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怎么样。”
任诱低头看着她,将她放到了床上。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沈尉烟变得很不一样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和印象里的少女有一些出入。
她印象里的沈尉烟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将心事藏在心底,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她怕疼,怕打雷,容易害羞,乖得不像话。
生气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而现在,大概是末世的到来让她无所适从,大概是两人关系的转变让她一时难以适应,也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才会朝她发脾气。
其实,这样也挺好,起码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了。
想到这,任诱越发心疼起对方来,又坐到了对方身边,猛地抱住了她,朝她柔声道:“我只是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烟烟,有什么事一定不要憋在心里好吗,要告诉我”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
她声音暗哑,将对方抱得很紧,言语里满是关心。
沈尉烟一时愣住了,心跳竟渐渐加快。
女人身上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将她紧紧包裹,那股玉兰香萦绕在鼻息间。
也不知为何,她的思绪渐渐飘远,竟回忆起一段年少的时光。
那一年她十六岁,为了备考熬夜苦战,却身体不好发了高烧。
她烧了好几天,恍惚间却似乎看到了本不该在她身边的任诱。
女人不分昼夜地照顾她,守着她,帮她退烧,给她喂水,甚至替她擦身子。
那一刻,年少时青春懵懂的情愫悉数爆发,唤醒了刚刚长成的腺体,激起了心底的情欲。
渐渐的,她浑身湿透,不知是汗液还是什么,粘腻至极。
她以为涌出的是月事,是血,脑子烧得迷迷糊糊,却下意识唤着对方:“小姨”
“什么?”
“是不是很难受?”
任诱低头倾听她的声音。
可下一秒,就被她伸手攀住了脖颈。
少女的呼吸滚烫,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地抱着她的脖颈,又胡乱地亲吻着她。
柔软的唇蹭过脸颊,又贴到唇瓣上,对方灼热的呼吸喷薄过来,瞬间烫红了她的面颊。
那一刻,她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猛地被崩断,又立刻扯开对方的手臂,弹开身子。
屋内浓郁的香味示意着少女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的发情。
她连忙在慌乱中寻找早已备好的抑製剂,又将对方半抱起来,撩开她的发,对准肿胀的腺体轻轻扎了下去。
当抑製剂渐渐注入身体,少女的额头满是汗水,可却还是不安分地在她怀里蹭动着,一双柔荑拽住她的领口,喘息着唤她:“小姨”
“我喜欢你”
少女面若桃花,汗津津地泛着潮红,唇瓣微张,痛苦地低吟,仿佛难受至极。
那睡衣已经敞开大半,露出一片雪白,汗水更是沿着肌肤流了下去,散发着幽香。
她愣在了原地,心臟像是要爆炸似的,越跳越快。
而对方仿佛把她当做救命稻草,柔软的双臂逐渐攀住她的脖颈,满脸是泪,一声声地唤着:“好难受”
“帮帮我”
“呜呜小姨”
任诱终于清醒过来,手背的青筋浮现,脑子里一阵恍惚,额头也逐渐冒出细汗。
她拚命坚持着将抑製剂注射完,强忍着不碰对方,看着少女在抑製剂的影响下脱力,难受地发出声音,最后渐渐哭累了,陷入沉睡中。
她这才慌张地将对方放到床上,心率早已失衡。
对方喜欢她
可是她一直以来隻把她当家人
任诱混乱至极,本想直接离开,可看着少女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终究是俯下身去,一颗颗地解开了对方睡衣的扣子,又用温水替对方擦拭干净。
她脸颊泛红,一遍遍地清洗着毛巾上的粘腻,一盆盆地端来温水。
那时候,她就已经在心底做下了某个决定——既然她喜欢她,那她以后就和她结婚
所以她才会替对方擦洗身子,替她换衣。
她以为那只是怜惜。
等对方彻底退烧后,连忙慌不择路地离开。
自那之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这件事。
可她的心其实已经变了。
她总将对方当成小孩,当成后辈照顾,可殊不知潜意识里已经诞生了情愫,仅仅靠着一层薄薄的道德感压製着。
直到那晚,她闻到熟悉的香味,听到熟悉的喘息声,便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彻底疯狂。
当时,她其实还留有一丝理智。
如果不是那阵香味,她一定会一头撞晕自己,避免事情的发生。
可就因为是对方,就因为她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是对方,她才会突破那层道德的障碍,控制不住自己,犯下那样的事情
想到这,任诱的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她并不知道沈尉烟也和她一样回忆起了那一次高烧,她只知道,如今自己已经陷得很深了。
愧疚,怜惜,喜欢各种情愫掺杂在一起,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