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回清固执道:“我醒了,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呼吸。”
李俱倘不吃这套,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的身体也觉得你不行。”
夏回清撇了撇嘴,控诉道:“别总拿我的台词堵我,而且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李俱倘轻轻地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再胡闹我把我爸喊来了啊。”
夏回清一噎,缩了缩脖子,阴阳怪气道:“爸宝男,就知道跟你爸告状,多大人了羞不羞。”
李俱倘仔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状况,闻言头也不抬地回呛:“谁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回清小朋友只怕李默阳老师呢。”
夏回清咽了口唾沫,扯住李俱倘的袖子,问:“那个……你爸没生气吧?”
李俱倘瞥了她一眼,说:“你说呢?他当着你哥他们的面揍了那俩一顿,要不是姓林的拦住了,我怕是又要再收俩伤员了。”
夏回清神情有些讪讪,“我那不是想着一次就抓到么,不然可能就没有下回了。”
李俱倘冷笑一声,说:“你的人生也没有下回。”他仔细地记录下数据,看夏回清似乎也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咬字清晰思维活跃,说:“你光想着抓他没有下回,怎么不想想你的生命也没有下回呢?你哥这三个多月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瞅他那脸憔悴的,天天以泪洗面的。”
夏莫听脸瞬间爆红,磕绊道:“什、什么以泪洗面。”
李俱倘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说:“还有姓林的,白天为了你的事情东奔西走,晚上就来守着你,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的觉,都没见过。”
夏回清沉默一会儿,轻声问:“她在哪?”
李俱倘摇摇头,老实道:“这两天没见着她,可能是猝死在哪个角落了吧。”
夏回清瞪他一眼,说:“别胡说。”
夏莫听说:“好像是忙你的事情去了,资料檔案什么的吧,也就这两天没见着人,但会给我发信息问你的情况。”
夏回清表示知道了,虽然她刚睡醒,但身体还是虚弱,精力消耗得较快,听到夏莫听的答覆后就又忍不住闭上眼睛睡了。
她迷迷糊糊地听到夏莫听慌张地叫她,李俱倘拦住夏莫听,跟他解释说:“她刚醒来呢,精力不够,只是睡过去了而已。”
夏莫听这才松了口气,问:“那她……”
李俱倘仔细地看了看数据,叮嘱道:“她现在醒过来就已经是脱离危险期了,你们可以稍微放心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应该会醒的频繁些,每次醒的时间也会慢慢拉长。但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啊,她晚上的情况还是要仔细观察的,包括各种后遗症的出现,这些都需要你们格外上心的,有什么不对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哪怕只是一个小细节,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夏莫听认真地点头,又问了几句后才放李俱倘离开。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悬了三个多月的心总算是放下一些了。他坐在夏回清床边,遍布伤痕的手拂过她的额头,又轻轻摩挲了下她的侧脸。
夏回清似乎无意识地蹭了下。
夏莫听没忍住轻笑一声,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声说:“欢迎回家,小清,哥哥很想你。别怕,以后哥哥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弄丢你了。”
全部都得完蛋
林意漫收到夏莫听的消息后,也不管审讯了,直接起身就走了,隻留下书记员懵逼地跟嫌犯面对面。
监听室外的林珏和宋怀对视一眼,宋怀亲自走进审讯室接手审讯。
林意漫卡着最高限速一路狂飙去到医院,她都不用刷卡,靠着那张脸畅行无阻地来到病房。
病房外的守备人员换了,因为最近有任务,雪豹二队出任务去了。
林意漫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只是站在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恢復了那副沉着冷静的模样,咔哒一声轻轻推开了门。
夏莫听抬眼看去,说:“又睡下了。”
林意漫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来到夏回清床前,看着那原本罩住了大半张脸的氧气罩换成了常见的鼻吸款,皱了皱眉。
夏莫听解释道:“她嫌弃不舒服,李医生检查过了,没问题才给她换掉的。”
林意漫看了看夏回清的脸色,扭头正想问些什么,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上一紧,她低头看去。
夏回清正盯着她看,见她看过来了,垂眸低声说:“对不起。”
夏莫听站起身,“醒了?”
林意漫紧紧盯着她,问:“为什么?”
夏回清抿了抿唇,缓缓放开她的手,小声说:“你吼了我那么多次,我却还是一意孤行去抓直升机。”
夏回清看着林意漫的眼睛,扯出一抹笑,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林意漫笑了笑,伸手抚上夏回清的脸,蹭了蹭,说:“你现在醒过来了,扯平了。”
夏回清感觉到林意漫手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硬硬的东西,侧眼看去,是一枚戒指。
她愣了愣。
林意漫覆上夏回清的左手,轻轻地摁了摁她无名指的戒指,说:“不喜欢我们再去重新买。”
夏回清这才看见自己手上也有一个同款的戒指,整个人一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