搞什么虐恋情深,什么戏剧衝击和be美学和她都没多大关系,对她而言,“对不起”这仨字儿是哪哪儿都比不上“我爱你”的。
说来惭愧,这么长时间以来,还真没听宋经纪正儿八经的说过什么情话。
正好陈青一身鸡皮疙瘩抖不掉,李怀浅灵机一动,问徐光能不能互相换一下,徐光也没太过为难他们,说如果双方都同意的话他没意见。
他是没意见了,但是宋宜安不让换。
李怀浅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反正就是不让换。
到最后也没换成,给李怀浅气得直咬牙。
“你要想听对不起,我一天能给你说八百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车内没开灯,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乔珃集体失聪,李怀浅单膝跪在后排车座,抱着宋宜安的脖子把嘴巴贴到她耳边,嘀嘀咕咕个没完。
宋宜安坐姿笔挺,双手放在膝头,无论她怎么闹就是不为所动。
“抽到什么就演什么,本来就是带着惩罚性质的小短剧,没必要纠结什么。”
这个人嗓音冷清,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说话的时候甚至没看过来一眼。李怀浅心下不满,张嘴就咬她的耳朵,突然问出来一句:“宋宜安,你外头有人了?”
宋宜安眉头一跳,伸手捏着她的下颌把自己的耳朵拯救出来,终于舍得看向她。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跑了一天,大家身上都汗津津的,湿了又干。李怀浅觉得自己身上都要馊了,特意让乔珃拿了香水,宋经纪也不知道喷没喷,反正闻起来还是香香的。
她嗅了嗅鼻子,小声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养小妖精了?”
虽然理智上一直告诉自己宋宜安绝不会是那种人,但距离产生美失败后的情感拉扯,还是让李怀浅难以避免的想到那种可能。
宋宜安被她用一种看渣女的眼神盯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少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我哪有时间去养什么小妖精。”
“那你……”
李怀浅刚一开口,就被宋宜安伸手捂住了嘴,她直觉这个人大概也不会说出什么正经的话,毕竟前面还坐着其他人,宋宜安的脸皮可没她那么厚。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你不累?歇一会儿吧。”
宋宜安伸手碰了下李怀浅的睫毛,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被人按在了肩膀上。
经纪人长得瘦,肩头也单薄,李怀浅在上面没趴一会儿就张嘴去啃,隔着一层布料,狠狠咬住了宋宜安的骨头,没轻没重的惹来一声轻嘶。
“李怀浅。”宋宜安压着声音威胁她:“你是不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那你来打我?”李怀浅没羞没臊,直接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大腿上,小声喘息言辞暧昧,“我哪里没让你满意吗?哪里比不上外面的小妖精?”
他们出来录节目,也就一两天的时间,所以图方便还是带司机租车,没有开李怀浅那个个头贼大能直接当房车用的保姆车。
普通轿车的空间自然也没办法和保姆车比,要不然李怀浅这会儿肯定不能还老实的坐在宋宜安的身边,也正因如此,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说过了,没有什么小妖精。”宋宜安尝试着把手抽回,感觉她实在拉得紧就作罢了。
李怀浅好像听不到她说话似的,演个没完,眨两下眼睛就能流下来泪来,哼哼唧唧地说:“你是不是腻了?也对,家花哪有野花香,除了我,世上哪有真心人……”
宋宜安满脑袋黑线,她都听到前座乔珃憋笑的声音了,实在不想这么被李怀浅拖着继续丢人,于是在心里叹息一声,侧过身去将人搂进怀里,被车内空调风吹得稍有些冷的指尖落在她的后颈,带着些安抚讨好的信号缓慢揉捏起来。
那里像是一个天然的开关,并非是由宋经纪亲手养起来的习惯。李怀浅从小就不是个消停的孩子,闵迟对着她也发愁,在无数个哭闹不止的夜晚,她的老母亲终于摸索出一个规律,用手指从孩子柔软易碎的后颈,一路按摩到尾椎。
她就会停止哭泣,带着眼泪扁着小嘴,委屈巴巴地进入梦乡。
这个开关从小到大都适用,只是孩子大了,再由人翻来覆去地摸后背总是不像样,闵迟后来也只是揉揉她的后颈,温声让她听话。
当然,除了闵迟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敢对她动手动脚地去摸脖子,包括她的老父亲,早在她逐渐长成人之后,就大幅度减少了和女儿的一些没必要的肢体接触。
至于宋宜安是怎么知道的,李怀浅没问过她。也许是闵迟教的,但是她们曾经无数次肌肤相亲,宋宜安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说是自己发现的,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