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李予恩闻声也走了过来,接过许一诺手里的纸张,开始仔细检查起这张纸来,试图从纸张的质地、纹理甚至气味中寻找答案。
然而,无论怎样观察,这看起来都只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纸罢了。
“……”
这妥妥地不欺骗感情吗?
真的有字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张白纸吸引住的时候,唐甜却不经意间低下头,突然留意到了床头上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那里似乎有个奇怪的凸起物。
这个发现让她心生好奇,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个凸起。
刹那间,只听得“咔嗒”一声轻微响动传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静谧环境下却显得格外清晰突兀。紧接着,那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凸起底部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猛地弹开!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惊,身体本能地想要往后退缩躲避。
然而就在这时,她脑海中猛然浮现出身后站着的周韵之,意识到自己若是这么做,很可能会撞入她怀中。
于是,她硬生生止住了即将迈出的脚步,努力让自己站稳脚跟。
她们的距离,有些近了。
可这分明是唐甜以前最希望的事情。
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她们之间曾经无话不谈的关系。
突然传来的声音引起了盆栽旁边四个人的警觉,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声源处。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周韵之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唐甜的关注。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那个被弹开的凸起物竟然喷出了大量鲜红色的液体!
“什么东西啊?”
伴随着感叹声同时降临的还有突然的黑暗。
顺着无色挡板望去,全新的剧情上演——朱玉芝正对着木柜,仿佛在自言自语:“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晚些时候春红会来带你出府,你就再坚持躲一阵。”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房门像是受到了巨大衝击一般,猛地向内弹开。
木质门框与门扇剧烈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朱玉芝连忙站起,回身看向来者。
“听说你今日将那小妾赶出府了?”王老爷怒气衝衝地走到朱玉芝面前,迫切地想要寻求回应。
“老爷息怒”,朱玉芝赔着笑脸,拉着他坐下,而后贴心地倒了一杯凉茶,语气埋怨道:“那小妾以下犯上,不把我这个正牌夫人放在眼里,我只不过是赶她出去吃点苦头,立个威信而已,明日便将她寻回不就行了?”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都那么大年纪了,也不懂事?我有多宝贝她,你看不出来?”
这边朱玉芝还未有所表现,隔壁房间的“看客”纷纷不满。
有人皱眉,有人无语,还有人激情吐槽。
“呸,也不照照前面的镜子。”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净干缺德事呢!”
对面恍若未闻,继续交谈。
“老爷究竟是宝贝她?还是宝贝那朝廷封禁之物?她比玉儿还要小两岁啊,您怎能”,怎能下的去手?
“谁告诉你的!”
他的面色忽地狰狞起来,桌子上除了茶水,还有朱玉芝没来得及收起的针线和剪刀。
当看到王老爷的手伸向那把锋利的剪刀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眸深处流露出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与此同时,一股无法抑製的愤怒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冷笑一声,用充满嘲讽的语气说道:“老爷,难道您现在打算杀了我吗?”
王老爷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他紧紧握着剪刀,声音低沉地威胁道:“如果今天你不肯告诉我,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回应:“那就动手吧。”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这么做吗?”王老爷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她。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反驳道:“老爷啊,以您的权力和地位,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在城中四处漂泊、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吗?”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讥讽意味。
这句话像是惹恼了他,挥起手中的那把剪刀,无声僵持着。
“你究竟说不说?”
得到否定答案的王老爷站起,单手扼住朱玉芝的脖颈,在她眼前亮起那把剪刀再次威胁道:“说,还是不说?”
“无话可呃”
利刃仿佛插入肉里的声音传来,像是血浆破了一般,红色大片大片的染红了素色衣衫。
同时,木柜自内打开,胭脂慌乱地想要阻止这场悲剧,可惜为时已晚。
“你果然在这里。”
如恶魔般的声音回响在她耳边。
她颤抖着手想抓住朱玉芝的手,可能触碰到的只有满手鲜红,接着胭脂被王老爷拖着胳膊拽走。
“救救她,我不走了!求求您了,老爷,发发慈悲救救她吧!”
少女哭着跪在地上,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角不肯松手。
“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必须得死。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她?”男人冷漠地说道,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不……不是这样的……”,胭脂流着泪摇着头,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