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逢看了看沉默的夏莫听,说:“你好像有一个思维误区,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我是最爱他的人,而你却不是?”
夏回清瞪大了眼睛,赶紧解释说:“不是不是,不是说我不爱他,我也最爱他了,但是你的爱要比我的多,所以你才是最爱他的人。”
夏莫听终于是开口了,说:“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判断谁多谁少的?”
夏回清一噎,满脸懵逼地看了看他俩,说:“就,事实就是他更爱你啊。”
她总不能说书里头就是能看出最爱夏莫听的是你于逢吧。
夏莫听认真地说:“爱是无法比较的,我觉得你们都一样爱我。”
夏回清却一下没能转过来,下意识就说:“可他于逢就是最爱你的啊。”
“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判断的?”
“我……就是肉眼可见啊。”
于逢摇了摇头,说:“如果你是单凭肉眼可见来判断的话,我也可以说是你比我爱的更多。”
夏回清反驳道:“才不是啊,你就是最爱他的人。你看你多宝贝他,多宠他。”
于逢反问:“难道你就不宝贝他?大家可是都能看到你比我还宝贝他呢。”
夏回清张了张嘴,似乎是脑袋转不过弯,只是轴道:“不是,你就是世界上最爱他的。”
夏莫听叹了口气,说:“小清,你这想法是错误的,爱是无法比较的。如果你非要比较,那也必须得划分的。”
夏回清疑惑地看他。
夏莫听笑了下,说:“在亲情里,最爱我的人是你。在爱情里,最爱我的人是你哥夫。所以你看,类别都不一样,又怎么对比的出谁高谁低来呢?”
夏回清卡顿的大脑终于是转了起来,说:“哦哦。”
她松了口气,心想:我家小情侣那肯定是最爱彼此的啊,谁都不能否认!但如果是亲情而言,好像确实会存在着不同的答案。
夏回清终于悟了,她哥说得对,爱的范围太大了,得分成细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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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夏莫听坐在夏回清左边,准备给她剥虾,问:“所以今天为什么不听医生话好好休息,到处蹦跶?”
夏回清看见夏莫听的动作,赶紧拦下,说:“哥,不用给我剥了,漫漫会弄。”
夏莫听闻言不满地说:“她归她,我归我。怎么?有了对象这就开始嫌弃哥哥了?”
夏回清有些无可奈何,“噢你可净瞎说。”
夏莫听笑了,把刚剥好的虾放进夏回清面前的小瓷碟里,还不忘记问:“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夏回清左边坐着夏莫听,对面坐着林意漫,两人手上不停地剥着虾,很快就堆满了小瓷碟,转战直接放她碗里了。
见状,夏回清努力地扒拉碗里的虾,说:“因为新鲜。”
夏莫听动作一顿,问:“什么新鲜?”
夏回清光想着赶紧消灭碗里的虾仁,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家很新鲜哪。”
饭桌上氛围霎时间沉重下去,除了林意漫以外,夏莫听跟于逢都停下了动作,一言不发地看着夏回清。
夏回清疑惑地抬起头,对上他俩的表情时,心道坏了,嘴比脑子快。
她绞尽脑汁地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家里的空气很新鲜,对比起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那可是新鲜太多了。”
夏莫听抿了抿唇,轻声说:“你最好是。”
夏回清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我真的是。”
夏莫听抬了抬下巴,说:“今晚不要求你吃多点,只要把你面前的虾吃完就行。”
夏回清先是看了一眼堆成小山的瓷碟,又看了眼自己面前明显比其他人要大一号的碗,以及碗里平铺整齐了的虾,最后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夏莫听,说:“……哥,你别太过分了。这么多我怎么可能吃得完啊!这少说也有三四十隻了吧?!还全都这么大隻!”
夏莫听慢条斯理地吃着于逢给他剥的蟹腿,说:“我吃完这些也顶多只是半饱而已,没让你按照我的食量来已经很仁慈了。”
夏回清幽怨道:“我突然觉得回一线也挺好的,起码不用担心我会撑死。”
林意漫认同地点了点头,说:“确实不用担心你会撑死,但会担心你会饿死。毕竟你有时候一天都不吃饭。”
夏莫听唰地一下就看过去了,眯了眯眼睛,锐利的视线似乎要盯穿夏回清的灵魂,让她突然感到如坐针毡,隻好闭上嘴,专心攻略面前的虾仁了。
但她食量还是少于常人太多了,只是把碗里的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摸着鼓起的肚子,说:“不行了我真不行了,吃不下一点了,这也太多了,我怎么可能吃得完啊。”
夏莫听摸上她的肚子,说:“还能再塞几个,快,再吃……吃六隻吧,吃完六隻就不逼你吃了。”
夏回清哼唧几声,还是听话地吃了六隻,这才终于解脱,逃到沙发那儿瘫着去了。
于逢叹口气,说:“你妹妹胃口实在是太小了,这连常人饭量的一半都不到啊。难怪检查报告说说她严重营养不良呢,这么瘦一隻,你小时候都是怎么养活她的?”
一提起这个,夏莫听就很苦恼,说:“她小时候一天就隻吃半个土豆,那时候就真的是瘦得跟个小猴儿似的,感觉风稍微大一点就要给她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