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走到她身边,把她肩上的风雨扛走一大半。
往后她不要只能在白影璃不省人事时照顾她,她要分分秒秒都在她面前,把这么多年的错过都补回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站在干冷的空气里瑟缩一阵,丢了垃圾,一直等到白影璃拿了麻将回来,却不敢再和她同乘,因为会被白影璃发现她的小设计。
她看着白影璃提着一个箱子上了电梯,满足一笑,给孟晗回了信息。
孟晗:[她出门了。]
云芙:[收到。]
孟晗:[她回来了。]
云芙:[谢谢,我等到了。]
孟晗惊讶一瞬,恰好白影璃带着满身的寒气回来,她下意识问:“外边冷不冷?”
白影璃怨她一眼:“不冷你不去拿麻将。”
她带着寒气路过孟晗,孟晗迅速息屏,心里诸多感慨。
当初松手的那个人是真的不情愿也好,还是不得已也罢,如今再想牵起这个人的手,当真是如此艰难。
祁诉是真的了解她的为人
几近凌晨,孟岁朝开车带孟晗回去,白影璃毕竟醉得狠了些,她们把人送到楼下回来的时候,已经蹙着眉头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惟听和祁诉把她抱起来,放到江惟听的小卧室,两个人隻得又挤一晚。
安顿好白影璃,江惟听先出去,祁诉走在后头,关灯的一刹那,听到白影璃呜咽一般的叹息。
“……小芙……”
祁诉脚步微顿,江惟听站在门口看着她:“怎么了?”
祁诉回神,把门关好出去:“没事,回屋吧。”
房阿姨动作麻利,趁她们送客的功夫,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这会儿揉着腰,也准备回屋睡下了。
祁诉却睡不着,因为白天听到母亲和云芙的过往,她的心绪不能平静,因此热了一杯牛奶,坐在卧室阳台的靠椅上,看着夜空出神。
江惟听洗过澡出来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外头,纵使阳台上也是封闭的,不会那么冷,仍有些担心。
她换了衣服之后,拿着一条小毯子出去。
祁诉听到声音,转过来看着她:“洗好了?”
江惟听把小毯子递过去,不等祁诉接,就帮她盖好:“嗯,你现在去洗吗?”
祁诉收回手,克制着拒绝的念头,接受她帮自己盖上毯子。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受。
她摇摇头,回答江惟听的问题:“不急,我坐会儿再去。”
江惟听看出她心事重重。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祁诉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表情,但江惟听总能在她的脸上察觉到细微的不快,或是喜悦。
她也坐在祁诉对面,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江惟听的眼睛很大,尽管有厚重的眼睑脂肪欺压,却仍旧很有灵性,尤其在她白嫩皮肤的映衬下,就更显得顾盼生辉。
她如此认真的看着祁诉,夜景不入她的眼,星空也不入她的眼,唯有祁诉,被好好装在眸子里。
这样的江惟听显得很……乖。
祁诉搜索一番,在脑子里找到这样一个字来形容她。
她错开视线,不明白自己为何给她冠上这样的形容词。
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微晃,江惟听觉得那是摇晃红酒的动作,可祁诉明明没有喝酒的习惯,最起码她从来没见过她喝酒。
“不算心事,但是确实睡不着,就算说出来,应该也不会有作用。”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不方便分享,江惟听敏锐解读,没有继续追问。
她想起白天的时候,孟岁朝那句被香蕉堵回去的话,眼底蕴起笑意,问:“那,白天孟学姐说,帮你把我劝过来,是真的嘛?”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显现出对这个答案所怀有的极致耐心。
祁诉的牛奶转不下去了,她不愿承认是自己和孟岁朝提前通了气,诬陷人家炸鸡店的老板。
但更不好意思承认,是她担心江惟听,所以想把她放在身边看着。
江惟听笑眯眯等着她回答, 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拖着椅子靠过来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祁诉。
祁诉避无可避,含糊莫辨地“嗯”了一声。
江惟听唇角马上扬起来,脚不自觉地小幅度抖动:“你这么担心我啊?那个炸鸡店老板真有那么恶劣啊?”
祁诉把脸转过去,缓解一而再再而三造谣人家的心虚:“是,挺恶劣的。”
她没有回答前半句,大概是不好意思。这副不自在的模样多少和平时的冷清有所出入,江惟听喜欢极了,继续问她。
“那以后呢,我再放长假,是不是也可以求你收留我啊?”
这是个相对来说很好回答的问题,祁诉点点头:“当然,房阿姨也很喜欢你,你可以随时过来住。”
能得到这样一个承诺是意料之外的,江惟听坐回去,继续进行自己的小心机:“那万一你这会儿答应我,等我走了就换密码了,怎么办?”
祁诉转回来,疑惑地看着她:“你走去哪?”
江惟听一滞,赶忙遮掩:“我是说,等开学之后。”
祁诉被轻易糊弄过去,摇摇头:“不会换的,经常换密码的话,我妈,房阿姨,我们三个都记不住,这个密码从一开始就没有改过。”
江惟听翘着唇角,极力压製的喜悦仍旧从嘴角溢出,声音也娇里娇气的:“这样呀~”