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一世那么优秀的江惟听都没有吸引她,按理来说这一世应该也不会有这种发展才对,怎么她对江惟听的身体就那么容易失神。
她也不是真的只有二十岁,上辈子她拍过那么多情感电影,这种悸动她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
左右为难之际,她把通讯录上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看了一遍,最后给商镜黎发了消息过去。
[怎么确定自己对一个朝夕相处的人是喜欢 还是普通友谊?]
这个问题问她最合适了,祁诉才这样想,商镜黎就发了结论过来:[你是说江惟听吗?]
祁诉大惊:[我有说吗?]
商镜黎:[几次见你们,都觉得你对她很不一般,从神情动作上来看,你对她和对别人是无意识中区分开的,有明显的温情。]
祁诉把这几行字反反覆复看了好几遍,仍旧迟疑:[有吗?]
商镜黎回想起自己观察到的好几次,喟叹:[当局者迷,你可以问问付南嘉,我看她应该也早就注意到你们的不寻常了。]
商镜黎:[或许你可以找个方法检验一下,比如拍一张自己看某个无生命体的照片,再拍一张自己看江惟听的照片。情绪会有明显差别,你自己应该会看得出来。]
祁诉觉得这个方法很可行,刚好江惟听敲门,但这人似乎看出什么,嘻嘻笑着把水果递给她,嘱咐她多吃一点之后,就退了出去。
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暗示意味极强的话:
“我不会闯进来的,除非有要紧事。不用怕我哦~”
祁诉抿了下唇,想不到什么解释的话,干脆也不解释了,关上门继续自己的实验。
她打开视频录製,先是拿来一盘水果,然后又把江惟听的照片摆在一边并列。
水果就是水果,还能有什么?
祁诉只看了几秒,就转移视线。
可江惟听,却不仅仅只是江惟听。
祁诉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就回想起很多很多的事,她们经历过的,和她们上一世堪称诀别的会面。
无论是监狱里,还是现在就在自己身边的人,她们似乎都有着一致的,对自己的关心和看重。
无需多言,眼神的变化不用看,祁诉都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答案呼之欲出,她大概是真的喜欢上江惟听了。
视频录到一半,祁诉才要把手机收起,江惟听就衝了进来,她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息屏把手机收进口袋,但忘了桌上还用平板摆着人家的巨幅照片。
江惟听本是想分享一下自己下午就可以去咖啡店的事,走到桌前才看到平板上的照片。
她的照片被放大到铺满130英寸的屏幕,然后前边摆着她才给祁诉拿过来的水果。
江惟听彻底愣住,看着祁诉尴尬且缓慢地把屏幕熄灭,才艰难,且,不可置信地问。
“祁诉……你是在,祭奠我……吗?”
她不喜欢她们之间有隔阂
下午,祁诉和绷着脸儿的江惟听到了楼下的咖啡厅。
老板是个很随和的中年女人,身材略丰满,今天来只是顺带面试一下,很快就要去度假了。
“工作时间和待遇就像我写的那样,你还有五个同事,两人一组。”女人换了个坐姿,把情况做了简要的介绍,然后指了指远处走过来的木讷男生:
“这就是你的搭檔,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很能干的,你们认识一下。”
男生背光而来,个子很高,也很壮,但沉默寡言,走到两人面前之后也隻说了下自己的名字。
“卫木谦。”
江惟听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随着男人越走越近,整个人也紧绷起来,以至于忘了回答自己的名字,还是祁诉碰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好,我叫江惟听。”
男人没吭声,隻点了下头。
老板把合同签了之后就离开了,其余的事都交给卫木谦带她熟悉。
祁诉跟在她们身后一起听,卫木谦的话很少,只在路过某一个房间的时候打开给她们看看,然后说这是什么房间,就没有多余的话了。
祁诉越看这个人越觉得眼熟,一直到即将离开的时候,也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江惟听把她送到门口:“好啦,你先回去吧,我下班了就直接上楼了。”
祁诉越过她的肩膀看了一眼卫木谦,那个人老老实实低着头,似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她收回视线,莫名对那个男生有防备感。
“好,有事打我电话。”
江惟听目送祁诉离开,才回到柜台后边,穿起围裙,观察卫木谦衝咖啡的动作。
她隻负责端咖啡和打扫卫生,衝咖啡、拉花都属于技术活,卫木谦很擅长,尽管手看上去很粗糙,但是十分灵巧,也很稳。
她对卫木谦之所以感兴趣,也是因为上一世的调查过程中,她发现卫木谦不简单,包括祁诉在内,许多权贵的法庭证据都是出自他的手。
虽然他明面上是一个西餐厨师,但实际上为一个叫戚吟晚的商人做事,尽管她并未找到戚吟晚陷害祁诉的理由,但这个人不得不防。
而卫木谦,如果能提前拉拢,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你好,这个可以教教我吗?”她试图搭讪。
卫木谦瞥她一眼,回身在抽屉里找到自己的笔记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