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请一天假,嘻嘻】
她自己也想跳进圈套里
祁诉不说话,江惟听虽然心里担心,但也不想催她,只是一个劲儿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还是第一次见祁诉掉眼泪,心疼之余,更忍不住为她泛红的眼尾心动。
过了很久,祁诉的情绪逐渐平复,她望着江惟听,直白地问她:“去监狱里看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内情,所以才相信我是清白的?”
江惟听愣在原地,她一时有些失语了,这个话题开启的突然,让她差点儿都转不过来弯!
监狱?祁诉怎么会知道监狱?她……她难道真是自己猜测过的那样?
可她怎么知道自己也是……卫木谦应该不可能啊?
大脑疯狂运转,显得江惟听的面部表情很呆,祁诉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催,就安静等着。
过了几分钟,江惟听才勉强开口:“如果我说,我那会儿还不知道内情,只是单纯相信你的为人呢?”
这算是变相承认了,祁诉有些激动,她一把拉住江惟听的手:“所以……你还记得那些对吧?你,你和我一样,对吧?”
在外人看来,这对话好像是加密的,但在她们两人看来,这无疑是确认是否重生的关键问题。
江惟听毫不犹豫承认:“是,我都记得,但……对不起,我最后好像也没能把你救出来……”
她低下头,是真的很自责。祁诉却顾不上那些了,她把人搂进怀里,感动得无以复加。
明明上一世她和江惟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可在自己被黑暗笼罩的时候,仍旧是江惟听做了唯一一道照在她身上的光。
重来一次,她竟然依旧选择无条件站在自己身边,甚至愿意再次付出数倍的努力,隻为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祁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得到江惟听如此垂青,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隻想这样抱着她,感受她的柔软温度。
而江惟听同样似有所悟——
怪不得祁诉会突然转学来山北,怪不得她对所有人都是冷脸隻对自己温柔和煦,怪不得她会处处护着自己,也怪不得她会毫无底线地容忍自己,包容自己。
原来她和自己是同样的理由:她们都想给对方一个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光辉灿烂的人生。
两人在车里久久相拥,祁诉第一次这么开心,她甚至舍不得放开江惟听的手,换挡之后马上再次握住。
江惟听笑着凝望她,想起戚吟晚的事,眉头染上几分担忧。
“祁诉,我对戚吟晚这个人的印象很不好,既然现在知道她常去的地方,不如我们尽快查查那两处都住了什么人。”
祁诉点点头,也没了之前的别扭纠结,和江惟听默契地想到一处。
“等见完南嘉,我们就去那两个地方找人。”
到了家,熟悉的舒适感扑面而来,从昨晚就开始倒班机的江惟听眼皮逐渐沉重。
她想再撒撒娇,想和祁诉温存,话还没说出来,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祁诉看着好笑,帮她把眼尾的生理性泪水拭去,轻柔又珍视的动作令江惟听一阵心痒。
她大着胆子邀请祁诉:“我好困,你困不困啊?要不要……陪我睡一下?”
祁诉耳根微红,怪自己往歪了想,不敢和江惟听对视,轻轻点头:“好,先休息一会儿,晚上出去吃。”
江惟听仰着头笑嘻嘻答应,然后红着小脸把祁诉往卧室里拉。
两人先后躺在床上,江惟听的脑后挨到枕头的一瞬间,顿感舒适,沉甸甸的困意袭来,她侧过身搂住祁诉的腰,仍觉得一切颇不真实。
“祁诉,你说,这世上真是好多新奇的事儿哦,对不对?”
祁诉点点头,下巴垫在她的头顶,也搂住她的背轻轻拍打:“是,但是你很笨蛋,明明自己有那么好的生活,偏要来淌我这趟浑水。”
江惟听不讚同她这个说法,仰起头,只能看到祁诉的下巴和鼻尖。
“不是这么说的,我喜欢你,见不得你委屈,重来多少次也是一样。”
祁诉心里感动,表现在行为上,就是抱紧江惟听。
江惟听犹豫一秒,用唇瓣去贴祁诉的脖颈,想以此来抚慰祁诉的不安的心。
肌肤相触的感觉令她们都很愉悦,又有点紧张。祁诉被酥麻的痒意勾起那晚的回忆,一手按住江惟听脑后,阻止她继续撩火的举动。
“不想睡了?”
江惟听更靠近些,小声咕哝:“我只是想让你安心,想让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守护你的清白。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屑于做那些事,我也愿意为你证明这些的。”
祁诉再度满含热泪,她的视线霎时模糊,想起上一世枉死的江惟听,心里升起恐慌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坚定。
“有你在我就心安,不要离开我,我就会心安。”
她的声音有些哑,听上去更像是无助。江惟听心疼,抱紧她,回应她:“不会再离开你了,怎么都不会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祁诉点点头,在她额头上轻吻,泪水潸然,蹭到江惟听额头上,后者摸索着帮她擦眼泪。
“别哭,我怪心疼的。”江惟听说。
柔软的被窝可以容纳所有的温情,和负面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