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她整张脸都被女人搂在怀里,那蕾丝睡裙的吊带已经滑落肩头,眼前一片皓白和深沟,好像还咸咸的
她嘴里怎么会咸咸的?!
任诱红了耳根,看到对方脖颈上全是汗,汗水顺着沟壑滑落,再定睛一看,沈尉烟似乎状态很不对劲,浑身滚烫至极,大汗淋漓,空气中也漂浮着淡淡的信息素香味。
她心知不妙,对方这估计是白天的发情没处理好,晚上加重了。
她连忙想下床拿抑製剂,可沈尉烟却因她的动作而猛地缠了过来,双手紧紧抱住她,双腿更是勾在她身上不停蹭动。
那股浓烈的香味逐渐笼罩过来,任诱有些受不了,只能猛地一个翻身将对方压进怀里,手也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双腿。
像无数个夜晚里的梦境一般,她忍了很久,后颈腺体突突直跳,刺激着她的神经,最终才忍耐过来,缓缓松开对方。
可就在这时,烧得迷迷糊糊的沈尉烟似乎缓缓地睁开了眼。
对方喘着气,眼里雾蒙蒙的,但却猛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脖颈,抬头吻了上来。
两唇相触,温热至极。
任诱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意识,但她深知自己不能露馅,为今之计只能让对方说不出话来,让对方恍惚,以为这只是一个梦,或是像之前一样将对方亲晕,才能安全度过。
于是她懊恼地回吻了上去。
两人的身体太过熟悉彼此,仅仅只是搂抱在一起时便引起血液的沸腾,浑身酥酥麻麻,腺体肿胀至极,信息素不断溢出,两种香味纠缠在一起,任诱开始疯狂地吻着对方,用舌尖撬开贝齿。
沈尉烟却主动迎上来,两舌相触的那一刻,滚烫湿软,酥麻感从舌尖向下蔓延。
她舍不得,轻轻柔柔地搅动着对方的舌尖,对方却急切又躁动,使两人的舌面不断疯狂地触碰着彼此,又紧紧地攀着她的脖颈,双腿不断收拢,仿佛怕她跑了似的。
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交缠在一起。
任诱微偏头,不断吮吸着她的唇。
她心知这是趁人之危,可对方却太过主动,每每她想停止这个吻时便又缠了上来,让她舍不得,抛不下,无法停止。
到最后,她已然失去了道心,指尖在月色下沾染上银光,银丝从手腕处不断落下,沈尉烟的手则穿过她的发丝,紧紧攥住她的头髮。
大抵是四年太长了,沈尉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她好似被雷电劈中,正在度过雷劫,一道道雷电蹿过脊骨。
不到几分钟,她就像病入膏肓般,打破了蓄水的杯子,大量溶液衝出,下方的布料被浸透。
她浑身发烧,脸颊烧红,不断喘着气。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她想发出声音求救,却半丝声音也发不出,只能不断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传递信息。
后颈的枕头被浸透,她像是睡在水里,又一次次浇了。
她羞耻,却又愉快,咬着对方的作案工具,不允许她离开自己。
而任诱则生怕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所以只能轻之又轻。
可对她来说的轻却对沈尉烟来说很是满足,将她的心填的满满当当,将她的一切填的满满当当。
对方为她止痒,即使并未标记她,可她却因吃到了对方的手而心满意足。
两人不断唇舌交缠,湿软的舌疯狂搅动着彼此。
沈尉烟逐渐呼吸不过来,嘴角不断滑落银丝,亦跟不上对方的吻。
她眼角落着泪,不愿意就这么晕过去,只能不断喘气,直到不知第几次浇了对方,才终于陷进了被子里。
见此,任诱终于松了口气。
她本想处理事发现场,但后来发现自己空间里没有同款床单,便只能作罢,转而在房间里喷上信息素消除剂,确定没留下自己的信息素香味后这才躺在对方身旁。
彼时已到后半夜,她没想到沈尉烟这么难对付,就一个最简单的事情,前前后后花了几个小时。
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腕,心想自己已经很轻了,应该不至于明早起来发觉什么吧?
毕竟曾经她每次都那么凶,沈尉烟的承受能力很强的。
想到这,她觉得再多想也无益,便起床去洗手。
基地的基础设施已经很好了,水龙头里出来的是温水,温水衝去手上的粘腻。
任诱目光柔和,想起当时浇到手上的触感,连忙又摇摇头不想了。
等到第二日早晨起来时,沈尉烟便感觉神清气爽,不仅如此,往日喜欢踹被子的她这回被子好好地盖在身上,只不过香肩半露,裙子皱皱巴巴。
昨晚洗完澡她故意在里面没穿。
可懊恼的是那时没趁机说清楚,坦白清楚
但也实属正常,昨晚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就算能开口,估计也只是在瞎叫唤。
想到昨晚那一幕幕,想到自己吞入心心念念东西时的感觉,沈尉烟咬了咬唇,微微掀开被子,便能看到自己在吐银丝,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丝了
可这一次,她再也没了以前的耻辱感,隻心跳如雷,寂寞难耐。
直到看到床脚处睡的小孩时,心才凉了半截。
究竟怎样才能让对方愿意接受她,愿意在她面前露馅,并和她坦白呢?
沈尉烟皱起眉,开始起床收拾全是痕迹的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